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霧跟著梁母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兩個人各騎一輛小巧輕便的電動車慢悠悠的行駛在柏油馬路上。
去的早,到地方的時侯,來的人還沒幾個,所以很輕松的在酒店周圍找到了停車位。
已經(jīng)快中午的時間,天氣依然陰沉,還伴隨著冷風,冷風嗖嗖的吹,凍得梁水霧一個勁的發(fā)抖,頭皮發(fā)麻。
梁母低頭整理衣服,抬頭瞥見了還不忘說道她:“讓你穿件厚的就是不穿,現(xiàn)在知道冷了吧?!?p> 梁水霧抿著嘴唇無奈一笑,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也不想的。
為了參加今天的結(jié)婚宴,她好不容易穿了一回體面點的衣服。
上身是一件碎花襯衫,下面配了一件黑色長褲,最外面套了個深色風衣,還換了一雙低跟皮鞋,在她看來端莊優(yōu)雅的不行。
本想出出風頭,結(jié)果遇上了這么個鬼天氣,凍得她風度盡失,狼狽不已。
正氣郁的不行,結(jié)果還被自己親媽嘲諷一頓。
“不聽我的,早聽的話不是不用受這罪了?!绷耗高€在繼續(xù)輸出她的“不聽她言,吃虧在眼前”思想。
梁水霧略施粉黛的臉皮扯出一抹無辜的笑,雙手環(huán)胸佯裝看鞋尖,卻忍不住低低的反駁:“明明前幾天還有大太陽,熱得不行,誰知道它說變就變?!?p> 換來梁母的一記冷光,這眼神乖乖的讓梁水霧閉嘴了,她默默的裹緊自己的風衣。
今天是她們家親戚的結(jié)婚宴,哪個親戚她還真不知道,不過還沒進入婚宴廳就已經(jīng)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喜慶洋溢的氛圍。
紅紅的囍字,紅紅的玫瑰,紅紅的氣球。
據(jù)說這是個豪華級酒店,這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梁水霧看了一眼,還真的挺大,樓層高的數(shù)不過來,不得不說她這個親戚真的是挺有錢的……
“還真不錯,挺氣派的?!绷耗感χ?,“什么時候你也找個好人嫁了,我也就不操心了,不求能擺的這么上檔次,像樣點就像?!?p> “……”梁水霧心里平靜無波沒掀起半點波瀾,只是眼眸淡淡的盯著酒店門口看。
放眼看去,就見酒店招牌上掛了很多的大紅色氣球,被風吹的搖擺不停。
門口還放置了一個很大的拱門花環(huán),上面的花簇擁著,鮮紅如血,不知道真假,反正看著就好看。
花環(huán)周圍還綁了很多的氣球,雖被一根銀色細線束縛著,但依舊搖頭擺尾。
酒店大門口放了一張板子,上面貼著一張超大的紅紙,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宴會的主角的名字在上面,用黑色毛筆寫的鏗鏘有力。
不過今天結(jié)婚的還真不少,一樓到最頂層的豪華宴會廳都有人結(jié)婚。
梁水霧和梁母一前一后走進去。
進了一樓宴會廳,梁水霧才終于感覺到?jīng)]那么冷了,環(huán)住的手放開,摸索一會,無處安放,垂在身側(cè)。
她悠閑地跟在梁母后面,乖乖做一個跟屁蟲。
梁母在門口給了禮金,一進門她就看見了熟人,滿臉笑容和那些人打成一片,聊得熱火朝天。
梁水霧一眼看過去,又淡淡收回視線,不得不說,很尷尬,她一個都不認識。
她很少回老家,接觸不多,就更別談她知道要叫他們什么了。
梁水霧硬著頭皮跟在梁母旁邊,有點無措。
梁母和親戚們侃侃而談,如魚得水,梁水霧全程假笑,聽梁母介紹說這是你什么什么家的舅舅,大姨,奶奶,反正梁母讓喊什么她就喊什么,乖巧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過了親戚這關(guān),找到了一個位置,梁水霧和梁母緊挨著坐下。
梁母又在和一位老太太繼續(xù)話家常,天南海北的聊著。
梁水霧看了一圈,無聊的收回視線,拿出手機刷著玩,看看微信,扣扣,微博。
偶爾聽到梁母提到自己,梁水霧就會積極響應(yīng)號召的似的抬頭呈上最專業(yè)的假笑,禮貌點頭。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鬧。
有很多人來她們這桌打招呼,又是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反正梁水霧是一個都不認識。
即使認識但都發(fā)生了太多的變化,她不聽梁母說還真不知道誰是誰。
“你好一一你們好一一”諸如此類的話是梁水霧今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不過,她家的親戚還真多,一個個叫完,喊的她口干舌燥,臉都有點僵硬。
吃飯中途,梁水霧就想去廁所了。
天氣涼她太渴一時沒注意,喝了涼的礦泉水,現(xiàn)在遭了報應(yīng),開始鬧肚子了。
她低頭和梁母說了原因,不等她開口,就捂著肚子朝廁所走。
走的倉促,沒注意到腳下,踩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硌到了她的腳,她眼疾手快的扶住旁邊的桌子才沒有丟臉的倒下去。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往下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黑色锃亮的男士皮鞋。
她皺著眉在心里暗暗吐槽,沒事把腳伸到過道上干什么,這不是專門找人踩的嗎!
