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果然大夫人身邊的木香就來叫人了。
柳清清讓紫華為自己換身衣服準備去見大夫人。
紫華為柳清清穿衣服的時候,木香等在院外。紫華似乎是有些害怕,拿衣服的手都是抖得。
柳清清不忍心的握住紫華的手,安慰著說道:“記住就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能做到嗎?”
紫華抬起頭看著自家小姐,堅定的說:“能!”
柳清清本來還想說如果實在不行,紫華就不要跟她一起去了。不過這時木香已經催了,紫華也就讓自家小姐趕緊走吧,她可以的。
看著紫華已經不再是害怕的樣子,柳清清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傷心。最后嘆了口氣出門了,紫華緊跟在柳清清的身后。
柳清清知道經過這件事,紫華也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姑娘。不過經歷了些事情,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其實這樣也好。
出門的時候,就叫木香把落雨和飛雪兩個丫頭也叫上了。柳清清瞅了那兩個丫頭一眼,兩個人都畏畏縮縮的不敢正眼看她。
柳清清面上什么也沒有說,臉色淡淡的,跟著木香去往大夫人的院子。
其實她心里還是不敢放松,落雨和飛雪這兩個丫頭難保會在關鍵時刻反水。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木香在前面看著她不能先亂了自己的陣腳。
木香從柳清清出門開始就緊盯著她。木香是大夫人的心腹,自然知道這次大夫人叫柳清清到底是為了什么。
而且大夫人明確告訴她帶上落雨和飛雪,而且不要讓柳清清和那兩個丫頭接觸。
不過柳清清本來就沒打算和那兩個丫頭說什么,而且她也沒想反駁什么,不過就是準備打死不認而已!
無論她們怎么說,今天柳清清唯一的辦法就死皮賴臉,說啥都不認就對了。
至于大夫人要怎么處置她,能把她送出府,送到鄉下就最好了。若是其他的,反正要不了命就是了!今天柳清清就打算豁出去了。
到了大夫人的院子之后,不僅大夫人在,就連柳相也在。
柳清清上前跪在柳相和大夫人身前:“女兒拜見父親母親。”
“嗯,你先起來吧。”柳相先讓柳清清站起來說話,隨后看了大夫人一眼。
今日柳相下朝回來后,大夫人就把派人把他叫了過來,說是有件事情需要他決策一下。
不過半天只來了柳清清一人,柳相看著自己這個速來賢良的夫人,實在是有些越來越不懂她想要做些什么了?
大夫人知道柳相有疑惑,她看了柳清清和她身后的紫華一眼,隨后就吩咐自己身邊人去喚人進來。
不管現在怎么樣,柳清清只是安靜的坐在哪里,現在她做的就是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無辜人就可以。
演技爆發的時刻到了,也不往柳清清是一個資深的戲精。
大夫人派出去的人帶了劉管家和那個傻子一起進來。在他一進來的時候,一直強裝鎮定的紫華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柳清清趁大夫人和柳相不注意趕緊用手拍了拍紫華。感到自家小姐的安慰后紫華很快也鎮靜下來,然后靜靜地看著他們要怎么說。
劉管家一進門就拉著他兒子跪在地上,哭著對柳相說:“老爺,你可要為奴才做主啊,你看小兒的手被人扎的,還有胳膊上的傷口都慘不忍睹啊!”
劉管家是大夫人從娘家帶來的人,平常幫著大夫人管理內院的一些事情。不過柳相也只是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讓他干些不緊要的事情。
而真正重要的事情都是由柳相身邊的冬陽做,所以柳相根本不在乎這個劉管家。
看著劉管家那傻兒子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大夫人把他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就為了一個下人的兒子難道要徹查相府?
不過柳相還是要給大夫人幾分面子,于是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劉管家頭磕在地上說:“昨日小兒在院里坐著,不知為何有人沖出來刺傷了我家小兒,老爺,我家小兒屬實無辜啊!”
“是嗎?那可有看清是誰啊?”
“是...是...是大小姐……”
“什么?”
人家都栽在自己身上,自己當然不能還坐在這兒,然后柳清清即刻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紫華也隨著回了下來。
“父親,還望父親明查啊!我昨日一直都在自己院中看書休息,怎么會出門還傷了人?而且女兒病剛好那里能傷人,還是這樣……”
話說到這兒,柳相又看了一眼劉管家的兒子,看著有些癡傻可是身形雄壯,一個女子怎么會傷了他?
于是柳相氣勢威嚴的說:“你可知道污蔑小姐,是什么下場?你可有證據?”
劉管家被柳相的氣勢鎮的有些哆嗦,不過還是努力出口說:“奴才不敢,奴才說的是大小姐身邊的紫華姑娘!而且大小姐身邊的其他姑娘也都看見了。”
然后大夫人指著落雨和飛雪對柳相開口說:“老爺,今日大小姐身邊還帶了其他人,不如問問?”
被提到后,落雨和飛雪兩個人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柳清清盯著兩個人,希望她們能識相點!
不過那個落雨直接說:“老爺,都是她,就是她,是紫華傷了人。”
柳清清一下子就想要打人了,不過她趕緊忍住。故意裝作無辜的說道:“可是,紫華昨日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會出門傷人呢?”
柳相聽到后臉色很是復雜,對柳清清說:“你先起來吧,你說一下昨天發生了什么?”
“謝父親,”,然后柳清清站起來接著說:“昨日我身子體虛就讓紫華一直在屋里陪我,紫華她一步也沒出屋。不過……”
“不過什么,你盡管說!”
“是,回父親。昨日因為紫華一直在屋里照顧我,所有就沒有去準備晚飯,讓了其他人去。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人送過來。然后紫華就說去看看。”
然后柳清清看了跪著的那兩人一眼,飛雪感覺自己的后腦一涼,有一陣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