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禮祭上做點……文章?”辛紅繩似乎一臉驚喜。
“不是有祭臺嗎?我在臺下穩住谷主和門主,臺上就由你來決斷就是?!蹦髑稂c頭并補充。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啊!”辛紅繩有些生氣道。
“我可沒有啊!我怎么知道你會刻那什么銘文了?……那銘文有什么講究了?”莫明秋替自己解釋。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就是幾句口訣了!我只是從書中得來的?!毙良t繩解釋。
“書呢?可是你幽靈宮的絕學?”莫明秋有些期待。
“就是一般的書了!塔閣里的書也有它的,而且我義父書房里的書里也有?!毙良t繩搖頭。
“都有?書名一樣么?”莫明秋有些愕然,顯然這和自己的猜測有了出入。
“我義父書房有兩本書里都有它,一本是“天祭長恒”,一本是“輔元位性”,分別說的是祭天之法和確位之法?!毙良t繩解釋得十分詳細。
“塔閣呢?”莫明秋也摸不清楚規律,于是不得不繼續詢問。
“名字我沒記,不過就在三珠禪房里了!那里的書我們沒看全,所以也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辛紅繩的話說得斬釘截鐵。
“這么俗???”莫明秋也很失望,三珠禪室里的書,也就是八卦儀位什么的,自然也就是作妖的那種內容,只能說是很適合作為口訣什么的使用,包括刻在神棍們用來糊弄人的棍子上了。
“我寫它上去,本來就是想弄得花哨一點了!”辛紅繩沒好氣的解釋道。
“也許是我們覺得俗氣了點,他們肯定覺得很有意義。”莫明秋察覺辛紅繩是在生氣,于是想搬回影響。
“就你覺得俗氣,好不好?”辛紅繩不領情。
“我就是個外行,切不能跟我一般計較了!”莫明秋哭喪著做了一個鬼臉,將辛紅繩一下子給逗樂了。
兩人的調笑,在放松心態的同時,也制定出下一步的目標,莫明秋早前提出禮祭大典的用意確實并不純。
而對于出門后的恒元和黃書吏此時也在糾結,而原因也是因為黃書吏擅自提出金杵上的銘文之事。
“你不是不讓提的嗎?”恒元屬于抱怨。
“我只是閑得沒事略微提了那么一小點。”黃書吏覺得不好意思。
“可……我感覺……恐怕……如果……谷主待會要問,我們說還是不說了?”恒元不知道如何決斷,于是將問題拋給黃書吏。
“就照實說又何妨?我們可以說是那辛大師主動問的就是了!”黃書吏也一直在想待會的對錯。
“說她問的?”恒元有些茫然。
“她關心她的法器啊!順便提到了法器上的銘文?!秉S書吏攤手表示順理成章。
“??!……那我們說了銘文什么事嗎?”恒元感覺這理由比較合適,于是打算跟黃書吏在統一一下口徑。
“我們本也沒跟他們說什么了!就是他們問,我們敷衍著答了,答不上來的就說不知道了!”黃書吏覺得自己委屈,攤手表示心中的抱怨。
“我總覺得他們是知道些什么了?……你想想啊!……那個辛大師為什么不關心圖的事,而跑去跟你談銘文了?”恒元有些迂在這個話題之中了。
“我咋知道?剛才你又沒問?”黃書吏感覺恒元一直在給自己壓力。
“我不過是這么猜一下而已?!焙阍獮樽约航忉?。
“你待會別瞎說瞎猜啊!免得又搞出一些事端來。”黃書吏見已經快到了秋正的住所,于是停下腳步來囑咐。
“我能說什么?我一直在看問天圖了!”恒元很是委屈。
“那好!你待會就說你的圖的事?!秉S書吏跟恒元約法三章。
兩人說好后,快步走進屋中,侍者稟報,通報后折返,被帶了進去,不過秋正并不在堂廳之中。
兩人選擇坐著等待,侍者幫著送來茶水,恒元有些干渴,于是一口就將茶水喝光。
不多會,秋正的輪車從里間推出,而推車之人,是一青花格衫的老者,他相貌清秀,眉宇間棱角分明。
“??!屬下參見谷主,彭長老!”恒元和黃書吏,趕緊起身行禮。
青花格衫的老者也點頭回禮,而此人正是泥春門四位長老中的一員——青衫客彭春興。
“不必多禮!坐下,你們說說圖的事怎么樣了?”秋正也不計較,直接攔停并催問結果。
“啟稟谷主,圖我拿了一多半回來,還有一些正在修改,應該不會等太長時間?!焙阍俅喂硇卸Y并回道。
“一多半?……還修改?修改什么?”秋正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是這樣的,有些圖花翰林發現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于是同我們……我一起商量,我們一起將它給改了一下?!焙阍忉?,努力讓自己的話合情合理。
“不合理?怎么可能不合理了?他自己畫的,怎么可能不合理了?”秋正不解的疑慮加重,語氣也顯出憤怒的感覺。
“啟稟谷主,是這樣的,花翰林說他得來的這些圖,純屬機緣巧合,至于是否準確或者完整都還需驗證?!焙阍托慕忉專噲D讓秋正明白好事需要多磨。
“他起初可是說得信誓旦旦的了!如今卻為何如此……恒元你該不是真的讓他改了什么吧?”秋正有些謹慎,他第一感覺是花翰林意圖反悔。
“這個……應該不會,花翰林可是主動將他的疑慮同下在商量的,我們一起比對,并做了推演核證,也是一起確認出該改的地方了!……另外原圖也是有保留的?!焙阍詈笱a充,證明自己是把穩的。
秋正顯然無法相信恒元話的真實性,于是轉頭去看一旁低頭不語的黃書吏。
“稟谷主,誠如恒元師傅所言,那花翰林十分認真和積極,一早就將圖紙拿出來給我們……查看,隨后指出他所疑慮的地方,后來推演也是合理的,另外原圖并也還保留著。”黃書吏說完指了指恒元手中圖紙,并示意恒元趕緊將圖紙呈上。
恒元見機的上前幾步,并打算將手中圖紙遞給一旁侍者,但直接被秋正招手攔接了過去。
圖被秋正順手將圖卷展開,其上星辰影印的效果明顯,畫功表現出認真和穩重,秋正眼色深沉,仿佛心神融入了其中。
眾人皆不語,等待他的認可,那位青花格衫的彭長老垂手而立,甚是恭敬的幫著秋正更換圖卷。
好半天秋正抬起頭來,眼睛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恒元身上。
“這些都是沒有問題的圖卷么?”秋正語氣變成溫柔狀。
“是的,在下拿與谷主您核驗之后,就打算將它們翻新到牌匾之上去?!焙阍钟行判牡墓笆中卸Y。
“好吧!既然如此,就越快越好,隨后的圖紙,你可先去安排,再拿來我這解說?!鼻镎龑⑹种袌D卷小心翼翼的轉到恒元手中。
恒元躬身行禮接下后,然后退身打算離開,黃書吏也效仿跟隨。
“黃監衛,你先留一下,我有話問你?!迸黹L老此時發話攔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