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環(huán)境這下,褚南并不敢移動的太快。
他擔(dān)心自己會漏掉某些細節(jié)。
走了大約四五十步的樣子,褚南就清楚的看見了不遠處戲臺的邊緣,如果再走下去,應(yīng)該就會從觀眾席邊的過道出現(xiàn)。
但這并沒有讓褚南過多的花費心思,他的眼睛停留在了身前幾步之遙,油布底端出現(xiàn)破損的地方。
在靠近地面的位置,褚南發(fā)現(xiàn)那里的油布出現(xiàn)了一道弧形的劃痕,很明顯這里就是兇手逃脫的位置。
“能從這樣的位置溜走,確實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褚南暗自說道。
戲臺的后方很少會有人選擇待在這里,尤其是在表演已經(jīng)開始的時候。
“不過,兇手為什么要留下這么多的線索?沒理由??!總不會是為了吃牢飯吧?”褚南為此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他還是揭開了油布,鉆了出去。
探出身子的同時,一條小巷出現(xiàn)在了褚南的眼前。
小巷不長,一眼望去,褚南就能夠看見涼城之中的另一條集市,顯然這條逃生路線十分的完美,只要踏入集市,川流不息的人群就是兇手最好的掩護。
“留了這么多線索,難道就是為了耍我?”褚南對于剛才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陷入了懷疑。
他陰著臉,朝著集市的方向走去……
“叮!你有新的消息請注意查收!”褚南的消息提醒之中突然間發(fā)出了提示。
他看了一眼發(fā)送人,居然是察禮斯。
不過,此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戲棚的入口,自然不用理會,有什么事情見了面再說就好。
就在剛剛,從戲棚出來的褚南并沒有選擇原路返回,而是穿過了集市,從外面繞了一大圈。
他覺得,如果是有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那對方絕對會在暗中觀察從那條巷子中出來的人,他打算讓兇手知道自己已經(jīng)按照他的提示出來了。
可是對方這么做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難道就是為了看一看查案的人線索中斷之后失落的表情?
褚南想了一路,依舊是沒有想通兇手這一些列的操作,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或者是……想要告訴自己什么?
將這些問題記在了心中,褚南在門口兩個精武衛(wèi)詫異的目光之下又一次走進了戲棚。
幸虧門口這兩個人剛剛在里面見過褚南,否則的話他還需要接受一番的盤問你,甚至還要察禮斯出來接他。
“褚……褚兄?你怎么在那?”
褚南剛一進去,就和戲臺上的察禮斯來了個四目相對,隨之而來的就是他與曾曾曾二人驚恐而又疑惑的目光。
“沒什么可好奇的,戲臺下面有暗道,會直通外面的集市,我從哪里出來之后,繞了一圈才回到了這里。”
褚南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朝著戲臺走去。
此時,曾曾曾正在觀察戲臺上的兩個暗格了,對于世界上沒有“法術(shù)”這件事,她十分的不甘心。
“你的意思……兇手就是從那條路逃走的?”察禮斯問道。
褚南點了點頭,“我暫時還沒有找到別的可能?!彪S后瞄了一眼四周再無他人,方才說道:“方滄海的死亡過程我已經(jīng)大致清楚了?!?p> “哦?是什么?”察禮斯有些急切的問道,查明死因,找到兇手畢竟是他的任務(wù)所在。
“來……”褚南說著走向了方滄海的尸體,“你還記得,我們兩個之前的結(jié)論是什么嗎?”
察禮斯確實是素質(zhì)過硬,想都沒想便說道:“你剛才說,方滄海應(yīng)該是在進入到木箱之前那就已經(jīng)被斬首了?!?p> “嗯!”褚南點了點頭,“那時候我結(jié)合毛石頭以及浣妹兒兩個人對方滄海異常舉動的描述猜測,有可能是有人假冒了方滄海進行表演。而后我第一次進入到了暗格,便在另一個木箱里面發(fā)現(xiàn)了血漬?!?p> “所以說……方滄海的尸體應(yīng)該是被裝在了另一個箱子之中。”察禮斯見褚南停下后便接道,隨后又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這倒是和毛石頭二人剛剛的口供相互對應(yīng),他們一個是接觸到了箱子,覺得要比往常更重,一個是親眼見到了那個假冒的方滄海只檢查了一個箱子?!?p> “是的,你說的沒錯。”褚南說道,“在我剛剛下入暗格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彼f著從行囊之中拿出了那根頂端帶著托盤的鐵棍。
“褚兄,這是……”
“根據(jù)我的猜測,這應(yīng)該是兇手為了移動方滄海尸體所用的工具。”說著褚南將方滄海的頭顱放到了托盤上一點點的向上托舉,來示意察禮斯。
“浣妹兒的表演我全部看過,她插進木箱的第一把刀就是位于脖頸的位置,所以兇手必定是先用此物將頭顱送進了木箱,放到了刀面上,而后趁著外面浣妹兒準備第二把刀的時候,快速將軀干送到箱子中,并關(guān)閉暗格?!?p> 褚南說完,察禮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那照你這說,兇手想要將方滄海的尸體按照你說的方式放到木箱中,那就必須要對浣妹兒插刀表演的順序以及時間十分的了解才行,甚至于能夠做到分秒不差!”
“這也是為什么我要在那些戲班子的人都走后對你說這些事情?!瘪夷铣谅曊f道,“想要做到這一點必定是戲班中的成員,最有可能的便是他的徒弟,毛石頭?!?p> 察禮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后又皺了皺眉,似乎生出了些許疑惑的樣子。
“可就算你后面說的都對,但如果開始就錯了,那后面豈不是就不成立了?”
“就比如,我們都認為所見到的方滄海其實是冒牌貨,可若真是假的,毛石頭和浣妹兒豈能不知道?”
“他們兩個一個搭檔、一個徒弟,可都是最親近的人,沒有理由看不出方滄海的真假,畢竟這兩人最多也就是說了方滄海先前的行為舉止有些異常罷了,可這并不能作為‘冒牌貨’的證據(jù)?!?p> “而且,像你說的,毛石頭的嫌疑最大,可看他剛才的樣子顯然是并不清楚戲法的精髓,甚至其模樣都和方滄海相去甚遠,很難做到模仿的滴水不漏的?!?p> 察禮斯說的沒錯,凡事都講證據(jù),即便褚南能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得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絲不差,那也不能作為證據(jù),去判定人或事的真?zhèn)巍?p> 褚南嘆了口氣,“這也是我這條思路唯一的疑點,也是我遲遲沒有想通的原因。”
而這個念頭也因他觀看過方滄海的表演之后,變得更加的深刻。
因為對方的表演確實沒有任何的異樣以及不順暢,關(guān)于這一點,就連浣妹兒都沒有表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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