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日，零時零分。
新歌上線了。
蘇耿很想守在公寓刷手機刷網頁，盯著排行榜。
可是沒有宣傳，公司給的通告，還是得接。
對于公司來說，蘇耿也不過是個打工人。
通告，不再是崔經理用來惡心人的那種，但也不是什么好的。
蘇耿沒再找理由。
正當的工作，做就做吧。
對歌，她是真的有信心。
唱這么多年的歌，《執著》是唯一能讓她全身心投入的。
那詞曲，就仿佛為她量身定做的。
實在是太適合，太舒服了。
感情都不需要調動，就能全部迸發出來。
而且凡是見識過《執著》的，就沒有一個不喜歡的。
就算她蘇耿瞎了眼，難道其他人也瞎了眼不成？
就是宣傳，有點——很糟糕。
最初的幾天宣傳也還可以。
只是最近，雖然也忙得腳不沾地，但效果甚至不如她之前上一期綜藝說一句話的。
然后就是她和紅姐最期待的電視劇《奮斗青春》。
電視劇的宣傳早在開拍前就開始了。
自從韓昭擔綱導演，然后電視劇開拍，就陸續有許多的路透傳出。
接著是高清的電視劇海報。
主角、配角、服裝、道具……看上去都很精良。
等電視劇殺青，又有拍攝期間的花絮，以及預告片被放了出來。
可惜，這些蘇耿都沒趕上。
主題曲確定后，有電視臺給韓昭做過一次專訪。
不知道是韓昭沒有多說，還是被后期剪掉了。
整整三十分鐘的訪談，與蘇耿有關的就一句話。
“片頭曲很棒，演唱者也無可挑剔。”
一十三個字。
甚至連蘇耿的名字都沒出現。
電視劇的宣傳還在繼續。
微博上的話題討論一直沒有停歇。
不過，微博上的討論除了對電視劇前期預熱之外，主要還是營銷口碑。
渲染正面的、積極的收視環境。
而蘇耿最近的話題，都不太正面，微博上自然有選擇地過濾掉了。
最后是發布會。
韓昭早就給紅姐打過招呼了，他會帶一群學生去。
至于蘇耿，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紅姐能說什么？
韓昭親自通知，已經夠給面了。
紅姐那邊忍下，這邊還不得不安慰蘇耿。
“韓老師也是怕你搶了女主角的風頭，誰讓你長得太漂亮了。”
也就是說，蘇耿雖然拿到了電視劇的主題曲，
但前期的宣傳效果略等于零。
她壓根兒全程沒參與。
蘇耿其實看過專訪后就沒再期待，聽了紅姐這話反倒十分高興。
喜滋滋地拍了一張自拍照給林子辰。
林子辰各種夸。
從鼻子到眼睛到嘴到眉毛到耳朵到皮膚到發型到眼神到……
直到蘇耿發了一個熊貓摸頭的表情給他，林子辰才停止飚手速。
“紅姐，我們明天是哪一站？”
紅姐一邊刷著手機，看著榜單的數據。
《執著》還在百名開外。
肖婉兒的《奮斗青春》已經沖進了前五。
這就是宣傳的威力。
不過這一周情歌王子鄭修同時在發單曲。
其他三人經過了幾天的積累。
肖婉兒與他們的差距還有點大，想上前一步，比較難。
紅姐心里很失落，但沒忘給蘇耿回復。
“常舟。”
“哦——”
蘇耿也很失落，怎么越走離林子辰越遠了。
紅姐見蘇耿的表情，還道她在為歌沒能上榜憂心。
忙放下心事，來安慰蘇耿。
“沒事，這才第一天。而且肖婉兒的歌我也聽了，一般。”
肖婉兒的歌《奮斗青春》。
后面的評論雖然是清一色的好。
有幾個質疑的，也被批成黑子。
但憑著紅姐的眼光，掃一眼就知道，這是請水軍了。
輿論導向嘛。
公司真舍得花錢啊。
“哦——”
蘇耿閉上嘴巴，鼓著腮幫子。
她有點心虛。
貌似最近腦子里全是漢子。
歌曲發布后，她就沒再過問。
蘇耿偷偷地打開天地音樂網，搜到自己的歌。
播放量：12454
下載量：11321
雖然數量不多，但播放量與下載量的比卻高得驚人。
下面甚至有幾個上千字的長評。
蘇耿心里就有底了。
“我的新歌已經上線。”蘇耿給林子辰發微信。
“嗯，給你點贊了。”
蘇耿撇撇嘴，摳門。
點贊又不用花錢。
你倒是下載啊。
兩塊都不給我。
“哦——”
“我正在讓師父給你下載。”
“……”
“師娘那邊我也通知了，放心。”
“……”
放心什么？
你自己呢？
老爸，這種徒弟，你還是逐出門墻吧。
太賤了。
…………
林子辰一邊教著蘇震下載歌曲，一邊問：“師父，孫臺長也有手機的吧？”
“……”
這年頭有不用手機的嗎？
“我去讓他下載。”
“嗯嗯，還有楊主任。”
“他是你的上司。”
蘇震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利用公職做私人的事，心里還是接受不了。
“嗯嗯，楊主任那我去解決。”
林子辰一向很好說話。
“師父，其他部門的主任，你去提醒一下？”
蘇震正在下載歌曲的手都在發抖。
就知道這小子找他沒好事。
整個電臺才多少人？
為了這么點流量，值得他這個臺長去低聲下氣地求人？
我怎么會有這種徒弟？
不過呢，女兒奴啊。
蘇震還是去了。
等林子辰說完那句話就立刻站起來走了。
再多待一會，不知道林子辰又會提什么新的要求。
林子辰在微信群和朋友圈發了一陣消息，便接著抱手機刷數據。
系統中的東西真的都好嗎？
或許在另一個地方已經經受住了考驗。
但現實中的人呢，能否接受？
林子辰心里沒底。
《笑傲江湖》開了個好頭。
其他小說的數據也漸漸有了起色。
但是歌曲呢？
他在自己的節目中，演唱的已經超過二十首。
聽眾打電話過來說好聽。
還有一個叫宋軼的，自稱是宋老的兒子，天天給他發郵件，要買他的歌。
《執著》更是被韓昭看中了。
應該都不錯吧。
不過，最終的評判還要通過市場的檢驗。
凌晨零點，新歌上線。
林子辰守著，晚上除了到系統中準備了一會稿子。
出來時接著守著。
從排不上名字，到進前五百，用了半小時。
進入前三百用了一個小時。
進入前一百五十，用了四個小時。
進入第一百名，用了八個小時。
越來越艱難。
直到林子辰再次上節目。
《執著》已經是第七十三名。
依照這個速度，第二天應該就可以上榜了吧。
天地音樂網的新歌榜單只顯示前十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