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兩千三百天四十天
消息已經得到,仁哲不急去救援,現在他需要放松自己,或許憤怒與暴躁的情緒無益與當前情況,在樹林午睡一會兒,迷迷糊糊沒能睡著的仁哲中午理清思路,穿山獸族雜食只是猜測,昆蟲才是它們的最愛。
它們厲害但有些膽小導致被鼓動參與聯合進攻人類,現在如果對他們痛下殺手只能讓人物多這個可怕的敵人,或者說給它們一個與人類不死不休的決心,實力策劃者是狐族。
還有就是鸚鵡族的事情已經被狐族得到消息,當然應該還沒到狐族棲息地,這個仁哲一腔怒火是不允許他放過這個幕后黑手的,至于穿山獸仁哲思考再三還是要忍耐,現在最好還是驅趕它們,救出安常滕也就算目的達到。
注意已定,仁哲帶衛隊就去山谷救安常滕,仁哲不想動手,怕情緒不穩失手殺了穿山獸,于是快到山谷仁哲安排衛隊散開,然后前面站十人,后面用個用不到的獸皮包裹樹枝假人,由二十多人制造有數百人的假象。
然后隊伍靠近,看到穿山獸后就在樹林停下,帶假人的二十多人拉動假人來回跑動,穿山獸遠遠看到就已有些不安,仁哲一人緩緩靠近,穿山獸當然不敢大意,眼看圍困計劃不通于是直接撤退。
仁哲等安常滕帶隊出來,給它們分食一些腌肉和水,仁哲留意看了看盡然還有五百多人,看來損失不大。
剛想開口安慰安常滕,就見他一刀砍倒一顆小樹,氣得怒吼出聲,仁哲只能在旁邊悻悻的看著。
這個世界還沒人收尸,損失慘重加上心態問題,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隊伍緩緩回到人族領地,仁哲之后才知道,盡然有近千衛隊死亡。
仁哲沒想到一年時間安常滕就能組織起這么大的隊伍,但是主動發起的爭端損失又能怪誰?
仁哲本就有些難以壓制的脾氣,終于再也壓制不住,帶著自己的隊伍回駐地,安常滕與他的隊伍正在失憶,也沒人有心情挽留。
一路急行回到營地,安常滕讓一位手下千戶去巨象族交涉,一位千戶整頓可以指揮的所有人馬,只留下幾十人維持駐地運行。
鳳柳花昨天就被早有預謀的騙去陪施富德媳婦出去游玩,看看新市場,同時受仁哲所托去了解現在人們的生活情況。
鳳柳花對仁哲的事一直都是十分支持的,于是就和施富德媳婦一起出發了。
第二天施富德坐在仁哲旁邊,仁哲讓他帶著斥候走巨象族領地去更西邊,尋找狐族棲息地,只有一個要求越快越好。
仁哲帶著自己著衛隊六百人左右,到領地礦河直接分配盾牌,邊習慣使用盾牌,一邊前往巨象族領地。
自從駐地出現后,就讓勇者們自己可以招募一些衛隊,仁哲的衛隊就飛快靠著駐地達到近兩千,其中有七個老衛隊百戶已經有猛獸的水平,仁哲就給它們一個虛職千戶,畢竟仁哲沒有那么多衛隊可以讓千戶統領。
這次出發其實一半都沒有,因為有一半在休息,另一半還要保護駐地與礦河,不過六百人已經足夠了,估計還能有富余。
仁哲可不相信狐族能過超過兩百,面對都是能比兇獸的衛隊,狐族將變成美女們的狐皮大衣。
仁哲得到的消息是,狐族還沒狼族能打,就是智慧手段出名厲害。
一邊訓練一百盾牌手,一邊練配合與之配合,路程自然不趕,就等施富德消息,在巨象族東邊界休整三天后仁哲中午等到了施富德的消息。
狐族在東南方向,仁哲再不訓練,衛隊全速向狐族進發,為的就是不給狐族反應時間,考慮到狐族生活在山東里又安排百人隊去收集干草枯葉。
衛隊根據斥候的信息,從各個狐洞周圍殺出,跑得慢的狐族已經被殺,看著體型大的狐族都被砍下頭顱丟如狐洞,只聽得狐族在洞深處聲聲怒罵,仁哲才覺得有些解氣。
沒有反應過來聚集野獸的狐族,比一些猛獸群對付起來都簡單很多。
路上仁哲已將狐族幕后慫恿其它智慧部落攻擊人類,導致二十多年前人類被破三城,死傷無數,今天有機會殺滅狐族他要寸草不留。
憤怒導致失誤,有人不聽命令沖進狐洞,自然沒能出來,惹得仁哲暴跳,只罵愚蠢。
終于干草枯葉到了,仁哲命令點火薰煙,狐族無奈,只得從洞內沖出,結果可想而知,一刀一只狐族,之后再補兩單,堅決執行者仁哲一個不留的命令。
起初仁哲很是滿意,胸中怨氣得已吐出。
仁哲問:“二十多年前為何要對付人族?”
有狐答:“各取所需,一個離開城市就懦弱的種族,只是不知道怎么人族強大了這么多?”
仁哲不答,又問:“想過會有今天嗎?”
狐答:“沒有,努力往前看,努力過得比昨天更好,沒想過報復,報復是愚蠢的。”
仁哲不再說話,既然死不悔改當然也就不再說話。
有一狐出聲懇求:“它們愿意交出一些有參與的狐族,希望人族不要干凈殺絕。”
又一狐:“人類又不能占領這片土地,何苦拼命?”
仁哲不為所動,因為他想讓狐族付出代價,為人類被殺的數十萬人,只是一個狐族肯定不夠。
一開始沖出來的狐族被殺仁哲還很痛快,可是當狐族再受不了煙熏開始集中突圍,仁哲趕到阻止時,感覺全變了,不大的洞口,一只只狐族往外奔逃,入眼有恐懼,有期待,有絕望,有痛恨,也有仁哲想看到的后悔與害怕,但當一只只母狐貍裹著孩子往外逃。
斷腿的還在爬,渾身是傷害緊緊裹著孩子向外跑,直到沒有一絲力氣前進,懷里小狐貍嚇得有的逃跑,有的卻不敢動作,仁哲都來不急阻止就死在衛隊刀下,前面有盾牌,狐族盡然不能讓人類后腿一些。
當殺戮結束,仁哲看著眼前一切,那些暢快,那些憤怒,統統不見,只有難受,深深的難受,自己似乎比狐族可惡太多太多。
狐族害人族得到一塊不小的領地,仁哲屠殺狐族卻只是因為仇恨,那些可憐的小狐貍,甚至就算組織占領人族領地難道就錯了嗎?
也許沒有,仁哲不想多想,死再多人與仁哲有什么關系?但他還是怒了。殺再多狐族又有什么錯?但他還是有些后悔。
愛不知從何而起?恨不知如何而來?卻沒人能不被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