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不透光的窗簾遮擋下,能夠喚醒我的,除了凌亂的生物鐘和手機鈴聲之外,就是窗外熙熙攘攘地西街菜市場了。我沒有詢問過這邊是否趕場,大概市區的緣故,也不會需要趕場來刺激農副產品的銷售吧。但熱鬧是足夠的,尤其在疫情的影響下,更為顯得喧鬧些。
販夫走卒們,將竹挑簸箕把本就不寬的道路的一邊,占了個滿滿當當。加上買菜的大嬸、阿姨、大叔們,幾乎將整條路給擠完了,害得各式出行的車輛,踽踽前行時,不斷地在車頭的某個部位,連續發出“爸......爸.........爸.........”的警告求饒聲。我也挨擠于其間,想去到北街的一家蘭州拉面館,吃碗時隔已久的毛細。
擠完西街菜市前那條堵路,過橋,擠入靈泉寺前的河邊堤道,竹挑簸箕里、人力板車上,并未有什么非常規的山珍河鮮之類,堤道下那條曾經流水潺潺的小河,只有東一洼西一灘泛綠的死水,裸露在車床上的高低不平的碎石塊上黏附著半綠半黃的水藻。再往前來到了合河橋邊,昔日,波光粼粼的河面,也已是滿返黃綠起泡的一灘死水。邊上的若飛廣場上,人頭攢動,什么活動我不清楚,還是繞道金匱街吧,來到中華北路,繼續上坡,路過王若飛紀念館時,原本是想去登記證件的,可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肚子又不停咕咕的催促著,便徑直往拉面館走去了。
說來,實在遺憾和不應該,來安順前后待了兩年多,卻從未去瞻仰過先驅,而又時刻在享受著無私無畏的先驅們用生命換來的安定和諧。這是什么道理啊!就像忘記了“薩哈林”原本叫做“庫頁島”,“符拉迪沃斯托克”原本叫作“海參崴”一樣,是讓人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