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廬后山的竹林里。
梁邱正在冥想,周圍的靈力化作潺潺溪水進入他的體內(nèi)。
前些天,他猛然間察覺到了墮教長老古生的氣息,那一刻他的神經(jīng)徹底繃緊。
同時已經(jīng)在茅廬附近布下了各種各樣的大陣,等候?qū)Ψ降纳W臨。
他的緊張情緒立刻就在五組內(nèi)蔓延,五組成員很少見著‘梁大’露出這般驚恐的表情。
上回見到還是因為‘莊平凡’的出現(xiàn)。而且驚恐是轉(zhuǎn)瞬即逝,被莊平凡實實在在的揍成了畏懼。
所以當這一次再見到‘梁大’露出驚恐表情時,他們就意識到危機的到來。
在莊平凡茅廬附近遇到的危機能小?
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似的紛紛動了起來。這執(zhí)行力度,若是讓他們回到墮教,恐怕能把其他組別都壓了一頭。
時間緩緩流逝,梁邱等人的心臟都在劇烈跳動,卻依然沒有等來‘危機’。
反倒是瞧見了慌張的莊平凡。
這一下子又是揪起了他們松下來的神經(jīng)。
梁邱瞬間跟上對方,并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但莊平凡卻神秘秘的說沒什么,不用緊張。
聽了這話,梁邱也沒有太擔憂,因為那時候他就感覺到‘古生’的氣息消失了。
...
“呵呵...當時的我究竟在擔憂個什么勁呢?
有先生在,就是教主親臨,也只有被嚇得跑路的份吧。”在心中暗暗的嘟囔了句。
就在這時候,空中出現(xiàn)了兩道氣息,一道十分強悍已達合體期,另一道卻是異常的弱小,甚至是連修士也算不得。
“真是另類的組合,是來做什么呢?”梁邱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因為對方的目的地就是身后的茅廬。
由于一些關系,莊平凡說了,沒事不能讓別人靠近,除非是帶著錢的。
即使梁邱詫異這樣的世外高人為什么會缺錢,可他也沒有猶豫。
‘高人所想,豈是他這等凡夫俗子可以猜測?’
隨后,梁邱的分身出現(xiàn)在了來者的身后。
并從天而降的與地面上的本體一同施展了一種陣法。
“歸一陣!”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瞬間就困住了蕭策二人。
陣法剛一出現(xiàn),蕭策就已經(jīng)判斷出了陣法的強弱。
‘什么?地階陣法?真是好大的手筆,不愧是能夠拿出神果的隱世高人。’
他暗暗的點了點頭,實力達到合體期后,面對地階法陣也并非全無辦法。
完全可以憑借強悍的修為進行硬撼。
‘不過既然是先生的大陣,還是給他些面子吧。’蕭策在心中一嘟囔,隨后便從空中降下了。
實際上這期間,他對于莊平凡隱約間有了些輕視。
雖然趙靈兒拿回的神果以及劍譜,說是莊平凡給的,但這就能證明這些都是莊平凡自己創(chuàng)造的?
說不定這神果就是他想要巴結(jié)他們鶴谷宗的手段而已。
蕭策心中雖然有這般想法,可他的腦子還是非常清醒的,并沒有直接表露在臉上。
至少在真正的見到這位‘隱世’高人前,可不能暴露出來。
在法陣的威嚇之下,蕭策帶著趙寺駿降落在地,迎面走來的黑袍男子,讓他渾身難受。
‘黑袍?怎么在這里也能見到?難道...也是墮教之人?’蕭策在心里提起了一絲警惕。
不過在察覺到對方還有一道分身他身后時,蕭策也就沒太在意了。
‘不過就是分身期...閉著眼睛都能揍!’蕭策很有信心的在心中腹誹。
梁邱也不是粗魯之人,見面后第一句話便是自報家門“在下梁邱!敢問閣下是何人?”
“蕭策。”本來他還想報上‘鶴谷宗’三個字,但是想想現(xiàn)如今的鶴谷宗已經(jīng)是名存實亡。
與其說出去讓人笑話,倒不如讓這‘三個字’爛在肚子里。
“蕭策?”梁邱反芻著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兒聽過,明明快要想起來了,卻就是記不起來。
索性也就不去做回憶了“閣下來此地有何事?”
“我是來見莊先生的。”蕭策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
而梁邱則是笑了笑“呵呵,相見先生的人多了去了,你若是有什么信物,說不定我還能放你進去。”
“信物?”蕭策想了想,隨后就從芥子空間內(nèi)取出了一本劍譜。
“那...”
他話還未出口,梁邱的分身便化作流光,將其手中的劍譜拿下。蕭策自然是有所察覺,不過顧及到對方是莊平凡的手下,也就沒有反抗。
“天網(wǎng)劍...”梁邱仔細的看了看劍譜,但是他沒有去打開。
因為他很清楚這里面蘊含著龐大的劍意。
朝著蕭策說“你是趙靈兒什么人?”
