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健激動是因為他剛剛忽然想到查爾·奎齊施法一直都需要那種紅色的液體,無論什么法術,似乎變的只是咒語和紅色液體的量,那么他想紅色液體自然是查爾·奎齊施法的關鍵所在。
而紅色液體怎么來,他又想起在地下室的時候查爾·奎齊說過那鍋飄著人頭的血湯是小術成功的關鍵,而血湯正是紅色的。
而想要使血液變色,就需要將里面的血紅蛋白去掉。可是這個世界的科技,馬健有理由相信查爾·奎齊絕對做不到,他甚至不會真正明白血為什么是紅色的。那么這說明,施法的關鍵材料紅色液體很大可能是血做的,即使不是,也應該沒有添加太多其他材料。
這個發現令馬健內心激動非常,他覺著自己似乎找到了逃離的希望。
他還沒高興多久,忽然黑暗中傳來了下樓的腳步聲,馬健趕忙全力平復內心。
查爾·奎齊下樓后并沒有管馬健,他徑直走到了之前馬健所待的那個房間。不一會兒,他手中便提著一個人出現在了馬健的面前。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他將是你的明天。”查爾·奎齊站在馬健面前道。
“明白明白,都是真的,您放心都是真的。”說完馬健略微抬頭看了一眼被查爾·奎齊提著的那個人,黑暗中看不清楚,他只能確定那應該是一個體型壯碩的人。
查爾·奎齊在黑暗中沒有回答,他放下了手中提著的那個人,片刻后他的咒語吟唱聲在黑暗中響起:“羅斯羅奇,羅斯羅德,羅斯庫洛,庫奇路羅,其刺忽,磨德庫里斯,巫力思,思其特,莫吉墨德,奶力思。”
大廳的空間中忽然電光閃爍,一道閃電再次出現,伴隨著電光的照耀,馬健看清楚了那個被查爾·奎齊放到地上的人。他的脖子上也是鐵項圈,項圈連著鐵鏈,鐵鏈的另一端就放在查爾·奎齊腳下。銀色閃電的映襯下,馬健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恐懼的眼神。
查爾·奎齊見閃電已經成型,他抬起一腳將地上那人踢遠,而后一手拉住鐵鏈,將其扔到閃電下方后,空中的閃電一下劈在了鐵鏈上。
整條鐵鏈火花四射,鐵鏈另一頭套著鐵項圈的人發出慘嚎,渾身抽搐,片刻之間一股肉香便彌漫在大廳中。查爾·奎齊看著已經完全被燒焦的人,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話:“難道真的有我看不到的一個世界嗎?”
說完他沒有理會馬健,自己一個人又急匆匆的上了樓,沒有管還留在樓下的焦尸。
直到查爾·奎齊上樓,馬健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剛剛那一幕太可怕了,他看著那具焦尸盡量遠離。
由于那具焦尸就在大廳,馬健一晚上害怕的沒怎么睡好,他早早就醒了,靠著大廳的支撐柱,看著門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色。馬健在腦子里不停的構思,要怎么編造才能取得查爾·奎齊的信任,而且他要想辦法學會一些查爾·奎齊的魔法,不然他擔心自己恐怕逃不出去。
相比起馬健的沒睡好,查爾·奎齊一晚上沒有睡覺,他興奮莫名,他覺著自己就要從馬健這里揭開世界的真實面目了。他一晚上都在思考馬健給他說的那些知識,他桌子上的羊皮紙上畫著一個原子模型,如果仔細看,你會發現那就是一個盧瑟福模型。帶正電的原子核位于中央,核外是繞著原子核旋轉的電子,那些電子被查爾·奎齊著重標出。
他一晚上根據馬健的描述畫出了這張圖,并且構思了許多種將電子剝離或者存儲的方法,可是他覺著都不靠譜。看了一眼已經大亮的天光,查爾·奎齊興沖沖的跑向樓下,他要從馬健嘴里再次得出一些有用的知識。
下樓的時候查爾·奎齊臉上的喜色已經完全收斂,只有嚴肅和費解留在他的臉上。他到了樓下便看到馬健正望著門外發呆。
正在思考逃跑計劃的馬健,聽到下樓聲連忙停止思考,他轉身看向查爾·奎齊的同時,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心頭。
他剛剛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說的知識昨天已經被查爾·奎齊驗證了的話,那么現在自己對于查爾·奎齊應該是不可或缺的,那么自己是不是能夠利用自己的知識反向提一點要求呢?
可是他接著就想到自己會不會根本沒有那么重要,如果查爾·奎齊一個不爽要把自己殺了,那可真的就是作死了。
左右為難之際,查爾·奎齊走到了馬健身旁,直截了當的道:“小狗狗,你所謂的電子需要怎么存起來你知道嗎?”
馬健聞言不再糾結,他下定決心,看著查爾·奎齊道:“我知道,但是我需要您以后提供給我豐盛的食物和定期的解藥以及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聽了馬健的話,剛剛還臉色有些嚴肅的查爾·奎齊笑了,他哈哈笑道:“有勇氣有勇氣,小狗狗。”而后他臉色一變,一腳將馬健踢倒,將腳踩在他頭上惡狠狠道:“小狗狗就要乖乖的,不要向主人提那么多要求才是,你知道嗎?否則我會將你做成狗肉餅懂嗎?”說完將腳抬起,對著馬健的肚子狠狠踢了兩圈,肚子的疼痛令馬健直接蜷縮成一團。
可是馬健沒有改口,他相信查爾·奎齊只是裝模作樣,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知識沒有用,剛剛他就該踢自己的頭,而不是肚子。同樣的他也沒有選擇了,如果自己的知識不能換取到任何東西,當他知識耗盡那天,恐怕就是死期。當然更悲哀的是,如果利用知識不能改善一下他現在的生活,他恐怕都活不到知識耗盡那天。
昨天查爾·奎齊的魔法只是緩解了他的傷勢,卻根本沒有根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精舍狀態都在崩潰的邊緣。
反正都是死,多活幾天的意義不過是多受幾天罪,于是馬健決定用自己的生命賭一把,當然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能贏,尤其在他發現查爾·奎齊并沒有踢自己腦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