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讓牛副大隊長通知其他同事下班,他走進審訊室安排了一通,兩名女警把王瑩瑩帶到了羈押室里關押了起來。
回到家之后金陽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一躺在床上窗外淅瀝瀝的雨聲讓他的倦意鋪天蓋地的襲來,沾著枕頭沒兩分鐘他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他做了個夢,夢到有人在他的杯子里下藥,他想要睜開眼去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不過對方躲在黑暗之中完全看不清楚,就在他準備追出去的時候,夢醒了,天也亮了。
金陽坐在床上發呆,這個夢給了他一點啟示,蘭桂芝的死因是因為那些處方藥,如果把全市的藥店摸排一下會不會有收獲呢?
不過這個操作量太大了,必須篩選有了大致范圍才好入手,正思考著該從哪個區域的藥店開始排查,陳隊的電話就來了。
“睡醒了就來局里,這邊有新的發現。”
金陽聽后立馬翻身下床,他匆匆洗漱之后穿好衣服迅速趕到了隊里。
充了一晚上電的手機開機后,技術人員花了點時間就把手機的密碼破譯了。
“確實是蘭桂芝的手機,這幾天有三十多個未接來電,逐一排查之后發現基本都是她家里人打過來的,還有幾個是牌友的號碼。”
陳隊長說著拿起手機打開了相冊,選擇按地點顯示之后,金陽的眼睛為之一亮。
那是一張因為誤觸拍下的黑色圖片,上面顯示的時間正是尸體發現的前兩天,而地點正是高爾夫球桿埋放的地方。
“早上六點二十,她那么早去那個地方做什么?”幾位同事小聲討論自己的不解,陳隊長低聲道,“有可能是去埋讓王瑩瑩支付三百萬的東西。”
金陽一開始也是這個反應,不過他卻失蹤覺得這個說法不妥,“會不會…不是去埋東西,而是去挖東西?”
“挖東西?”陳隊長扭頭看著金陽,“能挖什么東西?”
“這個…我暫時還沒頭緒,但是去埋東西的話不是很奇怪嗎?
那個田里面我們都翻過一遍了,除了高爾夫球桿也沒其他的東西埋在下面,難不成是去埋還沒給死者自己重擊沾上血漬的球桿?”
金陽這句話剛說出口,腦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會不會是…
“陳隊,如果我們找到的球桿不是張澤海的球桿,那他的球桿去哪兒了?”
“這個得問老天了。”陳隊長說著皺起了眉頭,“走訪調查的結果顯示,張澤海最后一次打高爾夫球是在一個月以前,當時他的司機把球桿一并送回了家里,如果沒有丟失那就應該在家。”
“我想再去張澤海那里問問高爾夫球桿的情況。”金陽請示,一旁的牛副大隊長苦笑,“小金子,眼下我們的重點應該是王瑩瑩而不是張澤海,就算你懷疑他但是現在沒有證據,明白嗎?”
“沒事,就讓他去,反正高爾夫球桿的失竊案還沒結案也沒有找到那個東西,你就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問點什么出來。”陳隊同意之后金陽就出發了。
“張老板,百忙之中我又來打擾了。”金陽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直接走了進去。
張澤海正在看桌上的一份資料,聽到這個聲音抬頭露出驚訝,“金警官,你怎么來了?”
“你的高爾夫球桿不是還沒找到嗎?想著早點結案所以來問問線索。”金陽笑著一屁股坐下,他環顧辦公室一圈看向開口問,“這段時間張老板沒去打高爾夫嗎?”
“沒有,忙得很沒時間去,其實我那高爾夫球桿不著急的,你們現在有大案子我那小小的高爾夫球桿以后再說嘛,不要為了我那點小事占用你們的警力資源。”
張澤海的話讓金陽心臟多跳了一拍,蘭桂芝死亡的消息是完全封鎖了的,他笑著問,“什么大案子,就是一個故意傷人案。”
“對對,也算大案子嘛,人抓找沒有?”張澤海略有尷尬的笑了笑,金陽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對了,你之前說高爾夫球桿是讓司機拿回去的,之后就再也沒見過?”
“是啊,他說就給我放在客廳的,不知道哪個笨賊,居然偷球桿。”張澤海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不知道能不能再去張老板家里看看,說不定會發現一些什么線索呢?”
“哎呀,這…我今天比較忙,這樣吧,我讓司機帶你去,實在是對不住了。”
張澤海一臉為難,金陽點頭道,“沒事,你忙你的,你就讓司機帶我去吧。”
很快張澤海的司機就上來了,他交代幾句之后司機開著車載著金陽往張澤海豪宅那邊去。
一路上金陽問了不少問題,通過司機的回答他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張澤海在去臨市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是沒有跟秘書和司機在一起的。
那段時間剛好是案發的前一天中午,張澤海說他要去見個老朋友吃個飯,然后自己打了個車就走了,五點多的時候張澤海告訴司機,他的朋友把他送回來了,讓他和秘書開車回去休息。
這個時間跟蘭桂芝死亡的時間很接近,金陽記在了心里,他又問張澤海平常打高爾夫的頻率,司機說張澤海除了必要的應酬,一般是懶得去揮桿的,一年下來也打不了幾次。
“我記得前年有人送了老板一套日本進口球桿,據說價格十幾萬,后來在揮桿場休息的時候被人偷走了,我們老板大氣,說反正也不怎么用,丟了就丟了。”
“果然大氣,十幾萬的東西說丟就丟。”
金陽淡淡的說了一句,司機的這句話讓他更加懷疑張澤海了,之前一套十幾萬的球桿丟了都不在意,現在這一直球桿丟了卻讓他這么上心。
車很快就到了張澤海的住宅,一下車司機就打開后備箱在里面翻找什么,金陽走過去一看,這司機竟然拿著濕毛巾在擦后備箱的墊子。
“張老板這么愛干凈?車里一點灰也不能有?”
“不是不是,跟你說個事你別笑,老板每次讓我去洗車其實都是我自己動手洗的,賺點洗車錢,現在掙錢不容易啊,家里老老小小都管我張嘴吃飯。”
“理解理解,可這車不是很干凈嗎?”金陽繞著張澤海這輛S400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