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入室,將昏暗的出租屋照的亮堂。
方白起身,做了一場大夢,還沒有徹底清醒。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種給無數個世界帶去了顏色與精彩的能量——源氣。
伸出手,舉在臉上,似有源氣在其上縈繞。
嗯!方白驚醒,眼神一下子就恢復了清明。這源氣是真實存在的,雖然肉眼不可見,但是自己能感受到,他就置身于源氣的汪洋中。
方白起身盤坐起來,閉上雙眼,排去外界的干擾,自然而然地溢出一股奇特地感知,熟練地探尋著周圍的源氣,好像練習了上千遍的動作一樣,沒有一絲生澀。
“這是意識力?還是精神力?還是靈魂力?”閉著眼睛,方白卻能將周身兩米內的景物以一種非視覺的形式盡收眼簾。細小到一個微塵,方白也能洞徹它的構造。混凝鋼筋也無法阻擋他的視線,在這以兩米為直徑的球內,他擁有堪稱上帝的視角。
而那源氣,就如煙霧一樣,漂浮于其中,時上時下,蹤影不定。
方白心中大動,在那夢中,他似乎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他試著用這種意識勾動源氣,可惜一接觸,那部分的源氣便直接碎裂開,躲過了他的意識,顫顫巍巍地飄出一段距離,又重新連為一體,離開了方白的感覺之外。
方白懊惱,不過這天地中的源氣無窮無盡,又有幾股源氣進入了方白的感覺范圍內。方白振作精神,再次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意識去接觸源氣。這次他沒有急著抓住源氣,而是輕輕地碰了一下,那團源氣像一塊果凍一樣,被撞了出去,抖動著身體,向前飄了一段距離,也離開了方白的視線。
“果然,必須用很輕的力才能抓住它。”方白心中默念,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的意識第三次伸出,撞向第三朵源氣團,但這次是從后方發力,將這團源氣撞向自己。那源氣一顫一抖,倒也遵循著方白的意志沿著指定的道路行進,來到了方白身邊。此時在方白的視線下,他自己的身體一覽無余,透過皮膚往下是肌肉,然后是奔騰著血液的血管。再往下是一根根骨骼,骨骼中也存在著一團團粘稠的骨髓。
“奇怪,怎么沒有筋脈。”方白自語,在自己的視線中,他沒有看見志怪小說中所說的筋脈穴位。“不對。在這里。”方白定睛一看,才發現在肌肉與骨骼上,貼著一些細小的脈絡。不認真看的話,幾乎與血管難分彼此,甚至比血管還小。
“這樣的管道,真能容納源氣不成?”方白有些許疑惑,源氣已經近在眼前,方白意識涌出,包裹住了這團源氣,拉向自己體內。當意識與源氣固定的混合物與自己的血肉接觸的那一刻,方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從那一處血肉開始,涌向全身。簡直比人類的性交還要痛快數倍。那一塊血肉染上了一層極淡,但確確實實存在的金黃色。
那團本有人頭大小的源氣,在將方白的整個上半身染成金黃色后,便消失不見。
方白感覺被染上了金黃的肢體,得到了強化,多了幾分力氣。方白大喜,乘勝追擊,又捕捉了兩團源氣,將剩余的肢體也鍍上了金色。
當全身都被金色覆蓋時,方白的肉身一顫,一股微弱勁氣生成,在方白的血管中奔騰,帶動著血液的流動都快了不少。方白覺得自己的力氣頓時多了幾分。
“不對啊,”雖是得到了莫大的好處,方白卻皺起了眉頭,“源氣才是至關重要的能量源泉,我的身體雖說多了一股不知名的勁氣,但還是容納不了源氣啊。”視線中看著游離的一點點渺小的源氣點被身體自主吸收,如果每個普通人都是如此的話,身體的強度必然會高上一個層次。當然不可能像方白主動吸收那么快。但日積月累之下,體質的提高也是相當明顯的。
只是方白現在所關心的是源氣不能被自己的身體所容納,這才是最要命的,從夢中所見的世界生靈中,他們所修煉的方式都是吞吐源氣,利用源氣使出各種非凡手段,自己對肉身的強化,只不過是最粗淺的運用,而且光是肉身強化這一項,那些世界的生靈都有著自己獨到的修煉方式,不像自己這般粗糙,對源氣的利用十不足一。
正想著,方白的腦袋一痛,從意識感知中退回到現實世界中,接著便是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當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方白捂著腦袋,仍是有些許疼痛。
“大意了,就應該知道使用這種超凡能力是要付出代價的。”方白自語,他推測是自己長時間使用意識力導致的精神透支。目前他的身體無法承受長時間的意識感知,每一次使用意識力,就要休息足夠的時間,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昏死過去。
從床上下來,方白簡單的洗漱之后,開始對自己強化后的身體進行測試。
一番動作打下來,方白擦拭身體,對自己的身體做起了評估。
“力量的話,約是是之前的1.5倍,體質未知,神經反應的話,也有1.3倍,但最主要的是,.....”方白將手上的筆朝上一拋,在它向下開始加速到一定速度后,意識力迸出,在哪兩米的感知范圍內,圓珠筆的下降速度立刻慢了下來,讓方白完完全全地看見了它的運動軌跡,同樣抬起被放慢了速度的手,緩緩伸出,穩穩的將筆停在雙指之間。
“意識感知的運用。”方白收回了意識力,反手抓住筆,放回桌上。
一陣饑餓感傳來。方白站起身來,走向冰箱,拿出一個罐頭,幾口吃完后,強烈的饑餓感也只是緩解了一點,看著冰箱中擺放整齊的食物,方白搖了搖頭,大變將之,囤積的物質能省則省,穿上衣服后,打算到小區中找些吃食。
小區一片蕭然,完全沒有平日里的熱鬧樣子。夏天的太陽還在天上掛著,天氣卻沒有以往那么炎熱,可能是源氣的原因,也可能是大災來臨前的壓抑。偶爾看到幾個行人,都神色匆匆,走的慌忙,原來幾家即使逢年過節都有開門的店家,今日都掛上了打烊的告示。
方白忍著腹中的饑餓,又多走了幾圈,在快要放棄的時候,終于看見了一家處在角落的面館,一位老太撈著面條,身后幾張矮小的木桌空空,沒有顧客。
方白認得,這位老太姓蘇,中年喪子,老伴又在前幾年去世,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唯一的一個女兒遠嫁北方,每到過年才能來見她一面。于是自己便在這小區開了間面館,給一些小孩免費提供面食以此寥解郁抑苦悶。
“阿婆。來三份拌面。”方白遠遠喊道,蘇老太聽見喊聲,見來了客人,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不少,“小方啊,快坐,你阿婆這就給你下面條。”
“阿婆現在還開門啊,都沒什么人來吃面啊。”方白找了張凳子坐下,隨口問道。
“小區里的其他幾家飯店都沒開門,我要是不開門,像你這樣出來找吃的人咋辦啊。”蘇老太一邊說著,一邊笑瞇瞇的給方白上了碗面,方白拿起筷子,也不顧面還燙著,夾起面條就往嘴里送。
“嘶,”面條燙嘴,方白吸著氣,停頓了一秒,又大口的吃起來。
“慢點吃,你這孩子,都多大了,吃面都不知道吹吹氣。”蘇老太眼中帶著慈愛,把第二碗面也端了上來。
“要是我兒子沒死,養的孫兒應該和你一般大了。”蘇老太嘆著氣,一看到這些活生生的青年,她就要想到自己早逝的兒子。
方白聽著,剛想安慰兩句,卻聽見一陣叫罵聲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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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蛇君
日更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