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整理好后,眾人各自散開,只等晚飯。朱猷檢與馬蔚明走在平臺上,朱猷檢告訴她在那老人船上經過,“那船與我們的別無二致,甚至整整齊齊,打斗過的痕跡也看不出。圣母大人找到另一個圣母大人就直接進了操作室,出來時說已將能源轉移到我們船上了。”
馬蔚明不知怎的,說:“是我們沖動了,如若真的出逃,是受不了孤獨的。”朱猷檢只得轉了話語,說:“還記得老人進船說的話嗎,什么船的編號、冷凍技術?我們一概不知,圣母大人也從未說起過。”
馬蔚明疑惑道:“你想說什么?”
朱猷檢低聲說:“那老人憑冷凍技術能過70多年,那我們的父輩、祖輩、乃至曾祖輩,他們就真的會全部抑郁自殺嗎,不會有幾個像老人那樣冷凍自己嗎?還有,他們真的能狠心丟下我們?總之,他們每代的抑郁,像是商量好、有規律似的,沒有一點偏差。”
馬蔚明大為不安,只看著朱猷檢,以尋得勇氣、找到依傍,說:“放心,我們這代不會的,等有了孩子后,我們不會丟下他們,我們不會走父祖輩的路。”
朱猷檢聽后,才知馬蔚明的擔憂與恐懼,將她抱進懷里,輕聲說:“放心,我們不會的。”
如此,馬蔚明才稍有些緩和,帶著些好奇,“如果去找圣母大人,看他們在船上的最后一刻的視頻,圣母大人會給嗎?”
“不要,我不要看那些懦弱的人。”朱猷檢下意識快速否定道,及至說完后,才有片刻時間回想剛說的話,方慢慢說:“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什么東西都沒留下。操作室里,一定有以前的視頻,上次進去,我卻一無所獲。”
馬蔚明聽出后面的話中帶有氣惱與懊悔,不免擔憂,“難道還想進操作室?”接著,更小聲地說,“包恪紫也聽進了‘制伏圣母大人’的話。”
朱猷檢默不作聲,良久才說:“我們還是先看看這船的編號,還有那冷凍倉在哪?”
他二人奇怪上次看的視頻沒有老人進出冷凍倉的,想來是圣母大人剪掉了。于是在船里各處尋找,熟悉得再不過的地方,卻什么也沒找到,“總不至于在藥倉吧,又興許在操作室內。”朱猷檢灰下心來,便作罷。休息時,在睡眠艙摸索,怎么也發現不了與“冷凍”有關的按鈕等,心中默想:只有圣母大人才知道這一切,而制伏她,卻是必要的手段。如此,一整晚思緒萬千。
蒼鷹始終頹廢,還好船上有人的生氣,還好知道有陌生的其他船同在,并不是那么孤單。不知其他船知不知道有他們的這艘船,只知朱琳逸等未免生了懶惰之心,將指望給其他船。和那禮、趙存芷等混在一起,說些八卦。朱琳逸如此,趙存知也如此,與朱琳逸耽于皮肉之歡。上次搬運藥品時,金正意識別后,康祿遙便悄悄扣下一些。因此,其他人的結合又如從前樣,對于梅毒,少了些敬畏,只是個個巴結康祿遙、金正意,以防得梅毒后無藥可治。斯莉媧也不在意,知道藥品私藏后也不過多責罰,只告訴眾人勤加鍛煉。眾人只當是圣母大人開恩,更是沉溺在其中,而且恰好,幸無一人懷孕。只是那禮等小時懷過孕的,仍是不敢溺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