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山知道他們有許多問題,他想起自己剛知道的時候,不也是和他們一樣的反應么。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確定。
“南寒兄,今日得空除了探望你,實際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想要請教一下。”
南寒還沒有從情緒中冷靜下來,蝰山這一說倒讓他清醒了不少,“蝰山兄請問。”
“是這樣的,當日你在地牢讓沐姑娘帶了一句詩給我,可還有下一句?”蝰山問道。
南寒自言自語地念道:“廣林陰雨寒,誓意深南山……”
“正是。我也是從這句詩里猜測在地牢的可能是你。”
“蝰山兄果然是睿智,”南寒思考了片刻,“這句話原句實際上應是‘廣林陰雨寒,誓意深瞳山’,當日我私將瞳山改為南山,便是想著蝰山兄能讀懂其中的深意。”
蝰山聞言,不禁哈哈大笑,“改的妙啊!否則可能真的就此錯過。只是……這詩從何來?又有無后句呢?”
南寒答道:“此詩是我當年離開珩淵之后,去了一趟瞳族,瞳族的祭司幻姜告知于我,并要我千萬記得,他日自會有用到之處。”
一旁始終沉默的了聞用杯中的水將它們寫在了桌面上,細細端看了一會兒,“這是何意?”
南寒看不到了聞的字,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且這還有下半句。”
“哦?”蝰山和沐顏互看了一眼,“果然還有下半句!”
“正是。”南寒點頭,“這下半句便是‘欲解寸土心,數暮盡歸顏。’只是我想了很多年,始終沒能想明白這其中深意。”
“欲解寸土心,數暮盡歸顏……”沐顏反復地念了幾遍,“蝰叔,這又是什么意思?”
蝰山學著了聞的方式,將下半句也寫在了桌上,三個人圍在一起犯懵。
沐顏盯著最后的那個“顏”,“蝰叔,確定這個字不會錯?總覺得這個放這里好怪啊……”
“正是沐顏姑娘你的那個‘顏’,”南山解答道,“起初我也以為可能是魔族瞳嫣殿下的‘嫣’,或是其他,幻姜是一筆一劃寫在我的掌心,錯不了。”
“按照我和沐姑娘的猜測,這前半句,我們一致認為是指‘魔神’,就可能是指魔神大人?”蝰山疑惑,“但是魔神大人已經被封印了這么久……吖!”
“怎么了?蝰叔。”
“你們看,這第三句的‘欲解’,是不是便是意指魔神大人的封印?寸土心……寸土心……”
“蝰叔,封印的‘封’不就是……”
“正是!正是!還是沐姑娘聰慧過人。”蝰山恍然大笑,“那么就是說,要解開魔神大人的封印,方法即是最后一句之意了。”
了聞贊同地點點頭,“估摸著便有此意。這萬萬年來,魔族想要復活魔神大人已不是一兩天的事,但很顯然,這是他們自己無法辦到的事。”
“確實,”南寒繼續說道,“倘若他們自己能復活魔神大人,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呢。”
“那這‘數暮盡歸顏’是什么意思?這個我就完全看不懂了。”沐顏胡亂地抓抓頭發,心中忽然有一個恐怖的想法。
芽芽不惜穿越時空,把她從現代拉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們又總是覺得她和瞳嫣很像,不會這個“顏”本來就是指她吧?
不能啊,她可是啥都不會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枚啊,拯救世界這種事,她做不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