“靈兒?”
“哦,算起來,我是她的老祖,只不過不同姓罷了。”
聽了解釋,梁邱只是輕聲的說了句‘稍等’,便化作一道流光,快速的沖向茅廬。
只不過在快要接近茅廬時,他又會有意識的進行減速,接著便是步行。
‘要配合先生的‘平凡生活’。’
咄咄咄!
剛吃完飯,正在院子里練拳的莊平凡聽到這敲門聲,不由得停了下來“誰啊?”
“是我,梁邱。”
“哦...是小邱邱啊!快進來吧!”
萌化了的稱呼,進入梁邱的耳畔剎那,就讓對方渾身發(fā)毛。
“咳咳...”
“那個,就不進去了,只是有事要來跟先生說。”梁邱清了清嗓子,努力的抑制住了尷尬。
“哈哈哈,小邱邱,還生氣啊?”
“我跟你說,輸給我不丟人!好歹我也是個高手嘛!對不對?況且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像他們修士什么的還能移山填海呢!
所以呀,放寬心嘍!”
說著,莊平凡就已經(jīng)打開了門,外頭的梁邱已經(jīng)不想搭理他了。
‘什么修士能移山填海?大佬,也不是誰都跟您一樣的好嘛!’
“先生...我不是來找您打拳的...”梁邱聽出了對方的話外音,再加上對方此時一身勁裝打扮。
雖然和莊平凡對拳可以得到很大的裨益,可...挨揍的實在是難受,所以他盡量的拉開間隔的去挨揍,至少心里頭舒服些。
“不是來打拳?哦~我懂了,你是要當沙包是嗎?”
“可以啊!我很樂意的!”莊平凡興奮的擼了擼袖子。
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似乎又要研發(fā)出一種新的拳法,正愁沒地方試驗。
顯然這眼前的梁邱就是最好的對象呀。
注意到莊平凡不懷好意的眼神后,梁邱心中一沉,快言快語的說:“先生!外頭有個叫蕭策的老頭,說是趙靈兒的老祖,他還把劍譜帶回來了。”
“哦?”
“老祖?趙靈兒的爺爺?”莊平凡心中一頓納悶。
趙靈兒不是玩‘跳大神’的?怎么還冒出了個爺爺?難道那天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莊平凡一時間竟是想不出前因后果。
在前院的門口來回踱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先生...這是怎么了?難道這蕭策說的都是假話?’梁邱通過分身的視線,緩緩的在打量著蕭策。
合體期強者...在先生面前折騰不起水花吧?
想到這兒,梁邱懸著的心就又再次的落了下來。
‘有先生在,何懼可有?’
突然!
莊平凡停下了腳步。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樣!”
短暫的天人交戰(zhàn)后,莊平凡終于理清了事情的始末。
‘那趙靈兒應當就是被人安排來跳大神然后賺點錢花,可趙靈兒是修士呀!所以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拿著。
怪不得當時我想不明白,現(xiàn)在懂了,
是她的爺爺,當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被抓時,趙靈兒才表現(xiàn)出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嗯...一定是這樣...而如今我給的西紅柿恐怕就讓那些組織的人欣喜若狂了吧。
至于劍譜,那群垃圾恐怕也看不懂,不識貨,所以才給了老頭。’
接著莊平凡又是回頭朝梁邱問道:“趙靈兒可有來?”
“沒有...不過...”梁邱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莊平凡有些難受。
我靠!小邱邱,你再不說,下回我就把你揍成豬頭。
梁邱卻對莊平凡這副‘憋壞了’的模樣喜聞樂見。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能怎么辦呢?嘿嘿!
“咳咳...”
“那個...老頭帶了個小孩兒過來。”梁邱等了一會兒,這才肯把話說完。
“什么?小孩子?”莊平凡突然感覺大腦有些不夠用了。
為什么會有小孩子?這都什么情況?我是托兒所嗎?
梁邱似乎是覺得自己話沒說完,緊接著又是補充了一句“那小孩兒...嗯...怎么說呢,他長得跟趙靈兒很像。
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什么?你再說一遍?”莊平凡無法抑制住自己的訝異之情。
...
沒過多久,蕭策就得到了梁邱的示意,以步行的方式來到了前院的門口。
當莊平凡看到跟在蕭策身后的小鬼頭時,徹底傻眼了。
‘這何止是像啊!簡直就跟親生的一樣啊!
不過唯一有些怪異的就是,這小鬼頭,為什么老是板著一張臉?跟個老大叔似的?’
莊平凡湊近了的打量著趙寺駿,而后揚起頭來朝蕭策問:“他和趙靈兒是不是有血緣關系?”
蕭策先是皺眉,緊接著點頭說“對,因為...”
還不等他出口,莊平凡就雙手一拍“我就知道!”
這看似單純的女孩兒,原來早就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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