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通過游戲語音下咒?
對黑鼠,陸羨是有些看不懂的。
之所以恐嚇他一波,就是為了逼他自首,效果倒是和陸羨的本意一樣,一點都不擔心他暴露自己的異狀,畢竟對于他來說,本命印記簡直比生命還要重要,而自己就是能掌控他生死的人。
但你自首就自首吧!
你看我的目光那么灼熱干什么?
淦!
陸羨不自覺向后退了幾步,如果不是他腦袋上沒冒出什么奇怪的Buff,陸羨幾乎會以為這個人又開始忽然變態了。
沈飛翎沒有反應過來他想干什么,疑惑道:“你要自首什么?你不是已經被綁起來了么?”
黑鼠精神有些亢奮:“剛才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本命印記并沒有被剝離,也就是說我那些同僚不會認為我違背了誓言。所以讓我加入執法隊吧,派我去黑獄當臥底,我保證把他們連蘿卜帶泥全都拔出來!”
可以說,黑獄之所以能在這么惡劣的情況下生存,靠的就是凝聚力。
而這凝聚力,絕大部分都是依靠黑獄血誓形成的。
但今天,一個能夠輕易左右血誓的人出現了!
同黨?
組織?
快玩蛋去吧!
黑鼠一心想抱陸羨的大腿,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最大的價值——臥底!
“啊?”
沈飛翎有些迷,剛才他供出關鍵信息的時候,的確表現出了很痛苦的樣子,秦遠也特意檢查了一下,雖然不確定他印記有沒有被剝離,但確實很像法力被廢的樣子。
可現在……
躲都躲過去了,不應該猥瑣發育找機會逃跑么?
突然自首反水是幾個意思?
她看向陸羨,結果陸羨也看著她,眼神中的疑惑絲毫不比她少半分。
“呀!他印記竟然沒有廢,好神奇呀!”
沈飛翎感覺和他說話沒有什么卵意義,便直接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喂!秦隊,這里又有新情況!”
秦遠來了以后,陸羨又因為“機密事件”被清除了審訊室。
他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上了天臺,乙級成員就是這點不好,很多事情都沒有權限知道。
不過審訊室會發生什么事情,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懸念。
失去了黑獄之誓的威脅,黑鼠本來有兩個選擇,要么隱忍不發蹲監獄,押送前找機會逃跑,要么向執法隊投誠,反搞老東家。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想選第一條路,結果因為自己的忽然出現,不得已只能選第二條。
他的投誠,對于執法隊肯定是好事情,但秦遠肯定要斟酌一二,至少要有一個能確保黑鼠忠誠性的手段。
修真界奇奇怪怪的法門何其多,這點就不是需要陸羨擔心的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有梁浩!
這貨消失以后究竟去了哪里?
是被黑獄的人接走了,還是碰到了氣運?
而這個氣運,到底是不是裂縫中逃出的金丹邪修?
陸羨忍著心中的刺撓,掏出手機打開了執法隊的群,又把里面的記錄翻看了一遍。
從出去以后,這些人就把梁浩經常活動的地方搜尋了一個遍,但都沒有找到梁浩的蹤跡,也不知道這貨躲在哪個旮沓了。
這就是天命歐皇么?
氣運來了誰都擋不住?
陸羨搖了搖頭,給小毛團換了一個Buff,就抱起林瀟玉的筆記看了起來。
經過今天這一戰,他總算明白了一個優秀的符箓師,到底有多么恐怖。
這尼瑪……法術機關槍啊!
當然他也知道林瀟玉不是什么正經的符箓師,正經的符箓師不都是囤好符再丟炸彈么?怎么到這里就是現畫現轟了呢?
不過這并不影響陸羨學習符箓的熱情,萬一哪天達到了林瀟玉的水平,自己的戰斗力就徹底上天了。
林瀟玉的筆記是用鋼筆寫的,頗有些書法大家的風范,而且一看就十分有條理。
雖然看不懂。
不過林瀟玉明顯懂陸羨的水平,特意在扉頁上面寫了一段簡單的背景介紹。
符箓的起源,多傳言是遠古大能從魚蟲鳥獸、地裂山崩中感悟出來的特有符號,后被正一道匯總起來,形成了一個成熟的體系。
可以說,符箓是修真者以靈物為媒介,與天道溝通的方式,以極小的法力消耗,引動超強的天地威能。
所以說,符箓的關鍵地方,便是符箓溝通天道的效率,以及畫符者與天道的契合度。
四大符箓世家,便是以他們獨有的符箓流傳了下來。
可以說,修為相同的兩個人,符箓師的破壞力絕對要遠大于普通修真者。
但同時也面臨兩個問題,就是畫符材料的效果容易衰減,想要保證效果達標,必須在規定期限內使用,而衰減速度慢的材料也往往特別貴,所以靠屯符成為火藥庫是不現實的。
第二就是符箓這門學問極其高深,想要在里面出頭,必須要付出極多的精力,也就導致了符箓師個人武力值十分孱弱,就像林瀟玉這樣,沒有隊友保護十分容易白給。
所以說,在面對極端情況的時候,就十分考驗符箓師臨場畫符的能力。
其實修真者的血液本身就是靈物之一,如果不是衰減的速度太快,堪稱畫符材料中的圣品,這么畫出的符箓效果要比尋常符箓都要強出好幾成。
然而,溝通天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尋常的符箓師,就算畫一個最普通的符箓,都要消耗數秒,有這時間早就被敵人蹂躪無數次了,只有極為出色的符箓師,才能臨場靠一些簡單的符箓自救。
“等等!這么說……”
陸羨想到了林瀟玉畫符的場景,一秒三個開山符能把人看傻。
原來這虎逼兮兮的少女,竟然是個超級符箓天才……
那么她的筆記,豈不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武林秘籍?
想到這,陸羨瞬間興奮了起來。
……
在陸羨埋頭苦學的時候,江城大學宿舍,幾個人都還沒睡著。
張斌又下床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到了肚子里,卻還是忍不住的煩躁。
他抬頭望了一眼,發現另外兩個室友也都在摳手機,不由問道:“陳皮,老憨,你們也沒睡著?”
“沒!”
陳皮坐起身,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跟放幻燈片一樣。”
老憨也側過身:“我們會不會真中邪了?從梁浩進到我們房間里念了一段經,我就感覺精神狀態有些不太對,這貨是不是給我們下咒了?”
陳皮嚇了一跳:“別瞎說!”
就在今天晚上,上了一天課的幾人回到宿舍打開電腦一起開黑,愉快地輸了幾局之后,梁浩忽然自己加入了游戲房間,說了一大通神經兮兮的話以后,又自己退了出去,直接下了游戲。
眾人還去隔壁宿舍看了看,結果梁浩根本就沒回來過,不知道是在哪個野網吧上的號。
張斌勉強笑道:“你想多了吧!哪有下咒是通過游戲語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