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舟晚是因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每餐食的東西都很少。
作為妖的她對食物的需求并不高,只需要每日一食用小點便能達到飽腹之欲。
倒是白桉平時吃得挺多的,不過她今日一直心神不寧,沒什么胃口,也沒吃下東西食物。
安舟晚見她心神不寧、胃口不佳,默聲地買單,然后同她一道回學校,識趣地不去追問她怎么了。
兩人到開班會的地點后,教室里還沒幾個人。
她們兩個挑了后排的位子坐下,等了二十來分鐘,全班人到齊,班主任人也來了,班會正式開始。
等開完班會,安舟晚和白桉回了宿舍。
明天早上她們要去領書,后天早上周一正式上課。
白桉見安舟晚不說話了,自己也安靜下來,低頭干飯。
很快,安舟晚探查到白桉的記憶,得知了她患暈血癥的原因,果真是由心理因素造成的。
白桉出身醫學世家,家里四代人都是學醫的,而且頗有威望和名聲,走的路不是西醫便是中醫,但她除外。
白桉自幼受家里的熏陶和教導,對醫學類尤其是西醫有極高的興趣,她更是對醫生這個職業充滿來憧憬和信仰之情。
所以她年紀輕輕,身上便有了些醫術造詣,也一直想著自己將來要走上西醫這條路。
可命運和意外總是愛給世人開玩笑。
在她高二的時候經歷了一起交通事故,她親眼目睹母親為了保護自己受傷過重,大量出血、搶救無效而死亡,從此以后她便有了治不好的暈血癥。
本來西醫學得頗好的她從此選擇了棄醫從文,大學隨便報了一個專業,經過調劑后進入歷史系,離醫學的路、離她的信仰越來越遠。
安舟晚從來沒有想到過白桉會有這樣令人唏噓的經歷。
她由心生出對白桉的惆悵和心疼。
白桉人看起來經常大大咧咧、嬉皮笑臉的,像極了無憂無慮長大的孩子。
卻沒曾想她私底下背負了這樣沉重、深痛的經歷。
安舟晚呼出一口氣,打定主意要幫助白桉解開心結,治好暈血癥,重返醫學的路。
因為她不愿意白桉心里一直苦楚下去;因為她從白桉的情緒和記憶中能感受到其對醫學的熱愛;更因為她生出了惋惜之情。
——
上了兩天的課后,安舟晚想到治療白桉暈血癥的辦法。
白桉的病多半是屬于心病,所以經她幾次私下向心理醫生咨詢了解后,得知暴露療法可能是對她最有效最快速的治療方法。
暴露療法又被成為滿灌療法,該療法主要依靠外界對患者情緒的壓制和刺激為主,不給患者放松的機會,把他們直接推送到最可怕的情景之中。
可以是幻想,也可以是實際場合,以此達到讓患者迅速“脫敏”的目的。
她和白桉講好,明天周末一同去爬爬山,透透風。
白桉欣然答應。
一大早她們兩人便從學校出發去爬山。
依舊是爬的南山,也許是因為對白桉經歷的事感到唏噓和心疼,也許是因為想到了當初陪她爬南山的路亦涼,反正種種緣由使得安舟晚邊往前給白桉領路,邊跟她講起自己和路亦涼爬山時的趣事和經過。
她說路亦涼主動提出要去爬南山,結果什么準備都沒有,天氣預報都不帶看的,完全是想一出看一出。
她還講起來自路亦涼的浪漫情懷。
“他學的專業很浪漫,他喜歡星空很浪漫,甚至他選天文專業的原因也很浪漫。”
“他選天文的原因是什么呢?哪里浪漫?”聽了她的話,白桉好奇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