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審訊是個累人的活，不過受累的主要是封于修，南歌表示自己躺的很累。

　　當二十分鐘到來的時候，曹楠四肢已經被徹底廢了，送到醫院也是建議截肢的那種。

　　對此南歌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曹楠在作案的時候毀滅了多少家庭？讓多少人妻離子散？有沒有憐憫過他們？

　　此時，曹楠已經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都是紫色的指印，嗓子早已沙啞。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夠昏迷休克，但根本做不到。

　　封于修手法太過強勁，一套全身按下來，疼的他感覺自己在地獄里打滾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想去死？抱歉，暫不收留！

　　眼看封于修水都不喝一口準備繼續，南歌急忙示意他先暫停一下。

　　封于修隨之停下，退到一邊，南歌看著面前仍在喘氣的曹楠出聲問道：

　　“你到底說不說？如果你說了，我會考慮把你交給港城警方，那樣你可以聘請律師，也可以得到救治，說不準四肢還有救。”

　　說到這里，南歌忍不住看了看他的四條麻花，哦不對，是四肢，內心立刻泛起了扁鵲三連，但做人要厚道，于是他說了謊。

　　曹楠聽到南歌這么說，眼里壓抑不住的冒著眼淚，奮力開口：“唔唔唔……”

　　南歌上前丟掉他嘴里的破布：“快點說，想活命就要配合點，想死的話也配合，不然讓你死都死不了。”

　　曹楠強忍著身上劇痛，用盡全力說道：“那里到系早問啊……啊啊啊！！！”

　　這句話盡管模糊，但是南歌聽明白了，尤其是后面長長的尾音，發音最標準。

　　“我要你和啪哥的犯罪證據！”

　　“……”

　　曹楠心有不甘，但看到一旁的封于修就渾身哆嗦，他當初想要一心栽培的小弟，真的莫得感情。

　　沒過多久，曹楠就交代清楚，不僅有啪哥的證據還包括他別的小弟的全部交代，南歌全程給錄了下來。

　　單單曹楠這段自爆錄像還不夠，但他這的槍肯定不止用過一次，再配合著他小弟的供詞也就差不多了。

　　關于啪哥和他手下犯罪證據的存放地點他也都交代清楚，是他們作案時候穿過的衣物，戴過的面具。

　　這些東西本應銷毀，但都被他留了下來，作為對手下的控制手段。

　　上面不僅有著啪哥他們的DNA，還有些在戰斗中沾染的無辜者的血跡，足以對他們發起指控。

　　南歌聽完之后記下來，那些證據的存放之地只有曹楠一個人知道，只要知道在哪里？怎么取？就沒啥問題。

　　唯一的困難點在于如何取回來拿到手里？

　　現在無論是他還是封于修，進城的風險都太高，可能還沒有碰觸到那些證據就會被官方控制。

　　南歌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身份肯定已經暴露，現在被各大組織知曉，他們一定在瘋狂的找尋自己，不然高層們根本就睡不著覺。

　　而封于修也很是危險，當初還是南歌親口點出封于修曾經和夏侯武有過會面，當時陸玄心也命令手下去調取了監控錄像。

　　不過對于這點，南歌也有準備，他掏出曹楠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喂？是有業務要辦理嗎？本人團隊精良，主營討債、打人、捉奸、耍威風，同時兼職法律咨詢！”

　　南歌聽后沉默，他聯系的是當初給他拿到封于修老婆骨灰盒的那個低級古惑仔。

　　這年頭，古惑仔不賣粉他能理解，但還有法律咨詢的兼職就離譜了。

　　“你還兼職法律咨詢？”南歌開口問道。

　　一開口，對面就聽出了他的聲音，驚恐道：“是長官啊？您也不開口，我還以為是誰啊？就開了個玩笑！”

　　南歌冷笑一聲：“別廢話了，有點小事需要你去做，如果你能一個小時后完成給你十萬，兩個小時候給你九萬，以此類推！”

　　十萬？

　　電話那頭倒吸一口涼氣，十萬塊，他要做多少兼職才能賺到啊？

　　別看電影里演的那些大佬們都很威風，分分鐘上千萬的業務。

　　但低級古惑仔可就不咋地了，一般不是炮灰，就是炮灰，連個跑腿兒的活都混不上。

　　“和之前的事兒一樣，別聲張，到了給錢，完事兒加錢。”

　　“一定一定！”

　　隨后南歌告訴他要給自己辦的事兒，一共兩件，其中一件是把曹楠供出的證據取回來。

　　那些證據被放在一處錢莊的保險柜里，只要帶著信物和密碼就能取到，而這兩個東西曹楠也一同交代，并不費事。

　　另一件事兒，就是把沈雪的骨灰盒拿過來，為了防止封于修有異心，他這次過來并沒有帶著，而是事前藏了起來，要去取。

　　這邊交代完畢之后，南歌目光灼灼的看向封于修，同時封于修也一眼望了過來。

　　“你殺了麥榮恩，我用武學打敗了譚敬堯、王哲、陳泊光師徒和邵鶴年。

　　算是重走了一遍夏侯武曾經走過的路，而他吃了三年牢飯，功夫自然不勝當年。

　　我戰勝天下英豪，現在該你了，只要戰勝了你，在武學上我就是這天下第一。”

　　臺詞有點羞恥，帶點中二，但為了劇情需要，南歌豁出了老臉，說出這番話大言不慚。

　　封于修聽完后也逐漸覺醒，兇狠暴戾重回他的身上：“同樣，戰勝了你，我也就是天下第一。

　　并且你要記得，你答應要還給我妻子的骨灰，并且要幫她復活！”

　　南歌答應，做到是肯定做不到的，但答應肯定是要答應的。

　　“只要你戰勝了我，一切好說！”

　　盡管封于修不太可能會放水，但南歌還是補上了這句，畢竟要幫他完成個人夢想，夢想可不放水。

　　封于修點頭，然后帶頭往外走，南歌一同跟上。

　　出去之前，他還給曹楠的腦后勺來了一下。

　　咚的一聲，曹楠連人帶椅飛了出去，砸到墻上，濺出一片血跡，南歌一時間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狠了。

　　不過那個不重要，反正醒不來就行，痛苦還能少點。

　　走出安全屋，二人來到海邊。

　　此時已經黑夜，外面一陣寂靜，普通民眾們依舊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地球各國間的風聚云涌和他們相距太遠。

　　哪怕是南歌下午制造出來的事件，官面上的解釋也只是工地的瓦斯爆炸而已，所以一切都好似平平淡淡。

　　看著不遠處的南歌，封于修心中一陣興奮。

　　他為之奮斗了這么多年的目標終于要實現了，挑戰天下英豪，問鼎群雄，讓支持自己練武多年的妻子得到欣慰。

　　但很快，封于修的臉色就變得奇差，仿佛活生生的看到了鬼。

　　【人物卡：封于修，裝備完畢，裝備時間：360秒！】

　　“功夫是種殺人技，我們比武分高下，同樣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