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甚是欣慰,從而笑道:“那便好。”
周子徹給許父鞠了個躬,言道:“您日后大可有事吩咐本王。”
許父自當明白,可事總不盡人意。
用完早膳,周子徹和許幼清才走,熙園的修繕事宜才剛剛開始。
昨日那女子特意派人去了趟北敬候府報信,在大門口外與人說:“聽說宣王妃打算重修熙園,要好幾個月都住在郊外了,宣王還看著挺放心的,讓自個兒王妃就一人住在城郊,你們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眾人附和道:“不可能吧,熙園荒廢多少年了,還想著把它改善起來呢,況且這宣王妃不剛嫁過去沒多久嘛,宣王也真能放心交給她管。”
“不過這宣王妃和裴小侯爺原先不是至交知己么,他們二人之前過得日子還挺親密的,如今被婚事一折騰,二人一個嫁給王爺,一個娶了公主,心中難免不平,此次裴小侯爺若是探聽到什么會不會瞞著公主前往郊外尋人啊。”
“哈哈哈哈,你這要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一場好戲?”
“這位仁兄說的極是,哈哈哈。”
……
恰恰有些話傳到裴硯的耳中就成了“此刻熙園當中就幼清一人在打理,而那位王爺似乎并沒有時刻跟在她的身邊,幼清一人會不會有危險?”
恰巧平昌又宣召進宮去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今日正好是我見她一面的好機會,腦海中想著,趁機從侯府側門出去,馬不停蹄地趕往郊外。
熙園外。
周子徹與許幼清并肩站在一處,兩人牽著手,門口已然開始動工修繕,圖紙由周子徹腦海中的樣子所繪,許幼清在此基礎上改動了一番。
周子徹想到今早之事,從腰間掏出玉佩遞給幼清,寵溺說:“這玉佩是丞相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你母親生前的遺物,本是打算在你出嫁那日給你,結果丞相想多留著幾天,直到現在才給你,吶。”
許幼清接過玉佩,細細打量,“既是母親遺物,父親雖沒在我跟前提起過這玉佩,但既然交給我了,我定要好生保管,多謝阿徹。”
周子徹會心一笑,“我們既成夫妻,還有什么可謝的,都是我應該做的。”
茶茶和徐遠站在后面,一句話也不說,茶茶無聊玩起自己的手,徐遠這人原本話不多說一男的,也不知該做什么,從袖口中掏出一塊扁平的石子遞給茶茶說:“嗯,給你玩玩要不要?”
茶茶撅個嘴,沒接,冷不丁的說一句:“石子,就一顆,能玩出什么花樣?”
只見徐遠又從袖口中掏出一顆扁平的石子出來,在茶茶眼前晃蕩了兩三下,“這樣不就可以玩了嗎。”
茶茶反問:“怎么玩?”
徐遠拽著茶茶蹲下來,并拿回在茶茶手上的石子在地上演示起來,一塊石頭打在另一塊石頭上,只要讓其翻過來,看誰的次數多就贏。
茶茶似懂非懂的點頭“哦”了聲,然后在徐遠的帶動下打起石頭來。
許幼清聽見后面的動靜,不自覺好奇回過頭,見茶茶打一次翻一回,不禁對她叫好,“茶茶,你還有這技術呢,真棒。”
茶茶抬起頭撓撓,傻笑瞅著自家小姐說:“我我我也沒想到。”
可徐遠就差多了,屢戰屢敗,氣的摔下手中的石頭,站起身來,喊道:“不玩了不玩了,什么嘛,我今天手氣不在,等下回咱們再斗。”
茶茶也隨之起身,拍拍裙子,驕傲回懟道:“你這就是擺明了羨慕我玩得比你好,還扯什么手氣作甚。”
徐遠怒了,“嘿,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第一次玩贏了我居然還這么囂張,要不是看王妃娘娘在,今兒個你怕是回家都找不到路。”
茶茶突然上前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他,趁他不注意,腳下趕緊一踩,疼的徐遠當即直叫:“啊!痛痛痛!沒想到你這姑娘力氣還挺大的,嘶。”
許幼清在旁樂得合不攏嘴,徐遠本著絕不認輸的志氣,給茶茶來了個下馬威:“茶茶是吧,你等著,咱們改日再約,定能將你治的服服帖帖!”
茶茶才不信,又說:“哼,你要是真的如此,我日后管你叫哥哥!”
徐遠覺得光叫個哥哥太便宜了,討不到什么好處,回絕道:“不行,改明兒得立個軍令狀,字跡一筆一劃的寫清楚,況且叫哥哥太便宜你了,等我想好賭約再說。”
茶茶爽快答應:“好,我等你。”
說完沖他辦了張鬼臉,立馬跑到許幼清的身后躲著。
徐遠眼見自己有點吃虧,便對周子徹撒嬌道:“王爺,您瞧屬下都吃啞巴虧了,你還不想著法幫屬下一把。”
周子徹嫌棄的甩開他抱住自己胳膊的手,“禍是你闖出來的,理當你自己解決,怎的還讓主子幫你的呢?”
徐遠眼瞧求主子沒用,自己跑一邊生悶氣,便把火氣對著那群工匠,道:“你們都好好干活啊,要是被我發現爾等偷工減料、好吃懶做的話,可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都聽見沒有!”
眾人附和:“是。”
茶茶在許幼清耳邊講道:“這徐遠真有趣,小性子耍起來卻是像個姑娘般模樣。”
許幼清淺笑默認,看向周子徹的方向,他替徐遠解釋道:“徐遠雖秉性像個孩子,跟他之前的遭遇有關,他生在窮苦人家,小小年紀吃不上飯,家里面除了他還有個姐姐,可是他姐姐被他們家鄉有名的富人家的兒子瞧上了,可他姐姐不想嫁卻也由不得她自己,誰知嫁過去沒多久那富人家的兒子死了,又沒過多久,那富人也死了,剩下的遺產也不知如何分配,偏偏被他父母盯上瓜分,那時他們就覺得姐姐是給他們一家人帶來光榮的人,哪怕外界的傳聞并不是很好,這遺產也順理成章的交給他們揮霍,可徐遠一事無成,空有一身好武藝無處施展,便被家里人趕出來,流落街頭。”
許幼清和茶茶一頓感慨,“沒想到徐遠的身世也如此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