不過她還是低著頭誠意十足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肚子實在太疼,沒等到那人的回應(yīng),她就急匆匆的跑走了,問了服務(wù)員才找到了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隔間里,梁水霧肚子疼得罵天罵地,一張臉皺成了苦瓜臉,發(fā)誓再也不要喝涼水,真的是太特么疼了。
等再起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虛脫的掉了一層皮,全身上下成了軟骨頭,站都站不成。
皺著臉撐著墻壁緩了緩,好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出女衛(wèi)生間不經(jīng)意的一瞥,就看見了靠近門口的地上有一根還在冒著的火星的煙頭,煙頭旁邊是一只黑色男士皮鞋。
她愣住,心道不會這么巧吧?
她強迫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門邊,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酒店不僅僅是男女廁所只有一墻之隔,就連出去的門也只有一個,門顯而易見的被鎖上了……
為什么要鎖門?
收回視線,梁水霧難以描述心里的慌張,強裝鎮(zhèn)定的咽了口口水,她甚至連看一眼陰影里的那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梁水霧不動聲色的走到洗手臺洗手,想當個透明人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手剛觸到水流,她就透過鏡子看到一個男人從男廁所出來,雙手抄兜,吊兒郎當?shù)淖哌^來。
她一開始沒多在意,畢竟洗手的地方是同一個,可是越往后越不對勁。
那個男人徑直朝她走來,腳步鬼鬼祟祟的放輕,眼神不懷好意的一個勁的往她身上來回巡視。
尤其是他就在她后面停了下來,一雙三角眼邪惡的把她從頭看到腳。
緊接著梁水霧就感覺到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臀,頓覺毛骨悚然,她狠狠地惡心了一把,咬牙轉(zhuǎn)過身一把把他推開。
手攥的死緊,她警惕的盯著那個男人,冷聲道:“你干什么?!”
男人長得一臉邪惡像,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他邪惡的笑著,笑聲在空曠狹小的空間內(nèi)回蕩,猶如惡鬼的笑聲一般陰森詭譎。
瘦成皮包骨的臉一笑就只剩下骨頭,露出了一口黃牙,還有一顆顯眼的大金牙。
干癟的身材穿著花襯衫,外面歪歪扭扭包裹著一身西裝革履,脖子上的幾圈大金鏈子尤其可笑。
但是骨子里就猥瑣的人再怎么喬裝打扮依舊遮蓋不住他的丑惡嘴臉。
“不干什么,小妞長得不錯啊,瞧這臉水靈的,讓哥哥來好好摸摸,嘗嘗味道?!?p> 男人輕佻的說著,手來回的摸著下巴,笑的詭異,眼睛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來回覷視,讓梁水霧惡心的皺緊了眉頭。
梁水霧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求助。
她慌亂無錯的目光落在門口吸煙的那個人身上,燈光把她和他所在的位置切割成了兩半,一白一黑。
那個人隱匿在燈光的陰影里,他依舊在那吸煙,呼出的煙霧朦朧了他的面容,一身黑色西裝和陰影融為一體。
他正坐在門口的石凳子上,慵懶的靠在那,顯然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看來他們是一伙的!
梁水霧心落了半拍,也更加沒底,但是不抵抗就根本沒有勝算!說不定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狠狠地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眸一片清明堅韌。
“你就不怕我喊人嗎!外面那么多人,一定會有人聽見的!”
梁水霧狠狠的瞪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身上,眼眸越來越冷。
即使強裝鎮(zhèn)定,但心里依然慌亂害怕到了極點。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后背碰到了洗手臺冷冰冰的的邊沿。
沒退路了!
怎么辦!
他們是一伙的,那個人在她看來就是在給這個男人把門,而事實就是如此。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就因為她踩了他的腳?可是她明明已經(jīng)道歉了!
梁水霧眉頭緊鎖,絞盡腦汁想辦法逃脫。
“你喊啊,你越喊哥哥我越高興,況且你喊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蹦腥诵Φ乃翢o忌憚,張開手就要朝她撲過來。
梁水霧用胳膊擋住,咬著牙不遺余力的扇了那惡心的男人一巴掌,眼眸冰冷的沒了溫度,更多的是憤怒,她從牙縫里蹦出來一個字:“滾!”
男人臉頰清晰地顯現(xiàn)出一個巴掌印,他顯然沒料到她會反抗,愣了幾秒笑的更加滲人。
看來她看似柔弱,誰知竟是個小辣椒!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眸變得陰冷:“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男人二話不說上前就抓住她的胳膊強硬的扭到身后,另一只手把她的頭按在洗手臺上。
梁水霧的腦袋撞在堅硬冰涼的大理石上,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瑤子柝省?p> “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男人咬牙切齒道,眼眸憤怒的冒出火來。
男人死死的按住她的頭,空出來的一只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滾!滾開!”
梁水霧恐懼的瞪大眼睛,死死的蹬著鏡子里男人邪惡猙獰的臉,恨意濃郁如同烈火把人焚燒殆盡。
她滿臉淚水,奮力掙扎反抗,卻被那男人扇了好幾個巴掌,右邊臉頰腫成豬頭,精心打理的頭發(fā)也變得凌亂不堪。
從未遇到這種事情的梁水霧徹底絕望,她濕潤的眼眸憤恨的瞪著那個不聞不問的人,眼眸里的怒火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她的自尊被他們狠狠地踩在腳下,肆意踐踏!沒人來幫她,更沒人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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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卿人
短篇小說,差不多五六萬字,最多可能七八萬,也有可能十來萬,哈哈,說不定,我的思路有時好的文思泉涌那種,有時候持續(xù)斷電也是有的。 別看一開始有點虐,但是其實是甜文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