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就差沒明白告訴我,這司空道晨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龐行云看著眼前的樓重,更氣了:“老祖臨走還說,讓我管好手下,讓手下的人都老實點,你懂什么意思?”
樓重原以為司空道晨只是個剛入門兩個月的新人,就算是仙緣峰弟子也沒什么了不起,他哪里知道司空道晨關系這么硬。
“知道了,師兄,師弟再也不敢了。”
記賬弟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龐師兄,我們真要照著做啊。”
嘆息一聲,龐行云點了點頭:“老祖有令,照著做吧,難道你們想丟了這靈石分殿的差事?”
幾人聽后都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除了照做之外,以后誰都不許去招惹丹藥分殿的人。”
“是,師兄。”
“對了,師兄”,記賬弟子突然問道:“之前那司空道晨可是說了,現在在我們這里記賬,下個月再領的弟子,可以多領一倍。”
“嗯,怎么了?”
“這可是大好事啊,咱們難道就沒有相熟的同門?趁大家還將信將疑的時候,讓沒領過的,都記賬,這樣不是白得一個月的靈石?”
龐行云一聽,大聲呼妙:“不錯,正是如此,哈哈哈,雖說那司空道晨落了咱的面子,可如此一來,我們也有利可得。”
剩下幾人也紛紛眼前一亮,此時被人打臉的事情,也不覺得那么難受了。
更何況從頭到尾,真正被打在臉上的,也只有記賬弟子和樓重二人罷了。
幾人又商議了一陣之后,便也各自散了。
看著樓重有些落寞的身影,其他幾人都沒有同情,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第二日,因為之前來沒有辦成事情的各峰弟子,又來了靈石分殿。
見到了大殿之中,記賬弟子桌案旁擺著的道歉信,一時都來了興趣,紛紛圍觀起來。
今日的記賬弟子脾氣小了許多,只招呼眾人排好隊后,趕緊登記發放了起來,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不止。
不過雖然他想要記快一點,好讓這些人能盡快離開,可辦事之人看到了這個趣聞后,辦完事竟然還有些不想走了,到處打聽事情原委。
靈石分殿不得已,趕緊讓護衛弟子將已經辦完的人都給趕出去。
饒是如此,消息出去后,一傳十,十傳百,來靈石分殿的人反而是越來越多了。
然后關于司空道晨廢了逍遙仙宗弟子、把了明月峰老祖、打臉靈石分殿執事的事情,不斷傳來。
消息在整個太虛仙門發酵,就連在閉關之中的弟子都被驚動了。
當龐行云等人聽到相關傳言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等當日的業務辦完之后,龐行云等人再次聚到一起,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叫樓重。
“龐師兄,看來我們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要你說,難道龐師兄不知道?”
龐行云一嘆:“哎,既然都已經得罪,眾位可有什么建議?”
“要不登門當面道個歉?”
“這個?”龐行云有些遲疑。
見他遲疑,記賬弟子急了:“龐師兄,我聽幾個相熟的師兄說,總務殿其他幾個分殿的執事得了消息,打算這幾日就登門拜訪了,我們之前得罪過他,就更要早點。”
龐行云一聽,心中一動,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備齊禮物,親自登門。”
既然決定,便立刻付諸行動,準備好禮物,心浮氣躁地打坐了一夜之后,第二日一早,龐行云早早地來到了丹藥分殿的門外。
“咦,龐師兄,你也來了?”
還未進大殿,龐行云就遇到了一人。
“關師弟,你這是?”
“哦,是這樣,司空師兄來丹藥分殿任職如此長時間,我尚還不曾拜見過,今日剛好有閑暇,便過來拜見一下。”
關銀興是雜務分殿的執事,雖說雜務分殿名字不太好聽,可妥妥的是個綜合管理部門,總務殿中凡是其他幾個分殿不管的事情,都歸他們管,這關銀興更是與殿主孫大富走的極近。
“龐師兄,怎么也來了此處?我聽聞靈石分殿似乎是出了點事。”
聽他如此說,龐行云嘴角微微抽了抽,不過也未過多反應,只淡淡說道:“前日與司空師兄有些誤會,特來解釋一二。”
關銀興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吧。”
說著兩人便一起進入了丹藥分殿的大殿之中。
看到陸忠正在殿中,關銀興笑著說道:“陸勤事,司空師兄可在?”
陸忠被關銀興一聲陸勤事給喊得心底一喜,趕緊行禮道:“陸忠拜見關師兄,司空師兄在后面的閣樓之中,關師兄要進去嗎?”
“哦,我就不進去了,既然師兄在,還要勞煩師弟通報一聲,我在大殿里等著便可。”
關銀興態度極為客氣,給足了陸忠面子。
“好的師兄,我這就去稟報。”
龐行云見陸忠要走,也趕緊說道:“陸師弟,且慢。”
“龐師兄有何吩咐?”
龐行云畢竟是分殿執事,又是玄丹后期的師兄,雖被司空道晨落了面子,可陸忠自不敢得罪。
“麻煩師弟也幫忙轉告司空師兄,龐行云求見。”
“是,龐師兄。”
正在閣樓中閉目打坐的司空道晨,聞聽陸忠來報,龐行云與關銀興來訪,便從蒲團上站起。
他走出閣樓:“走吧,隨我前去看看。”
“是,師兄”,陸忠答應一聲后,恭敬地跟在司空道晨身后。
等兩人進了大殿后,司空道晨發現大殿之中,已經有四個人。
龐行云他認識,另外三人,兩男一女,他并不認識。
見司空道晨進來,四人紛紛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司空師兄,在下雜務分殿關銀興。”
“司空師兄,在下靈獸分殿劉馨。”
“司空師兄,在下煉器分殿張翼。”
龐行云向著司空道晨一抱拳沒有出聲,兩人早就認識,沒有必要自報家門。
司空道晨與四人見禮后,招呼幾人分賓主落坐。
既然他們都已經稱師兄了,司空道晨倒也不在乎這些虛禮:“幾位師弟、師妹來此,不知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