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陳隊長將人員配置了一下,散會之后就讓他們各自去忙碌了。
“老陳,怎么沒我什么事?”袁鐵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眾人都出去之后問。
“有你的事肯定會給你安排的,別著急啊。”陳隊長笑著倒了杯水給袁鐵,“這件事你怎么看?就是封華‘自殺’的事情。”
“自殺的可能性幾乎為0,我聽說之前你們端賭場的時候,這個人是合作的,如果是畏罪自殺根本沒必要,而且要說死亡和坐牢他選擇前者就更不可能了。
這幫小混混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變故就在他在賭場當中的時候那一通電話,不知道電話里面什么人跟他說了什么,我認為這是他上吊的直接原因。”袁鐵侃侃而談。
陳隊長驚訝于對方的邏輯思維能力,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對方的身份,他還真有可能把袁鐵當成他們當中的一員。
“要知道通話內容可能有些困難了,而且還有一件事讓我比較在意,貢獻單車出現在那兒是什么原因?巧合?還是有什么人去過那兒?”陳隊長覺得這個也是必須要弄清楚的事情。
另外一頭的金陽和薛晴正在去看守所提審胡老四的路上。
“我之前聽一個馬仔說,胡老四和封華這些年有些恩怨。”薛晴看著本子上的記錄開口說。
“恩,我也聽說了一些,說封華這些年通過放高利貸給胡老四掙了不少錢,但是胡老四并沒有給他返多少點,所以封華私底下開始用自己的錢給賭場的人放貸,這讓胡老四很不滿。”
金陽接著說,“根據和尚的交代,胡老四在很久之前就有收拾封華的心了,不過后者這些年有了錢之后自己養了一批馬仔,要動起來整個團伙容易元氣大傷。
所以胡老四一直想的是找個機會把封華踢出局,不過最近沒動的原因是賭場那邊越來越紅火缺人手,你是認為封華的死有可能是胡老四指使的?”
“不知道。”薛晴嘆了口氣,“這件案子跟十年前的案子相似,那胡老四的嫌疑就小了很多,但是他又跟封華有矛盾,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你狀態好像不是很好。”金陽看了兩眼薛晴,“是不是最近累的?要不跟陳隊說說你也休息一兩天,長時間緊繃那根弦對身體、對工作都沒有好處。”
聽出金陽話里的關心,薛晴笑著說,“沒事,我會自我調節盡快恢復狀態,你是不是一直懷疑你發小的案子也是袁鐵做的?”
“說不上來,但是我希望他是。”金陽沉聲繼續說,“袁鐵這樣的人有一個就夠了。”
接下來到看守所的這二十多分鐘,兩人都因為心里裝著的事誰也沒再說話。
到了看守所之后金陽把手續交了上去,沒過一會管教就把胡老四帶了出來。
在里面呆了幾天,胡老四臉上那種囂張的神色消失了許多,落座之后他還沒開口,金陽就笑著給對方點了支煙遞過去,“怎么樣?坐牢的滋味,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吧。”
“恩,第一次進來。”胡老四嘬了口煙臉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金陽說道,“來的目的是有個情況要跟你了解一下。”
金陽說著拿出了封華的照片,胡老四看了一眼立刻點頭,“瘋子,怎么了?他不是也被你們抓了嗎?”
“沒有,按照計劃我們在掃了賭場之后就會把他一起逮捕回局里的,但是中途他跑了,然后被人發現死在了離賭場十幾公里的一個山林里。”
“死了?!”胡老四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那種震驚在兩三秒之后變成了緊張,“你們…該不會認為是我干的吧?我可是在你們行動當天就被控制起來了。”
“是不是,得看證據,不過我們了解到,你跟封華有矛盾,因為賭場放高利貸的事情。”
金陽說著盯著胡老四,后者趕緊搖頭,“警官,我跟他這些矛盾都是小事情,坐下來談談就能解決的,犯不著舞刀弄槍甚至是殺人。
他跟我了很久,這兩年有點錢是有些飄了,但是他對我很尊重也聽話,我把他也當自己的親弟弟,所以我跟他不可能發生流血的事情。”
金陽當然不會把胡老四當做第一嫌疑人,他只是想通過威懾胡老四盡量保證對方沒有保留,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如果不是你又會是誰呢?我們調查發現,跟封華有矛盾的要么還在監獄里,要么因為害怕對方報復去了外地,眼下有這個能力和動機的只有你了。”
薛晴說著嘆了口氣,她有些‘同情’的看著胡老四,“跟你說句老實話,其實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是你干的,但是沒有其他的懷疑對象所以只能從你身上下手了。”
“我…我真的沒有也不可能對封華下手!”胡老四大呼冤枉,金陽皺眉敲了敲桌子,“行了,有事說事哭什么冤,那你說說還有什么人可能對封華下手。”
胡老四認真想了一會背出了一大堆名字,金陽一個個記下之后認真的看了看又想了一會,他抬頭對胡老四說,“這些人里面好多都不在本市或者正在服刑,你該不會是在給我兜圈子吧?”
“肯定沒有!這些都是我知道的,跟瘋子有矛盾有可能干掉他的人,其他的我就真的想不到了。”
胡老四的表情不像是說謊,薛晴看了之后給金陽遞了個肯定的眼色。
“呼。”金陽長舒了口氣看著胡老四問,“最近封華身上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或者你覺得這個人有沒有跟以前不一樣的舉動?”
“這個…”胡老四皺眉想了好一會搖頭道,“我跟瘋子的關系因為賭場‘放水’的事情有些生疏了,很久沒有好好聊過了。
但是聽其他人說,這小子不知道在哪兒撈了一筆,不然他也沒那個底氣在我的賭場里面‘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