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像良民
林滾站在薄如肆的身旁一起看那只山羊,余光瞥見白喬,便轉(zhuǎn)過了頭來。
“那四個是誰?”
薄如肆手中的狗尾巴草轉(zhuǎn)了一圈,也側(cè)了一張絕美的臉看了過去。
一雙幽深如寒潭般的眼眸只輕輕掠過白喬身后幾個男子,“你猜。”
林滾:“……”
怎么猜?
他也不認(rèn)識……
只是——怎么越看越眼熟!
怎么看也不像是這里的村民。
瞎子,瘸子,癆病鬼……都是殘廢,氣場卻不是一般的強(qiáng)大。
他雖然沒什么古武修為,但氣場強(qiáng)大,他見多識廣,還是能感覺得出來的!
“等一下——”
林滾猛的瞳孔一縮,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臉驚悚的看向了身邊的薄如肆。
“該不會是——”
“你猜的沒錯。”
白喬經(jīng)過了兩人的身邊的時候,看了兩人一眼。
她越過他們朝著屋外走去,跟門口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爺爺講了幾句之后,她瞳孔猛的一縮。
她抬腳朝著院子外面的那一片林子里走了過去。
林子里,幾道身影閃過,數(shù)個氣息不凡的雇傭兵,正在討論著什么時候出手。
“我看直接動手吧,就是一幫普通村民,他們又奈何不了我們!更何況,他們這種人根本不會認(rèn)識雪蕪草的!”
話音未落,一道少女素白的身影已經(jīng)翩然站在他們面前了。
少女薄唇微啟,面無表情:“我奶奶的喪禮,見血不太好。”
“喲,自己送上門來了?不想見血,正好,把你的雪蕪草給我們!”一名青年伸手。
白喬杏眸微抬,眼底壓著一股戾氣,“不想死就滾。”
“呵,你可知道我們可是A級雇傭兵——”
“S級也一樣。”白喬抬腿,第一個青年被她踹飛。
接著,誰也沒有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幾個瞬息這幾人全部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
一股強(qiáng)大的勢壓讓這幾個A級雇傭兵瑟瑟發(fā)抖。
“你不是重傷了嗎?怎么可能這么厲害!”一個青年抬頭,滿眸畏懼。
他能感覺到,眼前的女生全身上下都在散發(fā)著一種可怕的殺意。
即便是S級的殺手都不至于這么恐怖。
白喬按了按眉心,壓了壓眼底的嗜血殺意,蹲下身翻出了一個雇傭兵的手機(jī),然后拿他的手機(jī)給自己轉(zhuǎn)了一筆賬。
她抬眸,掃了一眼那名雇傭兵,“我動手很貴的,便宜你們了。”
隨后,轉(zhuǎn)身留下一道單薄的背影。
雇傭兵:“???……”
白喬轉(zhuǎn)身離開林子的時候,剛好碰上了在路邊看著她的薄如肆跟林滾。
白喬:“我什么都沒有做,他們自己摔倒的。”
林滾:“……”鬼都不相信。
薄如肆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嗓音黯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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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放心,我會帶她回來的,我當(dāng)然知道雪兒對我們家的重要性!好了不說了,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盛思蘭看了一眼時間。
她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了,但是這個賤丫頭,居然還沒過來找她!
誘人的條件都已經(jīng)拋出去了,她怎么還無動于衷!
“人都來了嗎?”盛思蘭問道。
駕駛室的司機(jī)點頭,“都在后面等著,就等您吩咐。”
“好,喊他們上來,先跟著我不要動手,她要是不肯走,再動手直接帶走。”
“好。”
盛思蘭抬眸,剛好看到小院門口的白喬,她立刻打開車門朝著前面走去。
臉上寫滿了濃濃的嫌惡,但她還是快步走到了白喬的面前。
“你想明白了?決定跟我走了嗎?”
白喬被截住了去路,抬頭掃了一眼盛思蘭。
薄如肆跟林滾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白喬,見到這一幕,薄如肆明顯皺了一下眉頭。
林滾則是冷笑了一聲:“這不是盛家那位么?聽說盛雪兒極具修煉天賦,身體卻不好,需要換腎,這打的怕不是什么好主意吧?這就不是親女兒了?呸,真不要臉!”
薄如肆一身氣場變的恐怖至極。
林滾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識的閃的遠(yuǎn)遠(yuǎn)的。
一雙大長腿步伐跨的極大,三兩步便已經(jīng)站在了白喬的身側(cè)了。
盛思蘭看到了站到白喬身邊的薄如肆,眉頭皺了一下,眼里是掩不住的厭惡。
一天天的就知道勾三搭四,這又是哪里來的亂七八糟的男人!
“我說了,你跟我走,我不會虧待你的。”
盛思蘭說道,“你奶奶死了,你在這里無親無故的,不跟我走,你打算怎么生存?”
“你有賺錢的能力嗎?你有什么本事嗎?你除了會打架斗毆,把自己弄去坐牢以外,你又會什么?”
“回到盛家,你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你也會得到一筆錢。”
白喬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譏誚笑意,一雙眼眸清亮到仿佛能刺透人心。
鳩占鵲巢,盛家也是獨一份了。
想要她的腎,還能扯出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愧是盛家家主!
盛思蘭被看的極其不舒服,往后退了一步,“你走不走?”
“我若不走呢?”白喬的嗓音懶洋洋的,仿佛對什么都不上心一樣。
“動手。”盛思蘭朝著后面幾個打手喊道。
薄如肆站在白喬身側(cè),身材修長,尊貴內(nèi)斂,一雙桃花眼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高大身影早已護(hù)在了白喬前方了。
“你是哪根蔥,少管閑事,不然連你也打!”
薄如肆勾了勾唇角。
“動手!”盛思蘭一聲令下,打手們一擁而上。
薄如肆不動如山,白喬正欲讓薄如肆閃開,旁側(cè)忽然有幾個黑衣人閃現(xiàn),幾乎是瞬間盛思蘭的人全部都被虐倒在地上了。
那幾個黑衣人打完之后,又一下閃的無影無蹤。
白喬不由扭頭看了一眼薄如肆,薄如肆懶洋洋的雙手插兜,表情沒什么變化。
盛思蘭的臉都抽了,她驚悚的看著自己的打手全部都倒地了。
她忍不住多看了薄如肆兩眼。
這個男人是什么身份?
為什么看著有些眼熟?
這個小賤人臉長的不錯,是靠臉勾搭到了什么厲害的么?
她猛的深吸了兩口氣,“白喬,你不想跟我走,難道也不想查到你奶奶的死因?”
白喬抬眸,吊兒郎當(dāng)?shù)目粗⑺继m。
“有些東西只有在月城能查到,在這個山溝溝里,你什么都不會知道的。”盛思蘭說,“我沒那么多時間等你守靈,我給你一個小時,愛走不走,隨你!”
“我走。”白喬嗓音冷涼,她轉(zhuǎn)身回院子,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野性難訓(xùn)的氣息。
薄如肆跟在她的后面,進(jìn)院之前回頭看著盛思蘭冷笑了一聲,眸子里含著幾許警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