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
夜晚的海風為炎熱的夏季帶來了一絲的涼意,距離比賽結束也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和李斯年在一起也已經52天了,看著坐在我身邊的人,還是會有一種錯覺,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害怕夢醒就什么都沒有了。
傍晚的海邊有很多人,玩水的、沖浪的、打沙灘排球的、寫生畫畫的、拍婚紗照的,比比皆是,熱鬧非凡,我和李斯年并排坐在一處礁石上,靠在一起,看著風平浪靜的大海,靜等著日落的到來。
“李斯年。”我輕聲的喚著他。
“嗯。”
“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啊?”
“怎么突然這么問。”他好奇的轉過頭來看著我。
“就是突然想知道了啊。”我伸手抱住他的腰,仰著頭撒嬌的看著他。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發現我變了很多,會害羞,會吃醋,還會撒嬌了,就像此刻一樣。
李斯年摟住我的肩,親了額頭一下,下巴抵在我的頭頂,看著正在緩緩下降的太陽,緩緩而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嗯?”我再次抬起頭,不解得看著他。
“你之前不是給我說過,之前的三年時間里,只要你有空,我的每一場比賽你都來看過嗎。”
“對啊,我還寫了很多信寄給到俱樂部啦,我沒想到你居然都收到了。”想著自己曾經為了他做的種種,我自己都感覺很偉大,寫信給俱樂部這種事,很大可能會沉入海底,可是他居然都收到了,還保存的很好。
“剛開始收到信的時候,我并沒有很在意,只是想著既然是球迷朋友送的,那就好好收著,但是你的字在萬千人群中真的太讓人記憶深刻了,那一手楷書寫的,簡直就像是刻出來的一樣,我記得當時還在和其他人說寫信的肯定是個小學生或者初中生。”
“那都是小時候被老師逼出來的,以至于我現在都不會寫草書或者行書,每次都被人誤解。”這一手字,給我帶來了很大的機遇,也有很大的困擾。
“幸好你的字很獨特,才讓我記住了你。后面,陸陸續續的收到了很多你的信,有的是你現在看球后寫給我的,還夾雜著門票,有的是你發生了什么有趣或者好玩的新鮮事,還有節假日,一次不落的祝福卡。你知道嗎,后來到了什么假期,隊員們都會問我要你的賀卡看。”說著說著李斯年就笑了起來。
“不就是一張賀卡,他們為什么這么感興趣”我繼續靠在他的肩上,看著即將到達海平線的圓盤。
“因為你的毅力和那小學生一般的字啊。連續三年,一次不落,這精神在我們俱樂部都成了教練鞭策我們的事例了。”
“原來我的影響這么大啊。”我嘿嘿的笑著,“不對啊,這個和你剛剛說的我不知道的事有什么關系。”差點就被帶偏了。
“你別著急啊,慢慢聽我說。”
“還記得第一次在李叔的店里面我們的見面嗎?”
我頭腦加速運轉中,眼睛也跟著轉動了起來:“我記得,那次還把瑞哥給撞到了。”
“嗯,就是那次,我看見了你書上標注的記號。”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個機靈離開他的懷抱,難以置信的望著李斯年:“你不會從哪個時候就......”
他點點頭,重新將我拉入懷里:“你的字,再想到你最后一次信里說辭職了,要開始追夢,我立刻就猜到了,那個人就是你,再到后來,你文章的風格、生活中的性格和愛好,我更加確信,寫信的人就是你。”
“你知道了為什么不給我說啊。”
“因為我在等你自己發現啊,我其實給你暗示過很多次,可是你太笨了,完全不理解。”說起這件事,李斯年也很無奈。
“有嗎?我不記得了啊。”再怎么回想也沒發現究竟何時暗示過。
“在我家那次,你洗碗的時候還記得嗎?因為柜子的高度問題,我就暗示過。”
那次他說了什么來著,好像是‘我看以后啊,家里的柜子就要這么高,這樣我就可以偷懶了。’我睜大了眼睛看李斯年:“原來你那個時候的意思不是想著偷懶,是在說我。”
他給我腦門一個彈崩子:“現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
我嗔怪的摸摸額頭,白了他一眼:“我想不了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知道多暗示幾次啊,或者你明說也可以的啊。”
“我暗示的還少嗎?你還記得......”李斯年噼里啪啦的說出來一大堆的事例,將我狠狠地定住了。末了,他補充道:“現在還嫌我暗示的少嗎?”
我一個勁的搖頭:“不了不了。”早知道你也喜歡我,我就不用每日提心吊膽你會喜歡上別人了。
“過去的就過去了,反正現在你不是明白了嗎,這就夠了。”
“是啊,這就夠了,至少沒有錯過。快看,太陽到達海面了。”
來了這里快一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海上的日出,興奮地像個小孩子,激動指給李斯年看。
太陽一點點的下落,由圓盤變成彎月,最后沉默在海面,消失無蹤,可是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未來的日子,沒有落日,只有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