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著對白按說,“天尊對天神說,‘真正管理諸界的不是神族、魔族、人族,而是天,天賜予蕓蕓眾生飄渺無因、短暫無果的緣分,你也不例外。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這段緣分,屆時等你學會如何面對、如何取舍,明白不能強求的道理,方能破這一情劫,飛升成為無上至境。’這段話不正是在點題嗎?”
白桉認出眼前的美人是電影的女主角,忙點頭如蒜,表示知道了。
王藍桉多看了她幾眼,然后將目光移到安舟晚的身上,她微微低頭,面含恭敬,輕聲開口:“安小姐,我們又一次見面了。”
安舟晚一向記性很好,從王藍桉走來的時候,她便記起了王藍桉是自己在捕捉陰魂漾的時候遇到的那只樹妖。
“嗯。”安舟晚淡淡應了一聲,然后站起身打算帶同樣起身的白桉去更衣室找衿安。
王藍桉見兩人欲離開,她立馬對著白桉開口詢問,“這位小姐,我冒昧問一下你的名字,可以嗎?”
白桉雖不解大明星為何要問自己的名字,但還是禮貌作答:“我叫白桉。”
“哪個桉字?”王藍桉追問。
“桉樹的桉。”白桉答。
聞言,王藍桉微笑,“很好的名字。”
“是嗎?謝謝。”白桉道,內心覺得自己眼前的美人挺好的,待人熱情,似毫沒有大明星愛端著的架子。
“我叫王藍桉,是藍桉樹的桉,很高興也很榮幸和你見面。”王藍桉鄭重出聲,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這時,安舟晚出聲,“我們走吧,去找矜安給你簽名。”
白桉點點頭,跟著安舟晚離開。
王藍桉注視著白桉離去的身影,眼神熱烈又欣喜,像是是在看失而復得的寶物。
她本來是見白桉與那人長得有五分相似,便心生出與白桉說說話的心思。
許久,她收回目光,摸了摸自己許久沒有劇烈跳動的心臟,現在卻“怦怦”直跳。
直覺告訴她,白按就是那個她一直在苦苦尋覓的人。
可是白桉和她要找到人的人明明性別不同。
總不能這一世,他變成了女人?
王藍桉迫使自己冷靜,印記并沒有顯現,所以她不能太早下定論。
看來她還得想辦法查驗一下白桉……
在劇場看完殺青戲后,安舟晚又帶著白按去酒店參加劇組的殺青晚宴。
吃飯時安舟晚發現王藍桉老是盯著白桉看,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出聲問她。
“我室友臉上是有什么嗎,你一直盯著她看?”
聽到清冷淡漠的聲音,喧鬧的眾人立即安靜下來,擔心受怕地想金主爸爸是不是在說自己。
直到見安舟晚的目光盯在王藍桉身上,眾人才松了一口氣,隨即轉溜著眼珠子打算看戲。
王藍桉僵了僵,到底還是有幾分忌憚這個看著自己眼神淡漠的“前輩”。
她畢竟是活了幾百年的妖,大妖榜還是有所而聞的,自然是早早就聽說過安舟晚的威名。
她勉強牽起一抹笑容,回答安舟晚:“實在是白小姐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太像,所以我才忍不住多看了會兒她。”
白桉聞言跟著出聲,故意說點俏皮話緩和氣氛,“沒事的,晚晚。有一個大美人盯著我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到此,安舟晚沒再說什么。
王藍桉之后盡量避開視線,沒再看白桉。
矜安姍姍來遲,一進門他便極其自然地坐在安舟晚身旁的空位子上。
“你去哪兒了?自己戲的殺青宴還遲到。”安舟晚淡淡出聲,一雙漂亮清冷的丹鳳眼里壓抑著煩躁。
她一向不喜歡酒局,本想著打一趟便走,結果矜安一直沒來,她只好待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