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星晚照常上學,在爸爸媽媽面前依舊是那個小甜餅。
但在學校,很明顯她就沒那么活躍了。
謝康安站在講臺上,手里拿著永遠不離身的水杯,還有一踏紙。
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是成績。
“咳咳,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我們來發一下期末的成績。”
大家就這樣緊張的直直盯著他手中的紙。
“溫白霜。”
溫白霜起身快步走上前,接過成績單,低頭一看。
姓名:溫白霜
成績:A+
她臉上不禁露出笑容,腳步都輕快不少,坐下后往陳星晚方向一靠,好奇問道:“星晚,你的成績是A+嗎?”
陳星晚用手撐著腦袋,煩惱著昨天聽到的婚約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沒有聽到溫白霜說話。
溫白霜見狀碰了碰她的手臂,這才看過來。
“不好意思啊,剛才沒聽到小溫你說啥。”
溫白霜搖搖頭表示沒事,有些擔心的問道:“星晚,你是不是生病了?”
對小孩子來說,能讓自己出現魂不守舍的情況,除了沒考好試和干壞事被爸媽抓到外,就只有生病了。
陳星晚搖搖頭,“沒有,就是在想事情。”
溫白霜噢了一聲,沒有多問,她在冒險者公會幫忙時,要遵循的最重要的一項就是不多嘴。
陳星晚的手一下一下的翻著那張寫著A+的成績單,眼睛放空著在想事情。
另一邊。
“怎么回事!南路負責人,西路負責人,帳房副管家全死了!你們干什么吃的!!”
大堂之上,身穿銀色長袍的陰郁的中年男子重重的將手中的法杖敲在地上,蕩起的靈力波紋將整個大堂都震了震。
他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其中跪在最前面的男子更是頭都不敢抬,渾身顫抖,生怕再惹面前的男人不高興。
“許許許…許,許超大人,似乎是飛刀閣的殺手所,所做的。”
聽到飛刀閣幾個字,許超的臉色變了又變,哼了一聲。
“飛刀閣哪來的膽子!把我許家戒律堂的所有人召集過來!我要滅了他!”
底下那人聽了抖得更慌。
“大,大人,飛刀閣沒有具體地址,而且…而且我們與他們簽了協定,可在飛刀客出動時犯殺,但如有追殺飛刀閣的行為,將受到飛刀閣所有殺手的追殺。”
許超臉色更黑了,眉毛幾乎可以夾死人。
他說的是氣話,他也是知道飛刀閣,許家戒律堂,不或者說許家已經委托過飛刀閣辦過許多任務,基本都成功了。
而要委托飛刀閣任務,就必須簽署一份文件。
文件內容包括:不許調查飛刀閣。不許追殺飛刀閣成員。不許故意委托超出范圍的委托。不得以飛刀閣名義做任何事情。
綜上,這份文件沒有任何一點提到其他,全是有關飛刀閣的。
許超也納悶,那飛刀閣怎么突然就對許家的人下手了,而且到底是誰委托的?!
蘇家?尹家?陳家?
飛刀閣在十年前就已經成立,十年時間,可以說帝國中所有見不得人的人命按全是飛刀閣殺手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委托者給錢。
是的,殺手組織。
但這個錢,也不是誰都給的起。至少殺許家人,還是許家高管,沒有個以萬為單位的靈晶,不可能接得到。
想了一通,許超依舊氣,胡子一擺,“不管是什么!一夜之間殺我許家高管如此之多,他必須給許家一個交代!”
“可,可這種行為不就是……”
“許超叔,怎么,戒律堂今日怎么的氣氛怎么如此嚴肅?”一道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明明是簡單的疑問句,卻讓人的耳根酥酥麻麻的。
許超聽見聲音,沒好氣的喊到:“許柔你到這種地方做何事?!我戒律堂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寶玉門管!”
許柔走進門,身材婀娜多姿,膚白如玉,模樣嬌俏,不愧她那勾人魂的聲音。
她穿著合身的旗袍,腰身一擺一擺的找到椅子坐下,完全不受大堂氛圍的影響。
“怎么能說不管我事呢?我好歹也是許家的一員,如今戒律堂有難,我理應來幫忙~”
“需要你小丫頭片子幫什么忙?!”
許柔一點不在意許超的厭惡排斥,笑呵呵繼續道:“話不能這么說嘛……”她一直笑瞇瞇的眼里露出一道精光,“聽說許堂主最近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離大限也不遠了吧?”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
許超直接爆發靈力,手中的法杖亮起綠色鬼火,沖許柔怒嗥。
許柔依舊笑瞇瞇的,繼續開口道:“我這新來了一批寶物,本是要進貢皇室的,但現在貢品名單由我擬……許超叔懂我意思嗎?”
鬼火停下怒號,安靜的縮回法杖,許超面沉如水,沉聲道:“你想要什么?”
許柔呵呵一笑,“沒什么啦,我就想接水靈夢玉來看看。”
許超幾乎瞬間就給出回復:“不可能!”
“寶物乃萬年仙烏桃,增九級職業者大限至少二十年。”
許超瞪大了眼。
二十年…二十年…他咽了咽口水,二十年時間他肯定能突破到大術師,到時候年限增到五百,足夠自己參悟天道法則,在然后…甚至能得道成仙!
他握住法杖的手緊了緊,道了一聲:“隨我來。”
起身往里走。
許柔輕笑一聲跟了上去,路過跪了一地的人時,眼帶憐憫。
瞥見一冷臉少女,踹了一腳,做了口型。
那少女抬頭便看見那魅力逼人的寶玉門門主朝自己做口型。
快跑噢————
等許柔從戒律堂出來時,陽光溫暖,她手中握著三塊一樣形狀不同顏色的玉石。
嘆了口氣,許柔將這幾塊“普普通通”的玉石放進儲物袋,轉身離去。
許家,該變一變了。
只見她轉身后,門縫見流出的,是粘稠猩紅的……
……血。
而其他三家也是如此,皆收到自家高層管理被殺的消息,本就不是小事,如今四家又同時這樣,不怪有人會多想。
“這四家,莫不是得罪了這飛刀閣?”
被問那人卻堅定的搖搖頭。
“飛刀閣不殺沒有價值的人,或者說他們只殺有委托的人,你莫看死的人不多,其實每殺一個需要的靈晶都無比貴。”
“你似乎很懂?”
“飛刀閣并不是什么上不得臺面的組織,只是他相對于其他組織,在暗處會多點,你隨便去哪個地下集市逛,都會有這些消息的。”
“原來如此。”
“唉,這幾年真是不太平啊。”
“是啊,真的不太平。”
“對了,你聽說沒有?”
“啥?”
“許家戒律堂的堂主把手下全殺了!?”
“真有此事?”
“那是,現在許家亂著呢!”
“噢,那下次世家大比,你說許家……”
“我估計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