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哼著小曲,清點完了手術器材,走出了手術室。
他又跟著老張做了兩臺血管手術,目前的學習進度是14%,雖然進度不快,但好在收獲了一個實用的三級技能。
楚依依走在一旁,看著莫名興奮的景晨,掩著嘴笑了笑。
剛剛做手術時還嚴肅的要死,現在卻像個傻子一樣樂呵呵的。
估計是在為昨天的急救成功而高興吧…
楚依依有些羨慕景晨,因為他是醫生,在這個小丫頭的心里,醫生能給予病人的幫助,肯定是護士不能比的。
誒…為什么家里人不讓我當醫生啊…
女孩有些郁悶。
“趁著休息時間,出去走走吧!”
她需要放松一下心情。
……
“這就是他呆的那個醫院?”
蘇省醫院大門口,一位帶著書卷氣,大概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抬頭環顧了一番,點了點頭。
“規模倒是不小…誒呦,小姑娘,看著點走。”
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姑娘只顧低頭走路,差點撞到了他。
“誒呀,叔叔您沒事吧!”
女孩穿著護士服,自然是楚依依。
“我沒事,你個小丫頭以后走路看著點…你是這個醫院的護士?”
“是的,您要去醫院?”
楚依依看了看他:“我覺得您不像是有病啊…”
這小丫頭怎么說話呢…
男子嘴角抽了抽:“我是在短視頻上看到這個醫院的賬號,就順路來看看。”
短視頻?
“啊!是那個心肺復蘇的視頻對吧,那個醫生是我們科室的,叫景晨,可厲害了!”
女孩有些驚喜,抬起了小腦袋,也不知道在驕傲什么。
真的是那小子…
中年男子看著女孩,挑了挑眉:“我倒是覺得這個醫生很一般般。”
“不過如此而已。”
“大叔,不了解情況,就請您別隨意評判他人好嗎。”
楚依依有些生氣,原本對這大叔的一些歉意也隨之消失。
“不過是個心肺復蘇罷了,被網上的人吹得天花亂墜,誰知道他是不是徒有其名?”
男子嘴角一翹,繼續誘導。
“我們景晨醫生昨天還搶救了一位大出血的病人呢!而且,在場的醫生里只有他敢做這個手術!”
小丫頭可謂是極力替景晨撐腰。
這小子現在這么出息?
不僅如此…
他看了看這個原本膚色雪白,卻因激動而俏臉漲紅的小丫頭,心中寬慰。
好小子,這就有小迷妹了,不愧是老子的種啊…
楚依依見中年人不說話了,以為他是找不到理由辯駁了,翹了翹鼻子。
哼哼哼…等等,我為什么要幫那家伙說那么多好話?
“爸,你怎么不進來?咦,楚依依,你怎么在這?”
接到老爹電話而匆匆趕來的景晨,看著這一幕,撓了撓頭。
景晨?
楚依依身子一僵,機器人般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了他們談話的主人公。
她露出了一個極其勉強的笑容。
“景晨…這位是…”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景晨的父親。”
中年男子翹了翹嘴角。
“我叫景行,小姑娘,這下我有資格評判他了嗎?”
父親?
那他是故意…
楚依依咬著牙。
“呵呵呵,您當然有資格了…”
景晨莫名感到了一絲寒意,打了個寒顫。
什么情況?降溫了?
……
“我看到你心肺復蘇的那個視頻了,做的不錯。”
休息室內,老景正在對自己的兒子進行勉勵教育。
“呵呵,您是聽別人說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景晨翻了翻白眼:老爹平時幾乎不關心他的事,也不看短視頻。
估計是他那幾個老朋友告訴他的。
“您就為了這事特地跑來看我?”
“咳咳,當爸爸的總得來看看兒子的工作環境嘛。”
他瞇了瞇眼:“當初我極力反對你學習西醫,認為還是得中醫為本,現在看來,是我老糊涂了。”
景晨回憶起自己高考完選專業的那段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當時自己與老爹發生了激烈的口角,他甚至揚言:不讓我學西醫,我就去隨便選一個專業!
這番話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畢竟自家兒子的性子家長清楚。
景晨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于是,老爹作出了讓步,將原屬于景晨的選擇權還給了他。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不過…”
老爹想到了剛剛那個俊俏的小丫頭,拿胳臂肘捅了捅景晨,朝他擠眉弄眼。
“你小子可以啊現在,有我當年的風范了。”
???
“你啥意思?”
“哼哼,還擱我在那裝…”
“…爸,要不咱做個檢查吧,有些病耽擱不起的…”
“…”
……
楚依依捂著臉蜷縮在柜臺下面,頭頂冒煙,耳根子都紅了。
“那大叔居然是景晨的爸爸…”
“我剛剛都說了什么啊…”
她剛剛的表現,完全一幅景晨小迷妹的模樣。
“依依,你縮在那兒干嘛呀?主任喊我們做手術準備了。”
“來了,哎呦。”
她著急起身,小腦袋被桌子磕了一下,嬌嫩的皮膚頓時發紅了。
“依依,你沒事吧!”
“嗚嗚嗚(┯_┯)”
小丫頭捂著額頭,眼淚嘩嘩,咬了咬銀牙。
都怪那個家伙!
……
“景晨,主任要準備手術了。”
“來了!”
他看了看老爹:“我去手術了,你要不在醫院轉轉?”
老爹搖了搖頭。
“不了,我就是來看看你最近怎么樣的,兩天沒回來,你媽在家里念叨你了。”
這樣啊…
“你今天回來住吧,老呆在醫院里,別把自己悶壞了。”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兒子的肩。
“好好干,別給你老爹丟臉。”
“…對了,真的不考慮一下做個體檢?”
“滾!”
……
手術室內。
楚依依盯著專注于拉勾的景晨,眼神幽怨。
“擦汗。”
年齡較大的護士拿出手帕,在老張的額頭擦了擦。
這場手術比較復雜,因此持續時間也有點長。
景晨只是拉勾,也感到有些累了,額頭上泌出了些細汗。
“擦汗。”
“…哼。”
站在他身旁的小丫頭鼓了鼓臉頰,匆匆在他額頭上抹了一把。
景晨:???
你是在給我洗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