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二蛋被打倒。
保命絕技再次施展,明亮的光環從他腰間由內向外,產生強大的斥力。
東方明在被推出去之前,木劍連揮,削斷了茍二蛋的腳筋。
即使推開東方明,茍二蛋也無法逃跑或反擊。
茍二蛋疼的五官扭曲,殺豬般的嚎叫驚起樹上的飛鳥,污言穢語不絕。
看來他的保命光環只能防御,而沒有攻擊性,還不能隨時施展,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蓄力。
光環出現與消失一樣迅速。
東方明欺近,繼續逼供。
“交出圣旨,饒你狗命。不交是吧?”
“咔嚓”
一根手指被東方明硬生生掰斷。
茍二蛋疼的直抽抽,差點背過氣。
“交出圣旨。”
茍二蛋滿頭大汗,緊咬牙關。
“好漢子,有骨氣,我喜歡。還有九個手指呢。慢慢玩,你一下說了真話,就沒得玩了。”
“咔嚓”
又一根手指折斷。
茍二蛋惡毒的目光看著東方明。
“小子,你狠。我以前看錯了你。”
東方明:“看錯的人多了,不差我一個,其實我很善良的。誰讓你不說實話呢?說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圣旨在哪?”
茍二蛋這小子疼昏死過三回,手指盡斷,愣沒透露出圣旨的半個字。
東方明暗暗佩服,這小子嘴還真硬。
“手指斷了,還有腳趾。”
東方明慢條斯理地除下茍二蛋的鞋子。
從茍二蛋身上扯下一聲布,揉成球塞住鼻孔。
“幾天沒洗腳了,你家里的老鼠都被熏跑了吧。這味兒誰也受不了。”
茍二蛋突然放聲大哭。
“別折磨我了,我早就想說了。但我服用過忠心丸,真話根本說不出口。”
東方明恍然大悟。
還以為你小子骨頭硬呢?原來是藥物的作用。
那也不能便宜了你。
“你雙腿筋脈盡斷,活著不如一條狗。一劍殺了算了,少讓點兒罪。”
東方明刺向茍二蛋的喉嚨。
“劍下留人。”
村口處傳來一聲大喝。
喝聲如雷,喑啞難聽,樹葉無聲自動,房瓦被吼聲震破了幾塊。
東方明耳鳴如鼓,心頭劇震,木劍差點把持不住。
他回頭觀望。
村口一道黑色人影閃電般瞬間而至。
來人身形瘦小,活脫脫一只桃花山上的黑眼猴。
“敢傷我弟弟,你找死。”
那人手一抬。破空之聲中,無形的勁氣射向東方明后心。
東方明看那人頭頂的血條。
血條又長又粗。后面還綴著三個小字——勇士境。
比東方明高了兩個等級。
一個等級的差距,表現在功力上,就有天壤之別。
東方明低頭扭腰,閃過要害。
勁氣來的甚疾,擦著他身體飛過。
東方明的脖子火燒火燎。勁氣雖未及體,卻劃破了他的肌膚。
閉目等死的茍二蛋聽到來人的聲音。
猛地睜開眼睛。
“大哥,快救我。這小子伙同郝六爺勾結反賊,藏私納垢,修煉禁術,我打不過他。”
來人正是茍大皮。
茍大皮一身黑色盔甲,身形枯小,刀條臉,一雙毒蛇般的眼睛。
他沖到東方明面前,準備二次攻擊。
東方明木劍指著茍二蛋的咽喉。
“你再過來,我殺了他。”
茍大皮人品雖壞,但很疼愛這個胖弟弟。
茍二蛋有生命危險,茍大皮投鼠忌器,猛地收住攻勢。
“東方明,連我弟弟都敢打,我看你是壽星佬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茍二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臉腫的發亮,把本來不大的眼睛夾的看不見了。
雙腿無力耷拉著,拖在一邊。
“哥,我的腿廢了,他挑斷了我的腳筋。”
茍二蛋可看到親人,盼到救兵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訴著委屈。
“哥,你說過,你教我的武功,不敢說天下無敵,至少在落英州稱得上一流高手,可我連一個野種都打不過。他用的武功跟我的一樣,你不是說,只有孟都城的武士才會嗎?”
