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末帶上礦工帽,大大的礦工帽壓著薛末的藍色秀發,金又改成趴在帽子上了,話說趴在哪里不是趴呢,就是帽子表面太光滑了,金還有點抓不住了,于是又往上蠕動了一點,整個身體趴在了薛末的天靈蓋上,兩個軟軟的小肉墊bia在薛末的額頭上
“金,你把你的爪子挪開,放在我額頭上好別扭。”
“宿主求求了,我害怕。”
金都害怕的飛機耳了,小尾巴左右搖擺拍打著薛末的背,從后面看就像一個雨刷器掛在了薛末身上。
“瞧你這點出息。”薛末神態悠然,語氣寵溺道。
薛末沒再說嫌棄它的話,抬起手順順金軟乎乎的毛,安撫似的又摸了摸它的頭,眼神當真是寵溺極了,外面夜色沉寂,皓月隨星宿轉動,薛末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外面皎潔的月光,恍然間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她也和金這樣,歲月靜好。
眉眼兀的染上一層傷感,定了定神,毫不猶豫的抬腳走了進去。
......
雖說帶了礦工帽,但是這個洞里很奇怪,越往里走越奇怪,洞里好像越來越潮濕,薛末抬手摸著石壁,石壁上都有了一層細密的小水珠,但是氣溫也是越來越低。
讓薛末想到了之前兔頭人帶他們去的那個“海底”。
薛末緊了緊喉嚨。
“不會這么背吧....”
嘴里嘀咕著還在向前走,鼻尖嗅到的水汽感越來越重,甚至感覺身上的裙子都變得濕漉漉的,長長的睫毛上仿佛都掛滿了水珠。
但是還沒聞到海腥味,薛末心里還掛著一點僥幸心理。
可憐了金,貓咪天生就不喜歡水,現在空氣中濕度那么高,自然是渾身的不舒服,想舔毛,但是無從下口,舔了更是濕漉漉的了,懨懨的趴在薛末頭頂上,精神欠佳的眨著眼睛。
薛末安慰似的摸了摸金的腦袋,表示鼓勵。
“再堅持堅持,我感覺快到了。”
接著眼神堅定地繼續向前走著。
越往前走越有桃花源記那個味道了,和之前的海底隧道不同,這條隧道又黑又暗,要不是有這個礦工帽照亮前方,著實是有些詭異了。
旁邊的墻面黝黑發亮,濕漉漉的環境卻并沒有一點苔蘚植物的痕跡,空氣中充滿了水汽,體感非常不好,但是越往里越能嗅到草地被修理過的味道,和被陽光曬過后的安逸的氣息。
薛末越走越沒底,不由得想到了什么不妙的情況,只感覺一陣喉嚨發緊。
薛末怕嚇到金,并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咽了口口水,腳步緩慢的繼續攀著墻壁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洞口就像桃花源一樣,越變越窄小,從一開始的燈照進去看不全為止,到現在的能看清周圍所有的景象。
可是周邊除了石頭就是石頭,以及頭上逐漸變多的鐘乳石,搖搖欲墜的掛在頭頂的石壁上,鐘乳石上掛著的水滴,和不知道從哪而來的水珠慢慢沿著鐘乳石向下滑落,直至掉到地面上,在這安靜的石洞里聲音分外明顯。
甚至大的有些詭異。
薛末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鐘乳石,咬了咬嘴唇。
抬手將頭上的金抱了下來,放在了懷里抱著。
金疑惑地抬頭看了看薛末。
“怎么了宿主?”
“沒事,想抱抱你。”
薛末憨態可掬的對著金笑了笑。
“可是我身上的毛毛好不舒服啊,濕漉漉的,想舔毛又不能舔,真是難受極了。”
金好像撒嬌的說道,在薛末的懷里扭了扭身子。
“沒事,再堅持堅持,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薛末摸著金的毛毛,也不嫌棄那個粘人的手感,繼續往前走著。
.....
終于二人看到前方細窄的洞口外似乎有一處開闊的地方,薛末抬手又緊了緊頭頂的礦工帽。
似乎有些許希望的加快了腳步往洞室趕去,很快就走到了洞室口。
薛末停下了腳步,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洞室,低頭對金怔怔的說。
“金,這里什么都沒有。”
一聲尖銳的呼嘯傳進薛末的耳朵。感到好像有一股冷氣,從腳底涌到胸口。
白走一趟,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長長的睫毛掩蓋住她眼底的失落,硬扯著嘴角咧出一個微笑。
“就當健身了,虧的他們生造出這么一個大洞穴。”
“宿主…”
金有氣無力的又飄到了薛末的頭上,用肉墊拍了拍薛末的腦袋,薛末仰起頭忙笑著應道,“沒事,敢耍我,我把他這個場景毀了就是了。”
金看到自家宿主陰戾的眼神,忙想開口阻止,誰知道薛末的拳頭更快,她跳遠墻壁位置迅速出拳,打出數道拳影,整個洞室受力猛烈震顫,顆顆小碎石唰唰唰的往下掉落,金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腦袋,全然忘記自己的身體是虛體。
“宿,宿主!別打了,洞穴快要塌了!”薛末拳頭的拳風帶動的氣流迅速涌動進他倆所在的洞室內,整個洞穴開始劇烈搖晃,然而這還不算完,薛末一個回旋踢照著身旁的鐘乳石踢去。
結果從被踢斷的鐘乳石里竟然掉出來了一個手鐲,掉在地面上清脆的聲音引起了薛末的注意,停下了對洞穴的破壞。
薛末挑了挑眉毛,玩味的看向了地上的手鐲,“搞破壞還掉裝備,賺大了。”
洞穴內還在劇烈搖晃,薛末并未在乎,調整了一下礦工帽頂部燈泡的角度,讓燈光能正好照著它,睜大了雙眼慢慢走向前去。
這是一個龍型手鐲,一條銀色的東方龍頭尾相連,龍角是金色的,龍頭上鑲嵌著一顆深紅色的耀眼大寶石,龍身上則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各色小寶石,奢華無比,甚至在這漆黑的洞穴里更顯光彩奪目。
薛末目不轉睛的看著手鐲,甚至不假思索的直接撿了起來,順勢帶在了手腕上,龍紋清晰無比,甚至龍頭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薛末伸手撫摸著手腕上的手鐲,這條龍的長相讓她感覺似曾相識,甚至這個手鐲的顏色審美都讓她感到無比熟悉,仔細想了想,大腦卻傳來刺痛感。
忍著痛,薛末不由自主吐露出兩句話,“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宿主,你說什么呢,快走吧!洞穴要塌了。”
耳邊傳來金焦急的呼喚聲,就在剛才,他眼睜睜的看著薛末拿起手鐲后,呆愣的將手鐲戴在手腕上,接著雙眼無神的看著手鐲。
仿佛陷入自己的回憶中,砸在她礦工帽上的小石頭都沒有喚回她的思緒。
薛末回了回神,正巧有一個碎石砸在她的胳膊上,薛末吃痛的收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