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一點,趙小天根據導航來到了半山鎮衛生院。
來之前,他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信息量少的可伶,只說明此衛生院建立時間很久遠,因為設施過于老化,建筑物已經大大超過年限,已經不能再正常使用,交通不便利等原因所以被廢棄。
坐在車上的趙小天看著這個衛生院,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荒涼,荒涼至極。
沒有路燈,更加沒有車輛經過,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衛生院建在半山鎮老街區,街道兩邊是些商鋪,可是這些商鋪沒有一家是開著燈的,就連路燈也沒有打開。
即使是現在,農村到了九點之后,也都早早的各回各家,并不會像是城市一樣,有什么夜生活。
趙小天自認膽子比較大,半夜哪怕手上只有手機上的手電,他也敢出來浪一圈,在回去呼呼大睡,但是當他再次重新認識這個世界,真正的來到這里之后,他才發現自己的膽子并沒有自認為的那么大。
將車停好,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車門。
從后座拿出背包,鎖好車。
背包中是他認為今晚有可能用到的東西,比如繩子,鉤子,打火機,水果刀什么的,畢竟這里可是荒廢的醫院,誰也想不到半夜會出現什么。
趙小天其實也很無奈,如果不是因為家里那個家伙,誰會半夜三更來這個鬼地方,腦子不好使了吧。
車燈關閉,立馬陷入了黑暗之中,趙小天連忙打開了手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夜很黑,也很靜,靜的可怕。
衛生院的墻皮已經完全脫落,磚體也已經被腐蝕,墻面大面積的龜裂,上面模糊的寫著“拆”字,鐵質的大鐵門銹跡斑斑,其中一扇半倒著,一根鐵鏈連接著兩扇門。
“有點怪,這個拆字一看寫的時間就很長,按照政府的規劃,即使這是老街區,應該也拆了吧,可還留到現在,肯定有什么在阻止。”
趙小天再次深吸一口氣,通過鐵鏈之間的間隙邁進了衛生院之中。
“溫度好像都低了很多。”他緊了緊外套。
衛生院內更加荒涼,雜草叢生,原本的路也已經被淹沒,手電燈所照之處,雜草在微微抖動,好像很懼怕燈光一樣。
大門的旁邊是保安亭,可是里面黑漆漆的,顯然不可能有人在的。
燈光照到前方,不遠處一棟長方形的三層樓出現了。
一樓和二樓中間位置寫了一個“急”字,顯然這是個急診樓。
左右兩邊趙小天并沒看見有建筑物,夜色太濃,濃的好像如同化不開的液體,手電燈光也穿射不透。
朝著急診走去,所過之處,雜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的瘆人。
正如網上所說,急診樓的墻面也是脫皮嚴重,入口處,沒有門,地上散落著碎裂的玻璃。
趙小天站在門口并沒有進去,而是將燈光照射進去,大廳中鐵質的長椅翻倒在地面上,還有一些醫用塑料瓶等其他零碎的物件,整個大廳顯得格外狼藉。
這很不對勁,如果是井然有序的撤退,就算時間長了,堆積灰塵很正常,可是大廳的椅子也不可能是這個樣子,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趙小天依舊沒有進入急診而是沿著墻面朝著一側走去。
現在的他并不知道女子需要什么幫助,大體知道衛生院內的格局,知道出入口就可以了。
三分鐘后,趙小天再次回到了急診門口,那一側是一堵墻,顯然想要進入急診后面的路不在那里。
急診肯定可以通過,但是不到萬不得已趙小天還不想現在進入急診內部,他朝著另一側走去。
雜草太多,而且還很高,以至于趙小天的行動很緩慢,深腳淺一腳慢慢朝著前面走去。
很快來到了急診的墻角,前面沒有墻,表明可以通過這里走到急診的后面。
繼續沿著墻邊走,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起霧了,很薄很薄的霧氣,在夜色的籠罩下,很難發現。
急診的后墻有著一扇扇的窗戶,趙小天將燈光照進其中一扇窗戶內,房間內有桌子,有椅子,桌子上面的東西散落其上,茶杯,鉛筆盒,書夾等,椅子同樣倒在地上。
這是一間醫生辦公室。
再次看了其他的房間,房間內幾乎一樣狼藉,一些醫用品更是倒在地上。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才能這樣,也沒有發生地震,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慌忙離開的時候才這樣的呢。
急診的后面連著一棟樓,這棟樓很小,只有兩層,上面并沒有指示牌。
急診正后方同樣是三層長方形的小樓,
這棟樓是住院和做一些很小很小的手術用的,一樓手術,二三樓住院。
整個衛生院的格局就是這樣,必經是鎮,不比大城市,只能治療一些小病,或者是康復,大病誰也不愿意來這里,不提醫生水平,設備都跟不上。
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不經意間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半了,好像在這里并沒有待過長的時間,可是為什么時間會過的這么快。
趙小天還是很慶幸沒有發生什么事情,打著手電繼續沿著墻面,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按照來的路線,很快走出了衛生院。
重新坐回到車子上,趙小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知道危險還沒來臨,在見到那個女子之后,真正的危險才會出現。
“但愿我不要上各個媒體的頭條。”趙小天無奈的笑了笑。
腦海中竟然不自覺的浮現出各個媒體的頭條新聞,標題為“某大學生深夜探索荒廢衛生院,尸體竟然在七天后被發現,死狀凄慘,死因不明”。
“呼吁廣大家長市民多多關注自家大學生的身心健康”。
甩了甩頭,把這些雜念甩掉,離凌晨十二點還有不到十分鐘時間。
此時的衛生院門口并沒有出現那個女子。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她為什么徘徊在門口不肯離去,她需要幫助什么,她口中喃喃自語說的是什么,她真的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