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
“你要唱歌嗎?公司馬上年會開始啦。你可以去。”店長湊過來說。
“可以啊!你想聽什么歌?”我反問她。
“《南風姑娘》這首歌很不錯,趙雷的,我很喜歡。”店長用她那柔弱的嗓音,堅定地說。
“《南方姑娘》這首歌我之前彈過,不是很難。我沒有練這個歌,距離年會也就幾天時間了,強行應該來不及了。”我對店長說出了實情,之前沒有怎么練習過這個,突然而來的年會,確實有點難。
想到她這么喜歡這個歌,無論如何也要好好表現(xiàn)一下。我又是一個表現(xiàn)欲特別強的,難得的這種大場面的表演,我當然想?yún)⒓印N以诨爻鲎馕莸穆飞希蛴×恕赌巷L姑娘》的樂譜。
到了出租屋,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我的吉他照著譜子練。可是怎么練都不盡人意,畢竟接觸的少,然后就天氣比較冷。開空調(diào)又想省點電費,僅靠幾個沒有被凍僵的手,在琴弦上游走。雖然心是火熱的心,可是怎么彈都很拙劣。
我把我自己很熟悉的歌拿出來彈了幾遍,然后用手機錄好發(fā)給了店長。我自我感覺這個是我彈的最好,最熟悉的歌了。
“怎么樣?這是我比較熟悉的歌了,《南方姑娘》不是很熟。彈不好。年會彈這個怎么樣?”
“不好聽。”
她說的這話,我雖然很難接受。但是我是比較信任她的,她說的不好聽,應該是真的吧!
我記得我之前在大街上賣唱,拿著我的吉他自彈自唱。我最喜歡唱的就是這個歌,我那么多朋友都沒說過不好聽,他們一定是為了鼓勵我,才沒有實話實說,多年以來。多年以來我靠拙劣的演奏,一直自信的今天,我才知道我是真的菜。
我自始至終都不會因為別人的打擊而忘了最初的心,這次也一樣,只會變做的前進的動力。
當我依靠著動力繼續(xù)練習,把技術(shù)練的剛好可以聽的時候。我就穿起我的女裝,然后開始彈起吉他。我把錄好的視頻發(fā)給了店長。
她沒有回我消息,我認為是天晚了,她睡了。我心里裝著一個巨星的夢,睡著了。睡醒了以后,我還是微弱如螻蟻,這個螻蟻在等待一個微信的回信。
“店長,早上好!”
“好。”
混熟了以后,我開始不叫店長“店長”了,改口叫她老大。
她每天早上的工作就是在發(fā)網(wǎng)吧的報表,由于不想起來,他叫我?guī)退阉私o她。
“老大,請喝水。”我滿臉堆笑的說。
“這個稱呼不錯,比店長好聽。”她仰頭望著我說。
“后天的年會你準備好了嗎?”
“問題是,我不知道我的吉他連接舞臺的線夠不夠長,還有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準備話筒架子。時間倉促,《南方姑娘》也沒準備好。”我把能夠想到的問題一一和她說了。
“那網(wǎng)吧要上班,年會是白天舉行。你怎么參加?”店長問。
“那你把我調(diào)成晚班吧!白天就可以去玩了。”我向他建議到。
“那你晚上還要上班,能行嗎?”她體貼的問到。
我說:“可以的。”
這幾天,我一直在出租屋苦練吉他,就等著年會時驚艷眾人的演技。
到了年會的那天,我把吉他背來了網(wǎng)吧!在網(wǎng)吧等她一起前去年會。
“你來了嗎?”我子啊微信中問她。
“馬上到了,”店長回。
我把吉他拍給她看順便問她:“要帶這個嗎?”
“你準備好了嗎?”她問。
“不是很好,還是有之前的問題,舞臺啊!話筒,我都不熟悉,時間太倉促了。”
“那就不帶吧!”他說。
“哪這個吉他放在哪里呢?”
“放吧臺吧!”她建議到。
我把吉他放在吧臺,坐在我們經(jīng)常聊天的地方等她。少時,她進來了。
“走吧!你吃早餐了嗎?”她進來就問我。
“沒有。”我說。
“我也沒吃,正好等下去年會上大吃一頓,聽說是個五星級酒店,我們就可以多吃一點了。”她說。
“好啊!那我問怎么過去呢?我騎了電動車。”我是想騎電動車過去的,
“坐地鐵吧!這里理地鐵站也不遠。”
“其他店長怎么過去的,他們很多拼車過去。”店長說。
“這里離地鐵站有一段路,我騎車帶你過去吧!”我如是建議她。
“好啊!我們出發(fā)吧!”
我跨上了電動車,她就坐在我的后面,因為天氣寒冷。我在騎車時候,她把她的無線耳機放了一只在我的耳朵里。我想躲開,從來沒有人給我?guī)н^耳機,這份突如其來的不適。并沒有讓我的耳朵躲閃,她用她那只溫柔的手,把耳機固定在我的耳朵里。
我有些害怕,主要是怕自己的耳屎污染了她的耳機,給她在成不必要的麻煩。當耳機里面?zhèn)鱽碲w雷的《南方姑娘》的時候,一切都釋懷了。
天氣很冷,騎著電動車手凍僵了,臉凍紅了。唯獨心是狂熱的,我不敢靠她太近,怕我身上污濁的氣味熏到她,我又不敢離她太遠。這樣我的耳機里,就聽不到她手機里的歌,甚至歌聲出現(xiàn)雜音,我跟在她身后,距離不遠也不近,就這樣去稱地鐵。
在地鐵上,們?nèi)耘f繼續(xù)閑聊著。耳機里也播放著她的歌單,我此刻的想法是如果我?guī)е谒媲俺赘钑粫苓^癮。然而幻想只能是幻想,不具備實現(xiàn)的基礎。
下了地鐵之后,年會現(xiàn)場里地鐵站還有一段距離。我和她并排走在前往年會的路上,她穿著黑色西服,穿在里面,外面一個黑色外套,罩著西服。她說她不喜歡穿喜歡,公司要求必須要穿。我穿著藍色西服。
晴朗的冬天寒意仍舊侵襲人的意志,她給我的一只耳機,卻能讓我驅(qū)散漫長冬季的寒意。我們走在馬路上,饑寒交迫。我看著她的臉,很白很白。西裝配領(lǐng)帶,穿在里面,齊肩的秀發(fā)隨風起舞。陽光照在她雪白的臉上,像極了開在春天的喇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