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走到窗戶前盯著外面看了一會,“想要從外面找到對準這里的攝像頭也不現實,看來還是得從這里的住戶開始問起,物業那邊的保安說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那我去問問。”金陽轉身就要走,陳隊長一把拉住了他壓低聲音說,“你怎么這么愣,這么多戶人還有保安,你一個人問的過來嗎?
我馬上跟局領導匯報一下,詢問的事情就交給他們派出所了,等他們問出一點眉目了咱們再挑重點的人入手,你就在現場給我仔細的盯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關鍵性的證據。”
法醫在現場給尸體做了簡單的勘查之后就讓殯儀館的人拉走了,現場的勘查也在加速開展。
金陽在屋子里轉悠了一圈,目光在那些箱子柜子里搜尋了一遍基本都是空的,沒有什么特別有價值的東西。
主臥室干凈的一塌糊涂根本就沒有人住過的跡象,反而是客房還有些人住過的痕跡。
“這間屋子著重清理一下。”金陽對鑒識科的同事說,很快就有兩個人來這件屋子搜尋,裝了七八個證物袋之后金陽回到了客廳,手指插入沙發扣扣索索,摸到一個片狀物將其取了出來。
“SD儲存卡?”金陽拿著那儲存卡看了看將其收入了證物袋中。
整間屋子都打掃干凈之后,金陽給陳隊長打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然后就帶著鑒識科的人收隊了。
“死者身份證實了,確實是周勇本人,死亡時間在五六天前后,死亡原因是頭部重擊導致頭骨碎裂,兇器有可能是類似鋼管之類的東西。”
陳隊長將法醫老何初檢的筆記念了念,然后抬頭對金陽道,“報到單上的指紋是秦剛的,從兩人的DNA對比來看是親兄弟無疑,這件案子還是交給你,你去辦。”
“咱們現在的人手不夠啊,陳隊,要不讓我先歸隊把牛副大隊長這件案子結了,然后咱們再成立專案組專心做這件案子。”
金陽剛說完陳隊長就白了他一眼,“要不你來坐我這位置,你來安排。”
“別擠兌我啊,陳隊,我說的也是事實啊,這案子你讓我自己一個人怎么查?”金陽有些懊惱。
陳隊長嘆了口氣,“誰說讓你一個人查了?你先按照你的方式該干嘛干嘛,我們這邊結束自然就投入進來了,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先把周勇這半年的人際交往摸出來。”
金陽聳了聳肩,“服從命令,不過我很好奇,為啥就非要把我踢出局不讓我參與牛副大隊長的案子?”
陳隊長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金陽見有戲也很有耐心,干脆一屁股坐了下來擺出正在傾聽的模樣。
良久之后,陳隊長才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磨不過你,要是一直瞞著你估計辦案子也得想著,牛副大隊長被綁架是真的,但是情況都在掌控之中。
他現在在哪兒我非常清楚,而且他之會被綁架也是因為任務,所以你就別操心了,現在我們大張旗鼓那是為了麻痹綁匪,這是機密,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那怎么當時看你的表情你也是不知情?”
“我也是去跟侯局長匯報之后才知道的,我當時也是一肚子火,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還瞞著我,你也別問了,再問我要犯紀律了,去忙你的吧。”陳隊長揮了揮手把金陽打發走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后,金陽把周勇的資料全都調取了出來,就在這時候司法所那邊打來了電話問情況,得知報道的人是掉了包之后,那邊立刻跟司法局匯報了這個情況。
二十分鐘后司法局的人就來了,得知周勇被殺之后,司法局的人差點沒昏死過去。
金陽也跟司法局的人了解一下周勇的基本情況,拿到資料之后他先去了周勇的家里一趟,在那里他見到了周勇的女朋友。
對于周勇的死,這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并沒有變現出多么悲痛,那種平靜的臉色讓金陽覺得奇怪。
“你一點都不難過?”金陽問,那女人冷笑了兩聲,“難過?為什么要難過?我從十八歲跟著周勇得到了什么?除了結婚這個許諾了七八年的空頭支票什么都沒有。
期間我也想過離開并且說過分手,結果他死纏爛打到處說我是她的女人,還說誰要是敢跟我在一起就卸人家胳膊,他自己倒好,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跟他朋友‘打過張’,要我說,這種人死得好。”
女人的情緒爆發說了一堆難聽的話,金陽問,“跟他朋友‘打過張’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就跟打麻將一樣,你打二筒我也打二筒,他們玩的女人就是這樣,今天這個睡明天那個睡,我聽了都惡心。”女人說到這兒咬牙切齒。
“你口里說的那個女人是誰?你認不認識,跟他一起這么玩的又是誰?”金陽問。
女人搖頭,“誰愿意認識那種破鞋,周勇對這些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只知道他跟陳三他們一起這么玩,警官,我已經有兩三個月沒見到周勇了,對他的事情真的不是很了解了。
其實你可以問問他哥哥,之前他跟他親哥哥相認,兩個人好像在謀劃一些什么事情,整天鬼鬼祟祟的,周勇也是在那之后就沒回來找了。”
這是一個比較關鍵的信息,秦剛一直在否認他跟周勇有什么計劃,金陽想了一會繼續問,“陳三是誰?他的聯系方式你給我一下。”
“我沒存電話,他就住在翡翠城17單元802,那個地方周勇帶我去過幾次。”
“好,謝謝,如果有需要我會再給你打電話,到時候還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一定的。”
趕到了女人所說的地址扣開門之后,一個帶著眼鏡一表斯文的男人開了門。
“請問你是?”
“你好,我是市刑警大隊的金陽,這是我的證件。”金陽亮出警官證之后說道,“你是陳三吧?”
對方點了點頭,金陽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能進去聊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