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到一白色人影,程成轉頭看去,鐘月凌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里,月光照耀在她那潔白的純棉睡衣上,反射出白玉般的朦朧光輝。
程成回屋拿起外套就往下走,這地方晚上還挺冷的。
剛打開門來到外面,程成就被鐘月凌發現了,月光很是明亮,隔著十幾米遠,程成也能看清她的表情。
“我還以為能和女鬼來一場約會,沒想到是你。”程成率先毒舌一句。
鐘月凌用腳輕輕一推地面,秋千小幅度晃蕩,“每天都睡十幾個小時,陰氣這么重,女鬼可不會要你哦。”
“陰氣重不應該正好嗎?剛剛睡得我頭疼。”程成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已經被她發現自己最近在偷懶了。
“來陪我走走。”鐘月凌跳下秋千,往湖邊走去,程成跟上。
湖面上盈余著一層光輝,兩人在岸邊走著,時不時有螢火蟲飛來。
鐘月凌視線跟著一只螢火蟲,直到它飛進樹林消失不見,“你說明天致遠看到白圣杰會是什么表情?如果那時候他剛好在學鋼琴呢?那畫面會很美妙吧!”
“那也太惡趣味了,”那還真是刺激,程成也挺想看的,“明天白圣杰會過來?”
“嗯,我讓他過來的,正好大家都在,方便談事。”
想著想著,有點不對勁,程成恍然道:“中午你在偷聽?”
程成也不確定陸致遠有沒有把計劃透露給鐘月凌過,所以是問句。
“只是恰巧。”
“。。。”
鐘月凌突然停下腳步,看向程成,說道:“你太高了,蹲下來點。”
“你要干嘛?”程成屈膝到與她持平。
“我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對不對?”鐘月凌摟住程成的肩膀,猶如兄弟一般。
親密的接觸讓程成能感覺到一片柔軟,“那你的錢是我的錢嗎?”
“那不是我的錢,是家族的錢。”
“那就沒意思了。”程成直起膝蓋,掙脫了鐘月凌。
鐘月凌也不在意,將手背在身后,繼續往前走,“交給你一個任務,帶個隊。”
“報告老板,我累了,不想動。”
“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你知道我的,我既小氣又睚眥必報。”
“。。。”
“蘇梨,游丹青,柳葉洛,林莎莎,這個宿舍真不錯,把她們培養起來,你以后就能把事交給她們來做,這樣不僅能完成靠別人養的目標,而且還是超級加倍地完成哦,百分之四百的投資回報率呢!”
鐘月凌用手比了個‘四’,伸到程成面前,柔軟絲滑的衣袖受重力下落,露出了她光潔的小臂。
“投資回報率還能這么算?!”調查都調查了,游丹青想要干嘛,鐘月凌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程成說道:“那你是想讓我做自媒體?”
鐘月凌搖頭,糾正道:“我不要你做自媒體,我要你貫徹我的意志。”
“那你的意志是什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鐘月凌指著游艇,“上船。”
“哦。”這小游艇的座位分布跟汽車一樣,不過空間比汽車大得多。
鐘月凌將游艇開出幾十米,停在水中央,然后跨過駕駛座的椅子,來到后排躺下看星空。
后排座位足夠寬敞,將兩個鐘月凌放在上面都可以。
程成也將副駕駛的椅背放下,“還是不想動,冬天快到了,我只想躺在被窩里。”
“乖,聽話。把她們培養起來你就不用奮斗了,辛苦這兩年而已。”
“哦?是嗎?我高中班主任也是這么說的,辛苦三年,大學就可以輕輕松松了。”然而大學并不比高中簡單。
“。。。如果你要用鞭子抽才能動起來的話,我很樂意成為持鞭人。”
男人能屈能伸,可軟可硬,識時務者為俊杰,農民是斗不過地主的,程成暫時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行,我知道了,我很樂意領取這四倍快樂。”
“嗯嗯,謝謝你能理解我,”鐘月凌滿意地點頭,“如果沒達到我的預期,寒假我給你請個冬泳教練和野外求生教練,你明白我意思吧?!”
“。。。”你是魔鬼嗎?“你的預期是什么?”
“我的預期就是我說了算。”鐘月凌對程成露出了笑容,臉長得不錯,笑臉很純真。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游丹青提的那個對賭,主動權在程成這,不過有點不一樣的就是,贏了游丹青,程成得不到什么好處。
而在鐘月凌這,是贏了繼續拿好處,輸了有壞處。
“那么,自媒體要怎么做呢?”
“不知道。”鐘月凌說道:“我希望你能告訴我,自媒體是什么。”
。。。。。。。。
第二天一早,程成還在睡夢中,他的臥室就被爆破了,鐘月凌直接闖進來,一下子把他的被子拿掉,,,然后又給蓋回去。
程成感覺身體一涼,迷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鐘月凌的臉,以及聽到了她的聲音:“起床,鍛煉!”
“幾點啊現在?”程成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八點半。”鐘月凌走過去拉開落地窗的窗簾。
陽光瞬間照射進來,差點把程成的眼睛給刺瞎,“WC。”
適應了光線后,程成習慣性要拉開被子準備下床,剛拉開一角他就反應過來,他是果睡的,不由看向鐘月凌,“你先出去。”
“干嘛,見不得人?!”鐘月凌就站在那,居高臨下、目不斜視地看著他。
“嘖,你想要看那剛才你干嘛還蓋回去呢。”
兩人對峙一會,鐘月凌居然還不走,純情的程成一狠心,直接拉開被子出來換衣服。
鐘月凌的視線一直跟著他,程成將兩條褲子都穿好后,神色復雜地看向她,“你該不會已經不是。。。”
“話不能亂說,我這是第一次,”鐘月凌瞪了他一眼,為自己的行為賦予合理性,“而且既然要作為一名內心強大的人,那就不能在任何場合怯場。”
“身為男人,我還是希望你能在這種場合怯場的。”程成給自己套上上衣。
“呵,男人!口口聲聲說著男女平等,到頭來還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真是無聊的占有欲。”
“那恭喜你對我的了解又多了一層,誠懇的說,我的言語只不過是我的牟利工具,它并不值得信任,唯有身為男人這點才是真的。”說著,程成打了聲哈欠,這么早起床真是難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