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夢轉過臉,看見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書生。
沒錯,就是漂亮。明明是個男子,舉手投足之間卻帶著些女人做派,笑起來更是和女孩子一樣好看,杏臉桃腮,一雙大眼睛,還特么有點嬌羞的樣子。
整個人就一娘炮。
程夢問到:“兄臺笑什么?好笑嗎?”
“不好笑么?”書生放下手里的酒杯,說到:“想不到你還有這么一面?!?p> 程夢不知道前身是不是認識這人,也不好多計較,雙手一抱拳,說到:“讓兄臺見笑了?!?p> 那書生同樣一抱拳,眼里滿是調(diào)侃的笑意,揶揄到:“還沒恭喜你抱得美人歸呢!”
程夢頓時臉就黑了,說到:“兄臺這話就過分了,落井下石非君子所為!再說了,我像那么饑不擇食的人么?”
書生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笑到:“我怎么知道?畢竟人心隔肚皮?!?p> 書生這些話,程夢忽然想起前身的記憶里,昨晚喝酒的時候好像這書生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吃飯。
隨后,程夢腦袋里又出現(xiàn)了一副畫面。
好像是幾天前,這書生獨自一人在客房里喝酒,自己去送小菜。
那書生畫了一副山水畫,有高山有大海的,正在琢磨著題字,自己不知怎的隨口說了一句:“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然后,這書生似乎聽了這話豁然開朗,對當時的程夢也是刮目相看,一雙美目帶著驚訝,說到:“想不到你一個店小二胸中能有如此錦繡!當真教人刮目相看!”
然后雙方通了姓名,算是認識了,當時這娘炮說自己叫南雁飛。
不過后面這段記憶更像是自己的因為前身留下的記憶其他都很模糊,唯獨這個和前世自己的記憶一樣,很清晰。
還有那句前世的名言,也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莫不是這穿越也和電腦數(shù)據(jù)傳輸一樣,不是一下子就完事?因為當時自己的“數(shù)據(jù)”傳輸?shù)搅艘话氲木壒剩杂幸徊糠钟洃浰阕约旱模?p> 既然認識就好辦了,應該問問他,或許這書生南雁飛當時看見了什么。
想到這里,程夢挪動腳步,坐到了書生桌子另一邊的凳子上,誠懇的說到:“在下被人下了套,兄臺那天看見了什么?還請如實相告!”
“我看見你被他們灌醉抬走!”書生南雁飛說到:“而且那酒有問題,他們走后我特意查看那些剩下的酒!”
“果然如此!煩請南兄給我做個證,也好洗清嫌疑!”程夢又是一抱拳,言語頗為誠懇。
程夢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不知為何,內(nèi)心深處總覺得那間酒樓有什么難以割舍的東西,讓自己必須回去。
而且自己被人下了套,還背負著壞名聲就這么逃走了,那不是自己的性格。
南雁飛輕搖著他的折扇,依舊帶著看調(diào)侃的表情,微笑到:“我為什么要那般做?對我又沒有好處,還憑白惹了程家!”
“這……倒也是!”程夢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說到。
同時程夢也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了一些東西。這番表情,說明程家在這南雁飛眼里不是大問題。
但是這南雁飛舉手投足之間總是一股類似于女人的嬌媚,雖然他好像在極力掩飾,可依然讓人有些受不了。
“我……可以給你一本秘籍,武功秘籍!”程夢前世是末法時代,除了自己,他就沒見過修煉出內(nèi)力的武者。
所以什么武功秘籍的都不值錢,網(wǎng)上隨便一搜就是一大堆。
“就是你自己練的武功?這個嘛……不要!”南雁飛故意吊了下程夢的胃口,然后表情里有一些調(diào)皮的調(diào)侃,還有一絲不以為意。
那一絲不以為意,讓程夢發(fā)覺自己忽略一件事。
這里不比前世末法,武功秘籍應該是值錢玩意,沒有人會隨便教人練武。
所以在南雁飛看來,一個店小二練的所謂秘籍,能是什么好東西?
程夢感覺自己像一只小白兔,而南雁飛就是拿著胡蘿卜的邪惡小姑娘。眼看快要咬到胡蘿卜了,然后一陣笑聲,胡蘿卜被拿走了,自己咬空了。
“那,你要怎樣才幫我?”程夢知道自古求人難,只好脖子伸出去等著人家下套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幫你一次,至于要求,等我想好了再說。”南雁飛美麗的大眼滿是得意的神色,說到:“說吧,要我怎么幫你?”
“陪我去程家,再叫一些過路人,當眾把事情說清楚!”
“陪你去程家?”南雁飛一個嬌媚的白眼,那表情如同牡丹含苞,國色天香似乎馬上就要噴薄而出,看的程夢差點失神。
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失態(tài),南雁飛慌忙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說到:“你怎么就確定,這些事程家真的毫不知情?”
程夢語塞,的確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看著眼前南雁飛,程夢忽然計上心頭,說到:“要不你冒充金城郡朱家大少,把他們唬住,讓他們投鼠忌器?!?p> “等他們回過神之后,也不好到處宣揚,那時候朱家大約也已經(jīng)完蛋了?!?p> 這南雁飛雖然有點娘炮,但是氣質(zhì)不俗,想必可以唬的住程家。
南燕飛又是自顧自到了一杯酒,鄙視的看了程夢一眼,說到:“你膽子真大,但是想的太簡單了?!?p> “朱家有一處水晶礦,所以朱家核心和主要的外圍人員都有水晶令牌?!?p> 一聽這話,程夢驚訝的問到“水晶?透明水晶?”
既然已經(jīng)達成合作意向,程夢也不客氣的拿起一只空酒杯,從南雁飛的酒壺里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這酒還行!”。
這酒有點淡,比前世的黃酒差一些,怪不得南雁飛一杯一杯的喝的挺起勁。
“你這人倒不客氣!”南雁飛把自己的酒壺抓在手里不再放下,同時沒好氣的說到:“哪有那么多純凈水晶?在朱家地位越高,令牌才越純凈!”
“嗯……也不是很難,”程夢從南雁飛手里硬搶過酒壺,說到:“真小氣,不就幾杯酒么!你知道那令牌是什么樣子的么?”
“就這個樣子!”南雁飛氣呼呼的白了程夢一眼,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
程夢接過南雁飛的令牌,這令牌很奇怪,看起來是木質(zhì)的,但是卻如同鐵一般沉重,上面寫著兩個篆文字,程夢依舊是一個也不認識。
“你這塊令牌不能拿來用一下么?”程夢好奇的問到。
“你不認識上面的字???”南雁飛很驕傲的說到:“用了我這個令牌,你就準備賣身為奴還我的人情吧。”
程夢臉一黑:“那還是算了,我還是想辦法搗鼓水晶吧,這玩意簡單些!”
一邊把令牌還給南雁飛,程夢一邊心里開始琢磨玻璃的配方,只要不是完全純凈透明,難度應該不是很大,只是比較麻煩,需要些時間。
就在這時候,外面從很遠處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似乎在抓什么人。
這個不用多說,肯定是程家在抓程夢。
“快走!”程夢說著,沒登南雁飛反應過來,抓起酒壺,掀開小蓋子把剩余的小半壺酒一口喝干。
“你……”南雁飛氣的不知如何是好,卻已經(jīng)被程夢抓著手往酒樓后院跑去,一時間滿臉通紅。
甩了好幾下,程夢抓的很緊,甩不開。
從酒樓后門出來,程夢拉著南雁飛一路狂奔,直到快到縣城邊上了,看見一家鐵匠鋪,程夢拉著南雁飛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