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平淡
翌日,清晨。
柳府后院,時不時傳出陣陣喊殺之聲。
只見一女子輕盈的使著手中長劍,動作猶如蛟龍游水一般頗有章法。時而輕盈,時而迅猛,動作一氣呵成,劍式連綿不絕。
一男子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露出佩服之色,只見他搖著手中折扇,幽幽地吟道:“
長劍出鞘氣自成,
閉月羞花有佳人。
紅妝淡抹提長劍,
試問天下誰英雄?”
“白公子,小女劍術不精,讓你見笑了。”柳青眉紅著臉說道。
“適才,看見青眉姑娘的劍法頗有章法,我便情不自禁的吟起了詩?!卑讜苑补Ь吹氖┒Y道。
“公子謬贊了,只是家傳的一套普通劍法罷了?!?p> “在下不才,敢問柳姑娘你能教我劍術嗎?”
“白公子,你要和我學劍術?”柳青眉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白曉凡問道。
“在下資質愚鈍,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白公子,不是小女不愿。只是家中祖上有遺訓,這套劍法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p> “傳男不傳女?那么柳小姐你......”
“柳府人丁單薄,所以父親才不得不將劍法傳于小女。”
“哦,原來是這樣?!卑讜苑踩粲兴嫉牡皖^自語,片刻后,他抬起頭來說道,“那我可不可以拜你為師?”
“???這,這恐怕不行,白公子對外乃是小女的表哥。哪有表哥拜自己表妹學藝的,于情理不合?!绷嗝汲泽@道。
白曉凡長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哎,實在不行,那也只能作罷。”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p> “哦,什么方法?”白曉凡眼前一亮忙問道。
“白公子可以拜小女先父為師,小女帶父收徒、傳藝,不知白公子是否愿意?”
“你爹牌位在哪,我們現在就去!”
“在小女的房間......”
說罷,白曉凡一把拉起柳青眉的手,便往屋內走去,柳青眉則紅著臉任他肆意的拉著。在恭恭敬敬的磕頭拜師后,柳青眉說道:“白公子你既然拜在了我父親的門下,你我二人便以后互為師姐弟。以后,小女便要叫你師弟了。”
“嗯,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青眉?!?p> 柳青眉憋紅了臉說道:“師弟,今日我就教你一套我柳家獨有的劍法,名叫柳葉十三式。這套劍法由我先祖在隋朝時創出,劍法以輕盈、迅猛為主,你可要看好了?!?p> 只見柳大小姐拔劍而出,邊出劍招邊說道:“第一式,江河日下。第二式,懷中攬月。第三式,宿鳥投林。第四式,海底撈月。第五式,青龍出水。第六式,柳葉擺尾......”只見她一招連著一招速度極快,且又能融會貫通,一下把白曉凡都看傻了眼。
十三式劍法后,大小姐便收了劍,對白曉凡說道:“師弟,看到了吧,這就是柳葉十三式的威力。接下來,師弟你要把這十三式劍法都練到融會貫通?!?p> “嗯,青眉我明白了?!闭f罷,白曉凡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劍來,便開始練了起來。
接下來的七天,白曉凡每日清晨便開始聞雞起舞,柳青眉則在一旁監督指導。
七天后,白曉凡發現自己的劍法,有了長足的長進。十三招劍法也能融會貫通了,只是還不像柳青眉一樣運用自如,速度迅猛罷了。
到了第八天的時候,白曉凡趕緊渾身酸痛,一時間懶散之意涌上心頭。他自知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于是便假意摔倒在地上,騙得一日休息的時間。為了報答柳青眉教他劍法,他硬拉著柳青眉來到了集市。
集市中,人頭聳動,熱鬧非凡。
柳青眉東瞧瞧、西看看,發揮了只逛不買的最高境界。
白曉凡則郁悶起來,本打算送她一些喜歡的物件,可是柳青眉要么嫌太貴了,要么拿起來看看便放下了。
這時,只見柳青眉停在一個攤位前,久久不愿離去。
于是,白曉凡趕緊跟上前去。只見她停留在一個賣風箏的攤位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兩只燕子形象的風箏,久久不愿離去。
白曉凡立刻對攤位的小販說道:“伙計,這兩個風箏怎么賣???”
那商販說道:“客官,兩個給二十個銅板便可。”
白曉凡笑了笑,從身上掏出一兩銀子遞了過去,說道:“這兩只風箏我買了,找錢吧?!?p> 那小販看著我手中的銀子,頓時傻了眼。
最后,在白曉凡的一再催促下,那商販遞上了一大串銅錢,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客官,這是980個銅錢,你點點......”
白曉凡看也沒看便放入了背后的包袱里,繼續與大小姐逛著集市。
這時,白曉凡看見一個賣飾品的攤位,便停下身來。
柳小姐看他停下了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在攤位上擺放著一支花鳥紋狀的玉簪,做工十分精美,也十分符合柳青眉的氣質。于是,白曉凡便問道:“大娘,這玉簪怎么賣?”
只見那老婆婆看了看白曉凡身后的柳青眉,說道:“公子好眼力,這玉簪是我攤子上最好的物件了,你瞧瞧這做工,再瞧瞧這玉質,都是一流品質。所以,二兩白銀不二價!”
我勒個去,這老家伙還真是會要價啊,看我旁邊帶著年輕姑娘知道我不會砍價,便開始漫天要價了。
只見大小姐一扭頭說道:“師弟,我不喜歡這玉簪,咱們走吧?!?p> 于是,白曉凡也佯裝無奈說道:“哎,師姐不喜歡,那就沒辦法了?!闭f罷,便向前緩緩走去。
那商販趕忙叫道:“這位公子,我這里還有好多呢,你要是真心買的話,我便宜些賣你便是?!?p> 白曉凡立刻止住腳步問道:“那玉簪最低多少錢賣我?”
那老婦說道:“這位公子,您要是真喜歡,一兩銀子拿去吧?!?p> 白曉凡回過頭去,拿起玉簪仔細看了看,確實不錯,便掏出一兩銀子給了那商販。
這時,只見柳青眉又在一個賣空竹的攤位前停住了腳步。
趁她不注意,白曉凡便把剛買來的玉簪插在了她的發髻上。
“多少錢買來的?”柳青眉紅著臉問道。
“花了一兩銀子,喜歡嗎?”
只見她點點頭,羞澀地說道:“我戴著漂亮嗎?”
“漂亮極了!”白曉凡說道。
集市中央,兩人碰見了表演雜耍的班子。
于是,又一起欣賞了《耍壇子》、《胸口碎大石》、《走索》、《變戲法》、《長槍頂喉》等等節目。
直到天漸漸變黑,人家收了攤子,兩人才想起回家來。
在回去的路上,只見兩人手拉著手,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往柳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