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不是要向我負責
是有人刻意在罐子涂上黑色油漆,不想讓人看出是唐代的青瓷罐。
“是你爺爺十多年前,在山上撿回來,他認為有個蓋子裝東西方便,不容易發潮,撿回來時表面看上去很臟,洗干凈后,他說涂了一層油漆不容易被蟲蛀。”蘇奶奶邊吃飯邊說。
“那爺爺有沒有說在那里撿。”蘇紫繼續問道。
“他沒跟我說,我也沒問。”蘇奶奶實話實說:“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誰會看上。”
蘇紫在懷疑爺爺是刻意涂上油漆卻掩蓋罐子,還是真不知道這個罐子的值錢,十幾年前,李春花已經嫁到蘇家。
爺爺是不想讓李春花搶走嗎?不管怎樣,她今天看中東西,而且急著用錢。
于是,她動了心思,把東西賣掉。
“奶奶,如果我要把東西賣掉,你會不會怪我?”
“不值錢的東西,怪你什么?”蘇奶奶露出慈祥的笑意回道,并不知道這個罐內有乾隆,只見到外面黑不溜秋。
“奶奶,要是把外面的油漆洗掉,這個東西可值錢了。”蘇紫不快不慢回道。
“你說這個東西很值錢?”蘇奶奶驚訝睜大雙眼,聲音提高幾分回道。
“噓……”蘇紫放下筷子,把食指放到嘴邊說道:“你這么大聲說話,難道不擔隔墻有耳嗎?”
“你說的是真嗎?”蘇奶奶刻意把聲音降低問道。
“對,不過要先找到買家,在此之前,我們先別動它,免得惹人注目。”蘇紫小聲回道。
她小心使得萬年船,站時不能把這個罐子還原。
“行,一切都聽你,你是什么時候看出來。”蘇奶奶卻變得小心翼翼,說每句話都擔心隔老墻有耳。
“好吧,其實我早看出來,只是一直沒有告訴你,你忘記嗎?我父親很喜歡古玩,我是跟他學習的,就能看出來。”蘇紫為了不讓奶奶懷疑,隨意找個值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蘇奶奶深信不疑,因為蘇紫父親年輕時,確實很喜歡收這些東西,直到他死了,還有好幾件被李春花收走。
“好了,我拿碗去洗。”蘇紫見到奶奶說話如此小心,讓人感覺格外的可愛,嘴角不動聲色笑道。
“不用,還是我去。”蘇奶奶此刻的心情格外喜悅,孫女醒了,還有老伴留下貴重物品,雖然有點不爽他不告訴她。
可是,能讓孫女見到,還沒有被李春花搶走,真是謝天謝地。
“奶奶,你又來了。”蘇紫調皮瞪奶奶一眼,知道奶奶擔心什么,擔心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她最清楚。
“行了”蘇奶奶沒跟她搶,放下筷子,走到那個黑不溜秋的罐,小心謹慎地拿起來,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乾隆來。
她小心翼翼把東西放下,笑咪咪走到床邊坐下。
蘇紫沒有急著去洗碗,看著奶奶的動作,心里樂滋滋,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
她收拾碗筷,拿去廚房,洗完碗回來,見到奶奶已經很安穩睡在床上,嘴角微微向上揚,轉身走出家門。
打開門瞬間。
英俊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對方身穿簡單的T恤與牛仔褲,從炎熱的陽光中走來,古銅色的肌膚上流著汗滴,夾著一絲絲的誘人氣息。
冷清的五官,在這炎熱的夏天,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目光停在正打開門的蘇紫身上,剛好他們接上目光四目相對。
蘇紫神智被這位大帥比吸走,愣了愣神。
眼前的人確實是二十世紀的霍愷,與二十世紀的他相比略有小許不同。
現在夾著幾分陽光氣息,充滿活力,依舊清冷,或許是時間與歲月的沉甸,二十世紀時的他充滿戾氣。
人已經站在她眼前,她卻盯著別人不放。
他收回視線,沒等蘇紫開口,不客氣推開門,邁著長腿走進,人已經進房屋。
打量一眼周圍,這就是她住的地方,眉心緊鎖。
蘇紫回過神來,收回視線,內心少許的激動,能見到未來的首富,很快壓制心情,想到原主應該不認識他。
他們有過幾次碰面,沒有正式認識過,壓根不認識他。
于是,向前攔截他,問道:“你誰啊!干嗎跑來我家。”
他眼閃過一度冷光,她竟然把他忘了,跟她有幾次的碰面,把他忘了不重要,很快會讓她想起來。
她失足跌河,是他先發現,把她從河中救上來,為了救她上來,當時水流很急,跳下去足足找了二個多小時,他的身體沒承受得住。
回到家里病倒,感冒了二天,直到昨天才好了許多。
他救了她,怎么應該有點表示,見她三天沒來找這位救命恩人,于是上門來找她。
“三天前,你失足差點被淹死,你難道忘了是誰把你救起來?”他語氣冰冷,卻帶幾分提示說道。
“難道是你?”蘇紫疑惑看向他,知道他是霍愷,但是,當時她被水淹得昏昏迷迷,完成沒感覺到是誰救,只知道得救,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救她的人是他救。
“既然你忘了,那我讓你記起來。”霍愷輕蹙眉,微微鎖住眉心,從她語言中,原來忘了那天救她的事。
然后,他步步向她逼近。
她猛然間,心跳如雷,驚愣看著他,然后,向后退,退到沒路可退,身體貼在墻上,面額緊張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想干嗎?”
“案件重演。”
蘇紫雙眼瞬間睜大,案件重演??
雖然對他救她的事情記不清楚,從河里救人,把人在河里拖上岸,再把人抱起來。
那他的意思是要抱她嗎?
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有一只手已經向她腰間伸過來,身體瞬間僵住,向后墻上緊貼上,心跳猛然暴跳如雷。
“我好像記起,救我的人是你……是你”她急忙回道,其實當時腦了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印像,當務之急,承認是他救她,不承認的后果很嚴重。
你們懂的。
“哦,你記起了”他眼里閃過利光,手頓了頓,沒有松手的意思,繼續向她腰間試探,說道:“那天,為了救你,我差點連命都不保,是不是要向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