茍大皮心疼的不得了。
“東方明,你給我放人。”
茍大皮話音未落,陡然發難。
他用的招數跟茍二蛋一樣。腰間突然出現一道明亮的光環。
茍大皮的光環明亮,氣勢兇猛,不但將東方明推出十米。跌了個大跟頭,塵埃碎物也被推的亂飛,如同平地而起的龍卷風。
茍大皮搶了茍二蛋,沒有了后顧之憂。
他緩緩從背后拔出一把通體烏黑的戰刀。
他的戰刀跟普通的戰刀不同,刀刃既不是彎式,也不是直式,而是如同一條蜿蜒爬行的蛇。
鑄成蛇頭模樣的刀頭猙獰恐怖,給對方心理上造成極大的震懾。
“東方明,你勾結反賊,意圖謀反,郝珀宜知情不報,與你同罪。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哪?還是要拒捕抗法?”
東方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謀反罪名從天而降,生生扣到頭上,
這可擔待不起。
“茍大皮,你莫血口噴人,什么反賊?全都是子虛烏有。你為了搶奪郝六爺的圣旨,羅織罪名,陷人死罪。我就不信大孟國沒有公正,沒有律法?”
茍大皮冷哼一聲。
“在東家村,我就是法。我奉命捉拿反賊,追到此處,眼看反賊跑進村子,跑進了郝珀宜家中,你還敢狡辯。你施展出來的武功,國家早已禁止,除了軍隊戰士可以修煉,民間一律不準修行,你卻公然違犯禁令,肯定跟反賊是一伙的。”
村口外跑進來幾十名士兵。
士兵身著大孟國禁軍鎧甲,手執刀槍。
村民見來這么多士兵,事情越來越大,生怕受到牽連。悄悄地想溜走。
士兵齊聲喝喊。禁止人們離開。
“稟報茍統領,我們將村子周圍的樹林,竹林搜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反賊的身影。有人看到一個人影潛進了村子。據屬下推斷,反賊肯定藏進了村子。”
茍大皮是禁軍的百夫長,統領著手下幾十號人。
“把村子圍了,只準進不準出,若飛出一只蒼蠅,我砍了你們的六斤半。”
士兵哄然應諾,迅速把守住村子的各個路口。
村民面面相覷,膽小的腿哆嗦站不住,扶著樹坐在地上。
膽大的賠著笑臉上前。
“茍大皮。。。。。啊,不是,茍老爺,村子里沒有反賊啊,東家村如此偏僻,怎么會有反賊朝這里跑?”
另一個急忙附和。
“是啊:一大早我們不來到這兒觀看比武了。令弟真是大顯神威。武功好極了。差點兒將東方明拿下。”
提起比武,茍大皮氣更大了。
茍二蛋被打成了豬頭,只剩下幾口氣。
這幫愚民哪壺不開提哪壺。看茍家的笑話。
茍大皮飛起一腿,將說話之人踢了個跟頭。
那人“嘔”的一聲,口中鮮血狂噴,內臟破裂,死在當場。
另一個人嚇的轉頭要跑。
茍大皮手中黑刀斬出。
那人的頭顱飛上半空。熱血從脖頸處滋起老高。
村民們尖叫一片。
他們萬沒想到茍大皮也是東家村的人,沒有半點鄉民之情。瞪眼就殺人。
村民嘩然,士兵刀槍相逼彈壓。
“你們這幫愚民,當年害的我茍大皮無處容身。那時沒一人出來說半句好話。即使如此,我茍大皮大人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但你們窩藏朝廷重犯,罪不可赦。”
東方明的原身跟村民有很深的感情,他是穿越而來,占據了原身的身體,獲得了原身的記憶,同樣跟村民有很深的感情。
村民無辜慘死,東方明憤怒至極。
“茍大皮,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我跟你拼了。”
東方明舉劍攻向茍大皮。
“我也跟你拼了。”
死去村民的親人哭嚎著,跟士兵扭打在一起。
村民群情激憤,茍大皮的濫殺無辜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抱茍家的大腿是他們一廂情愿的想法。
茍家根本就沒拿他們當人。
現場一片混亂,幾百村民與幾十士兵群毆。
茍大皮盯著東方明。
“小子,拿命來。”
茍大皮黑劍劃了個弧兒,黑光閃處,劈向東方明。
“茍大皮,你們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
郝六爺突然在門口現身。
郝大娘攙扶著他。
一發火球在郝六爺的拐杖上凝聚成形。火焰大如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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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濼
上一章節是十七,寫錯了,謝謝朋友無159一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