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修羅遺族(1)
圣武原疆?
陳書同愣了愣,然后連忙拆開了手里的書信。
那其實是一份報告一樣的東西。
里面文字不多,但卻交代了圣武原疆大軍的大體人數(shù),裝備,以及可能行進的方向與目的。
情況很糟糕!
圣武原疆的兵馬實在是太多,而且除了一個大荼羅境的先鋒官,其余副官也都是大荼羅境上下。
如此強軍,若是以前的樓蘭傾盡全力,倒也可以應(yīng)付。
可現(xiàn)在,他們中絕大部分將領(lǐng)都已經(jīng)被右偷偷的置換成了臭鼬,又哪里還會有足夠的人手?
“閣下......能把你手上的信給我看看嗎?”
突然,一道清麗的聲音打斷了陳書同。
循聲望去,只見樓蘭的公主已經(jīng)不知何時俏生生的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她很狼狽,身上還帶著一些血跡以及泥土,但卻依舊是掩蓋不住那絕代芳華。
“公主!!小卒修,拜見公主!”
認出了自家公主,修不禁大喜,當(dāng)即拜了下去。
“將軍快快請起......將軍能冒著千難萬險回來,已是我樓蘭的英雄,納蘭寂實在當(dāng)不得將軍如此大禮!”
公主連忙將他攙扶了起來。
禮遇之足,不禁引得旁人一陣羨慕。
而修,更是漲紅了臉,激動得連腳上還在飆血都給忘了:“沒......沒有的事!是公主您太抬舉小的了!小卒.....小卒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而已......而且小卒也并不是什么將軍......”
這一幕無疑是讓陳書同相當(dāng)膩歪。
畢竟以他的見識,自然是一眼看出了公主是在籠絡(luò)人心。
他倒不是見不得這種事情,只是覺得當(dāng)時當(dāng)?shù)剡€想著這些彎彎繞繞,實在是有違公主那清純靚麗的長相而已。
所以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之后,他直接沖著公主道了一句:“你倒是懂得做人。不過就他現(xiàn)在這個情況,我倒覺得他還是坐著比較好。”
“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公主納蘭寂立刻驚醒了,趕忙扶著修又重新坐了下來,一臉的愧疚。
不過隨后便又是再次轉(zhuǎn)向了陳書同:“閣下,您神通廣大,可不可以幫我治好修將軍的腿?只要能治好修將軍,納蘭寂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無疑又是一次試探,明顯是想要看看陳書同對于他們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又或者能否為她所用,所以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還不忘作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
可惜,她終究還是下錯藥了。
因為在前世,陳書同早已經(jīng)是遭遇過無數(shù)習(xí)慣依靠自身美貌去“掌控他人”的女孩。
而既然已經(jīng)熟悉了個中套路,當(dāng)下便自然不會再生出什么“對方可能喜歡我”的錯覺了。
特別是那一句“納蘭寂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他光是聽在耳里便只覺得汗毛倒豎,又怎么可能心生漣漪?
不過他也沒有要讓公主難堪的意思,只淡淡的擺了擺手,將手里的書信交給了她:“他的傷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我雖應(yīng)承了要保樓蘭安寧,但國家戰(zhàn)爭卻并不在考量范圍之內(nèi)。所以該怎么解決,還得看你們自己。”
“......”
知道陳書同不可能買自己的賬了,納蘭寂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失望,雙手接過了那一封臟兮兮的信。
起初她還一臉淡然。
但隨著目光得下移,她的表情漸漸的凝重起來。
而也就是在此時,遠處的右突然間氣急的質(zhì)問了一聲:“姓陳的!你什么意思?是想逼我與你們玉石俱焚么?”
他被困住了!
就在他準備趁著眾人沒有注意逃離此地的時候,他的四周突然間出現(xiàn)了六面無形的壁壘!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但卻知道這肯定是陳書同的把戲。
因為當(dāng)時當(dāng)?shù)兀麄€場中,就只有陳書同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玉石俱焚就算了。我留下你,只是想要跟你打個賭而已。”
陳書同笑了,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狡黠與智慧的光芒。
“打賭?什么意思?”
右不禁錯愕了一臉。
而其他人,包括公主納蘭寂,也是不由得好奇的望向了陳書同。
“你們不是都想要樓蘭嗎?那就守住樓蘭好了。只要你們能幫助樓蘭國打跑圣武原疆的大軍,我便做主將樓蘭劃歸為你們的勢力,并發(fā)誓從此不再染指樓蘭神權(quán)。”
陳書同笑著望了望那幾個萬物之母商會的女人,然后擲地有聲的道。
這無疑是其他人從未設(shè)想的道路,乍聽之下,右等人便是不由得再次錯愕了一陣。
不過很快,他便又是無語的笑了。
“閣下,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還打跑圣武原疆的大軍?”
“你知道‘圣武原疆’這四個字代表著什么么?”
他如此說著,語氣中滿是諷刺的意味。
而他話音一落,那眉心生有紅點的女子也是輕輕的笑了:“公子,依我看,這樓蘭之事,還是到此為止吧。你若有信心去阻攔圣武原疆的大軍,我們也不會攔你。但念在相識一場的緣分,小女還是要奉勸公子一句,盡量不要去招惹圣武原疆的人。那里真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連你們也怕?你們可是萬物之母的人啊!以她的實力,會懼怕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國度?”
陳書同終于是愕然了,一臉疑惑的沖著不遠之處的幾個女人問道。
“我家母神自然是不怕圣武原疆的。但這卻并不意味著她就愿意得罪他們。”
“公子,你應(yīng)該有聽說過凡靈飛升之說吧?”
“根據(jù)主神法則,大荒其實是不能容忍洪元境以上的存在的。一旦有人抵達了這個境界,便會遭受到一股極強得牽引之力,將之拉扯到上位位面。”
“但有些存在,卻明顯不受詞條規(guī)則的限制。”
“就好像您,您身邊的那只朱厭,還有這個名喚‘右’的家伙。”
“那圣武原疆的圣主也是這樣一個存在。唯一不同的,大概便是你們的特殊是來自于你們自身,而他的特殊,則是源自于他的出身。”
“所以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這樓蘭雖大,但卻也還不值得咱們?nèi)ッ斑@么大的風(fēng)險。”
那眉心生有紅點的女人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道。
而這話,也終于是讓陳書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