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制服警察和徐越封了解事情的原委,得知了他朋友被刺傷的事情后,犯了難。
雖然是這女孩報的警,但是沒有監控,人證什么的都沒有,兩個人說的話有待考證,并且兩個人也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各自說的話是真的。
正在兩處為難之際,警察接到一通電話,接電話的過程中兩個人立馬變了臉,都小心翼翼的看向徐越封,又倉皇低頭轉過身去別的地方接電話。
兩人回來后,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一路走過來面帶討好笑容,點頭哈腰的和徐越封打招呼握手,把“諂媚”二字表現得淋漓盡致,“原來是徐先生啊,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望見諒,你看你早說你是徐先生不就好了,第一次見面,久仰久仰。”
徐越封早就看慣了這些人的嘴臉,傲慢的無視掉他們伸過來的手,喉嚨里冷哼一聲。
旋即面無表情的看向梁水霧,仿佛在說你看我都不要你報警了,你偏要,自食惡果了吧。
梁水霧實在想不到他們的態度竟會轉變的如此之快,驚愕的看著那兩位警察,兩位警察心虛的不敢再看她。
梁水霧聽著他們最后丟下一句“你們私下解決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就倉皇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警察走了,只剩下梁水霧和徐越封。
徐越封看著氣得發抖的梁水霧,從嘴里冷笑一聲,吐出幾個字,“不自量力。”
他轉過身走到落地窗前,打電話去了醫院,知道老金沒事只是皮外傷,已經醒過來了,稍稍意外,他還以為能坑那個女人一筆錢,雖然他從不缺錢。
掛了電話,徐越封把她的手機還給她,冷冷開口,“我發善心放過你,你可以走了,算你命大,我朋友沒事。”
……
經歷過上次那件事請,梁水霧一個星期都沒敢出過門,那個人幾乎成了她的陰影。
她每天噩夢不斷,幾乎整夜整夜的失眠……
那天回家前,梁水霧去醫院簡單處理了下臉上的傷,手上的割傷醫生用了紗布給她包扎,還配了消炎止痛的藥。
指甲蓋劈裂的血肉模糊,醫生處理的時候全都剪了,明明都是傷,她卻一聲疼都沒說,醫生一度以為她遭受了殘忍的家暴,問她要不要幫她報警。
梁水霧只想冷笑,搖頭說沒事,態度冷漠,醫生也不好再說。
手上的傷醫生說傷口太深,會留疤,他囑咐她不要碰水,吃辛辣食物。
梁水霧沉默,留不留疤對她來說并不重要。
她又去附近的衣服店里買了一身便宜的衣裳,把那些臟衣服連同那件臟西裝都扔進了垃圾桶,才騎著車回了家。
一回家梁母就看見了她身上的傷,質問她發生了什么事。
梁水霧說了謊,說是跟人打架了。
梁母感到非常驚訝,梁水霧的脾氣她知道,一向是慢吞吞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她半信半疑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梁水霧編了一個近乎完美的謊言,梁母信了,一氣之下就要打她卻舍不得,怒聲訓斥她以后不許再亂這樣!
追問她和什么人打的,梁水霧說不認識,梁母氣的直發抖,但也只能不了了之。
……
一個星期過后,梁水霧還是沒找到工作。
她今年剛大學畢業進入實習期,一直在找工作,因為那件事一拖再拖。
經歷過那樣的事,陰影也隨之而來。
她變得害怕與人打交道,更害怕出門,抵觸外界的一切事物。
尤其是是對男人,更加抗拒,說話還好,但是絕不能有肢體接觸。
她意識到這件事是在那天她繼父下班回家后,詢問她的傷后,秉著安慰的原則想拍她的肩膀被她迅速躲開,繼父愣住,但并沒說什么,只是有些尷尬。
梁水霧就在他靠過來的那一刻感覺到了全身的毛孔都在張開,陰森的冷意蔓延到全身,整個頭皮都在發麻戰栗。
她和她的繼父關系算不上多好,見了面也只是笑笑,并沒多少接觸。
自那件事后,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過。
梁水霧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她也樂得清閑,終于不用再假惺惺的和他共處。
在家她也沒閑著,她在網上找了很多工作,但都不太樂觀。
本來就情緒低落,現在更是煩悶。
梁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怕她在家憋壞了,憋出病來,借口說是想吃點好的,讓她去超市逛逛順便買買東西。
梁水霧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已經暗下來,眼看就快要黑了,她果斷拒絕,梁母卻說現在買了明天正好做。
反對無效,梁水霧被趕出去了。
深深地嘆了口氣,梁水霧倍感無力的出了門。
梁水霧住的小區是很早就有的老城區,他們家十幾年前買的。
一個小區里只有三棟樓,每棟最多只有四層,沒電梯,也沒保安,更沒大門,與其說是小區,倒不如說是各自為獨立。
房式也是以前的老式,深色墻面,長年累月,風吹雨打,墻面有些剝落,還有瀝青。
她家住在最里面的一棟,最高那一層,樓頂的陽臺是梁水霧小時候常去的地方,不過后來大了,漸漸的也沒去過了。
十月中旬的夜晚能聽得見寥寥幾聲蟲鳴,風吹在臉上有點刺骨,雖冷冽卻沒了清爽。
街道上沒多少行人,但是來往的車輛卻是多得要命,疾馳而過,好似停留半秒都是浪費。
梁水霧下樓,走到自家的電動車前,坐上,啟動,開車。
安全起見,梁水霧騎著電動車去了家附近的超市,離得近,就在她家前面十字路口的對面。
超市是中型超市,不大不小,但東西齊全。
把車停在道上的停車位前,梁水霧大步朝超市方向走去。
她出來的匆忙,隨便穿了一身,白色帶帽衛衣,加一條黑色寬松牛仔褲,穿的要多簡單有多簡單。
沒有化妝,主要是她懶,化妝費時間,索性素面朝天,爭取早點回家。
天有點冷,她把帽子戴上,手抄在前面的大口袋里,抬頭時余光中,遠遠地就看見超市不遠處的漆黑胡同里好像有人。
紅色的火星子在黑暗處燃燒的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