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行了,就這樣了,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了,我們已經盡力了。”村長蒼老的臉上顯得十分疲憊。
連帶背后那道身影也虛幻不定了,“你這下可好了!以一個境界為引來救這小子,又掉了一個境界,看你身上的傷還能堅持多久。”
村長倒是坦然道:“沒事,反正這具身體活了一大把年紀夠了!”
“這一輩子過的精彩,沒有白世上一趟,老頭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不再要求什么了。”
“唉!”虛影嘆息道,“消耗太多,我回了,沒事別煩我!”
“嗯,麻煩你了。”
虛影緩緩從背后消失!
“唉!也不知道這一劫對你是好是壞。”村長目光慈祥的看著躺著床上的張鑠。
拉開了門走出茅屋。
“安年在嗎?”村長中氣十足喊到,“張安年,過來見我!”
整個村子不大,村長的聲音完全可以從村頭到村尾,不久便有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跑到茅屋前。
“村長,你找我啊,有什么事嗎?”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一臉淳樸,說話時也是憨憨的,讓人明眼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老實巴交的莊稼漢。
“你去村里行腳醫哪抓點藥,看看會不會對他有所幫助。”
他,當然是指張鑠了。
“哦哦,好的!”轉身后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又回過頭擔憂的問道:“衰小子情況怎么樣了,我看他被背下來時傷的挺嚴重的,好歹他父母也救過我。
雖然平常大家都怕他身上那古怪,但我也記得張大哥以前對我的關照,所以我還是想知道怎么樣了。”
“別擔心了,這是他命里該有的一劫,過的了過不了,就看他自己了。”村長表情唏噓道。
“你還不快去,在這呆著干嘛。”
張安年快步離開。
.......
張鑠順著白繩不知爬了多久,明明那個洞好似就在眼前,但就是爬不到洞口。
再往下看,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上來時的地面了。
要是有東西幫忙就好了,這么爬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他還沒想完,只感受到腳下突然有踩在地面般的踏實,低頭一看,原來是那些書籍飛在自己腳下墊著。
這些書籍難道可以跟著我的思想變化?
張鑠思考到,要不試試。
上升、下降、前后左右,可以說每次都是得心應手,自己想什么它們就跟著做什么。
這真的可以根據自己思想變化啊,張鑠有些興奮。
控制著它們,張鑠直接飛向天上那個漏斗般的洞口。
外界。
村長將熬好的草藥盛在碗里給張鑠喝下,隨后起身準備忙其他的事了。
村子雖然不大,但是村民之間的大小矛盾糾紛,都需要村長主持公道,今天我刨你家地,明天你拆我家屋,大事小事不斷。
“一個個的又怎么了,都是鄰里鄰居的哪那么多事啊!”從茅屋出來的村長看著眼前推搡的兩撥人,聲音有些威嚴。
一位村民告狀道:“村長,張三又偷了我家養的鵝,他還死不承認。”
張三是村子里游手好閑之徒,一天到晚雞鳴狗盜,在村子里只要誰家丟東西都會想到他,名聲在這擺在沒辦法。
“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告訴你,我可沒偷你家鵝,村長你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啊,我冤枉啊!”張三臉上擺滿了冤枉,但那猥瑣樣怎么看都覺得不像。
村長慢悠悠說道:“行了,行了......四成,你有證據證明你家鵝是他偷的嗎?”
“這...這......”張四成一時間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么,忙接了一句“村里少東西絕對是張三干的,找他準不會錯!”
村長安撫道:“沒證據那就不能冤枉人,雖然張三的名聲在村里是不好,但也不能凡事都賴他。”
“你看,你看.....還是村長講道理,不像你在胡攪蠻纏。”張三甩開被抓著衣袖的手。
張四成跺腳急道:“那我的鵝怎么辦,那可是我養了一年的鵝啊,我還等來年好拿去欄獸城買點錢呢。”
“要不這樣吧,我拿錢買下那只鵝吧。”村長淡然道。
張四成忙搖頭擺手:“那怎么行,算了,算了,就當我倒霉吧,怎么能讓村長你出錢。”
“咳咳,要不讓我試試能不能找回你丟的鵝。”
聽到聲音大家看向村長身后,正是剛醒過來的張鑠,只見他左手扶著門檻,臉色蒼白無血色。
躺在床上醒來的張鑠,聽著門口爭吵的聲音想要支撐起身,突然感覺自己右邊空蕩蕩的,用左手去摸,摸了個空。
右手沒了?
張鑠陷入沉思......
唉!算了,那種情況命保住就好了。
但我是怎么到這里的,自己那時候就要被狼王吃了,閉眼前迷迷糊糊看到她回頭救自己了?
難道是她送我回來的?
張鑠甩了甩腦袋,使勁用左手拍了拍腦袋,勉強起身到門口,聽到他們的爭論,所以有了剛剛那句話。
“你醒了。”村長看到張鑠醒來也不驚訝,只是坦然處之,因為他盡力了,失敗或者成功他都問心無愧。
“嗯,醒了。”張鑠不用猜都知道,這期間村長花了多少心血,大恩不用言謝,心里記著就好。
張四成向他問道:“衰小子,你說你可以找到我的鵝?”
“我只說我試試,沒說我一定可以找到你的鵝。”
張鑠繼續說道:“我問你,你大概什么時候丟的鵝。”
“也不久,就你重傷被那位少女背下山,我們都圍觀過去了,等散了回去以后我的鵝就不見了。”
“你那時候在哪里。”張鑠轉頭問向張三。
“我也一起過去圍觀了,李四可以證明。”
得,這都什么名字,妥妥的龍套啊,這取名也是夠奇葩的。
你說這也奇怪,明明是張家村怎么還有一個姓李的,聽說當年李四父親還是逃難過來的,村里人看著可憐就讓他安居下來了。
“哦,李四怎么證明你去了。”張鑠問道,“張四成你看見他們兩去了嗎?”
“這個我倒沒注意,村里這么多人,肯定有人知道他兩有沒有去。”
“哦,這樣啊。”張鑠笑到,“那么大的鵝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見的,有人偷,它也會發出很大的聲響,要不就是自己跑了。”
“不可能,我敢確定它跑不了,我都把院子門攔好了,而且柵欄也是完好的。”張四成否定到。
“哦,那我也沒辦法了。”張鑠搖頭無奈道。
張鑠突然轉向張三問道:“哎,張三,李四那鵝處理好了沒。”
“啊,沒....沒.....”張三聲音低落下來,完全沒反應過來。
“你看這樣不就很明了了嗎!”張鑠說道,“還用我多說什么嗎?”
“好呀,果然是你!”張四成氣憤道,拉著他就找李四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村長問道。
“我問他在那的時候,張三說他也去了,李四可以證明,而張四成說可以問其他村民有沒有看到他兩去沒去時。
他的表情就有細微的不同,我就試試詐他一下,沒想到他就這么不經詐。”
其實張鑠在說謊,他那會找什么鵝,這事發生時自己還在昏迷,自己知道些什么啊!
只是在自己醒來走到門口時,發現能洞察到別人頭頂的氣,不同的顏色的氣,代表那個人不同的心里變化,剛剛他只是想試那些顏色代表什么心里狀況。
但是張鑠現在看向村長頭上的氣,村長頭上一片白茫茫的,像是一朵白云。
而自己渾身都是墨黑的氣環繞,可能這就是自己那倒霉buff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