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凡小臉又怒又白,心中驚醒,是張貴嬪命人攔下她的。
“哼!”張凡凡實在沒辦法轉身回了偏房。
怪不得家里送自己進宮頂替這個姐姐,沒本事生出孩子,遇到事就慫了的窩囊廢。
接下來的事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后宮始料不及。
整整三天,皇上接連宿在了嵐裳閣,秦常在更是連著三天沒有出現在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大軍中。
秦常在的位份更是三天晉兩級,從正七品常在一下晉升到正六品貴人,這般晉升的速度看的后宮的女人們紅了眼。
皇后娘娘的臉色可謂要黑的滴墨了,她一堂堂天朝皇后被漠視個徹底,晉封的指令直接從御雄殿發出,蓋的是圣章根本沒她鳳章的事。
這幾天的請安,氣氛壓抑的很,就是亂放炮的鄭婉儀也緊緊閉緊嘴巴,不敢隨便開口。
“罷了,回去吧。”皇后娘娘一句話就結束了今早的請安。
看著皇后的黑臉,楚妃心里的酸澀倒被沖淡了不少,幾位老人心思不說,就說這一次進宮的其他新人倒是有急的了。
“婉儀,偏殿的劉采女往初云苑去了。”鄭婉儀身旁的大太監回來貼耳將消息告訴了主子。
“呵!她倒是個厚臉皮的,死乞白賴的往鎮國公府上貼,也不看看她個草雞夠得著人家嗎?”鄭婉儀一臉不屑,雖說她的出身不高,可她母家也是朝京里的小官,劉清寧倒貼的做派她實在看不上。
“主子別氣,那就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就算初云苑那位出身高又怎么樣還不是從低位往上熬,那劉采女放著身邊好好的高位主子不扒著,非要勾著人家,新嬪妃哪個不眼巴巴等著皇恩呢,哪個會想著她。”得喜順著主子的話好一頓不平。
“哼!瞧著吧,鎮國公府的小姐哪是她想賴上就賴上的。”
“主子說的是!”
“等著咱們這位劉采女回來時,也得叫她好好知道知道規矩了,要不后宮都知道臨華殿出了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說完鄭婉儀扶著宮女的手回了內室。
“奴才曉得。”
臨華殿離著初云苑著實太遠,劉清寧走著額頭滲出細細麻麻的汗珠。
“小主...真的給初云苑的主子請安去??”如花心里十萬個不贊同,在宮里伺候幾年,她早就看透皇恩這個東西是后宮女人們搶破頭皮的寶貝,哪個會容得別人染指,她現在這個主子怎么就會覺得自降身份扒著別人會有出路呢?如花心里又急又氣。
劉清寧額頭汗珠琳琳,純真的娃娃臉上一片肅穆,她的出身低,一個采女的位份不知皇上什么時候會想起來,自己要不想辦法早晚會被人忘在腦后。
以前爹從外邊回來,姨娘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爹和主母面前繞一圈,那晚爹必定會宿在姨娘房里,姨娘受寵才能說動爹讓自己頂了家里大姐的位置進了宮,她進宮是要做得寵的主子的,所以她必定要讓皇上見到自己。
沈崢嶸出身好功臣之家,皇上一定會早早招幸,只要她能見著皇上得的面,她就一定能將皇上的目光吸引過來,只要有了皇寵就算與沈崢嶸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
“好了,不必再說。”陰沉沉的聲音與她單純漂亮的娃娃臉一點不相符。
“主子,你與初云苑的主子是同批進宮的妃嬪,實屬同等地位,這樣去請安讓人怎么看你啊。”如花是真的急了,她這種大宮女是一輩子綁在主子身上的,主子好她便好,誰不想跟個風光無限的主子呢,可眼前這位明顯就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只要有了皇恩,誰還敢背后嚼舌根。”只要有皇上的恩寵,誰還敢欺辱她,今日給她難堪的人她定會一個一個報復回來。
“可是主子,初云苑的那位也不一定喜歡你去請安啊。”一個剛進宮的新人被另一個新人請安,傳出去那是什么話啊。
“她不喜歡我便不去了?這事由不得她,她不敢在這風頭浪尖上把我趕出門,囂張的名聲一個新進宮的妃嬪最是擔不起。只要在這后宮里傳出我與她走得近,只要皇上見著她便會想起我,如果...如果能見到皇上,就更好了。”說著劉清寧攥緊手中的帕子,腳下的補程又加快了幾分。
而一旁的如花真是徹底死了心,閉了嘴。
沈崢嶸當聽到劉清寧來拜訪心里一陣意外。
“主子你見嗎?不見我這就將她攆出去?”半息意不平,怎么會有這般臉皮厚的人生生的扒上來。
雖然不同意半夏這么粗暴,可丁香也覺得這劉采女有些過分。
“要不奴婢出去說您身子不適?”
“難道上次她還沒被眾人奚落夠,竟又找上門了?”沈崢嶸還是穿戴整齊,現下宮里的風頭正盛,她可不想劉清寧搞些手段把目光轉到她這來。
“約摸著是看上主子的出身地位了。”沉香看慣了后宮的手段,劉清寧這點子心思就差沒寫在臉上。
“呦呵!那她真是打錯算盤了,要是這么著我就要見見了,好叫她死了這份心,走吧,接客。”沈崢嶸架勢一端,丁香扶著就出了內室。
其實沈崢嶸有許多法子將人拒之門外,可這一來二推的,更叫人覺得自己有好寶貝,越加卯著勁的貼上來。何不一勞永逸,眼瞧著自己的期望落空,才會徹底死心。
“妹妹給沈貴人請安來啦,姐姐可是越來越光彩照人了。”
沈崢嶸剛出現,劉清寧甜美有不是親熱的笑臉就迎道。
“劉更衣不僅長的甜,嘴兒也這么甜呢。”開口不打笑臉人,而且這位即使打了也會笑嘻嘻的湊上,看來要換個策略。
沈崢嶸也沒了往日的疏離,臉上帶著笑,劉清寧恭維著她,她也笑著恭維回去。
這樣劉清寧坐在了整整一上午,也不知是沈崢嶸授意的還是宮里的宮女怠慢,劉清寧說的口干舌燥也沒喝到一口茶,最后實在沒什么說的了,她才不情愿的抬腿告辭離開。
“終于走了,快點上茶你們是想把主子我渴死。”沈崢嶸實在佩服劉清寧這般纏人的功夫,看來以后真侍了寢也夠那狗皇帝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