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么?秦柏遠皺緊眉頭,這個喜歡倒是有些意味深長。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長音會是這個情態說出“喜歡”二字。
以前她說喜歡沈立輒時,那稚嫩眉眼,喜悅模樣可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
這個程少言倒是不一樣。
難以啟齒般羞澀。
這些動作情態,都足以讓他推敲,甚至可以說是嚴陣以待。
他以為這次阿音是認真的。
“阿音,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秦柏遠捏了捏自己的眉,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了。
趙長音穩穩心神,俯身前傾拿過放在桌子上的咖啡喝著。
剛才她表述的還不夠明確嗎?那樣直白的話說一遍都夠讓她羞澀了,敢情大哥是要她說第二遍?
趙長音凝眉。
“大哥,我知道我在說什么,我的確是喜歡程少言的。”
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她也不知道。
秦柏遠右手按在杯沿摩挲著,良久,開口道:“不行。”
“啊?什么不行?”
秦柏遠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趙長音渾身一震,扭過頭來驚詫地看向他。
“我是說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啊這......大哥,你在說什么啊,我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趙長音嘴里泛苦,剛才喝下的咖啡有些后勁。
“品性不行。”
秦柏遠背靠在沙發上,輕飄飄丟出四個字來。
這算是哪門子的理由,品性不行?Re神再怎么說在電競圈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神級人物,怎么蹦到大哥嘴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趙長音忍耐著,撇撇嘴。
“那大哥你說他哪又品性不行了?”
“前些日子他不是上了熱搜么,聽說他的前女友出軌給他戴了綠帽子。”
“啊,這事我知道啊,這又怎么了?他女友出軌,他不是受害者么,大哥聽你這話,怎么有點受害者有罪的感覺。”
“這算哪門子的品性不行啊。”她垂下臉,微微不滿,小聲抱怨著。
“如果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陪伴他的女友,那那個女的又怎么會出軌?就像你說的,他程少言也是聯盟里頂級的大神選手。”
趙長音眼皮一跳,不愧是秦氏集團的控制者,白的都能給他說成黑的。
她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去反駁他。
“他的工作特殊,恐怕也沒有余出的時間來陪你吧,難道你跟大哥說的戀愛就是所謂的網戀嗎?你想要這樣的?”
一句又一句的追問,弄得趙長音手足無措。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大哥,反正我現在就是很喜歡程少言,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大哥說的我都知道,我一定記在心里,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學校了哈。”
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跑。
秦柏遠起身要阻攔,誰料她跑的挺快,一下子沖到辦公室門口了,想要阻攔已是來不及了。
秦柏遠心煩意亂,坐在沙發上長長舒出一口氣來。
王安走進來,看了一眼有些頹喪的秦柏遠,開口道:“秦總,剛才看趙小姐沖了出去。”
“不知道......”
“算了,隨她去吧,也不知道那姓程的給她下了什么迷魂湯,居然一個勁的要往里面鉆。”
他說著便有些不適的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要撞成個怎樣的頭破血流,她才能有所悔悟。”
“秦總,興許是你太過縱容趙小姐了,你心底的情誼,一直都沒讓她知曉,她也許從來都沒有將你放在那個角度看待。”
王安一邊收拾著他們交談的殘局,一邊說著自己的心底話。
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也不是沒想過要告訴她,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她的性子我最了解,逼的緊她跑的越快。”他害怕還沒什么作為,就已經把趙長音給嚇走了。
畢竟現在她對他就有明顯的抵制情緒。
這個險他不愿冒。
“那就任由趙長音和那個電競選手發展了?”
“那個游戲是叫“奪萃之心”是嗎?馬上給我搜尋下相關的信息,同時接洽下與這個游戲相關聯盟賽事的董事。”
“好的,秦總。”
秦柏遠說著便支起了自己的下頜,事情很快就會變得有趣起來。
他們秦氏雖然在南城一手遮天,跨界很多行業,但是現在真的都還沒有踏足過電競圈。
他倒要看看,里面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程少言,Re神是么?
秦柏遠這般想著,右手緊攥著。
今晚是留在這邊訓練的最后一晚,長達兩周的集訓終于要結束了,他們兩支隊伍也都有所得,不枉費花時間訓練。
自從他在微博上官宣后,私下里應援粉絲里也有些人是不滿的,總覺得自己粉的選手談戀愛了那就是對她們這些粉絲的不尊重。
只是不管怎么說,程少言在這方面都秉承著一個鮮明的態度。
那就是,只要談了戀愛,必不會隱瞞粉絲,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那些外界的風言風語他都不在乎。
好在他的粉絲都還是懂他的,祝福的聲音居多。
訓練完大家說著要去聚會,好聚好散?
今晚他的頭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些疲倦導致的,就說自己不去了。
高風寅自是又陰陽怪氣地說他“嬌弱”,“虛了”之類的狗屁話。
程少言擺擺手,懶得搭理他。
晚上,這幢別墅整個變得靜悄悄起來,大家基本上全部都出去狂歡了。
程少言聳肩,轉身進入自己的屋子收拾東西。
明早他們就要坐大巴回俱樂部了。
收拾完畢,他便進入浴室洗澡去了,只是洗到一半突然聽見屋外有敲門聲。
程少言皺著眉,不知道還有誰今晚沒有出去。
他拿起浴巾圍上,心里念著怕不會是高風寅這個憨子早早就回來了吧。
打開門,只見一個穿著暴露妖冶的女的杵在門口望著他嫵媚地笑著。
那個笑容實在......實在難以言狀。
她是那個韓國女替補。
“你有什么事?”程少言皺眉,不覺間心里騰地升起一股厭惡來。
大晚上的,她穿成這樣出來,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Re神,你語氣有必要那么冷漠么?”她說著便彎腰從他的腋下鉆進屋子里。
“我不過是來找你借下吹風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