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明著威脅
“是,王爺。”展離持劍抱拳。
顧千塵看著朦朧月色下負(fù)手而去的身影,氣得磨牙,一手握成拳頭,真想對著顏子墨后背就是幾拳。
可她只是握著拳頭,在幻想中眼睜睜的看著顏子墨的身影遠(yuǎn)去,慢慢消失月色朦朧的暮色中。
她收回目光,轉(zhuǎn)落到展離身上,這個護(hù)衛(wèi),看著最多雙十年華,長得不也遜色,氣宇軒昂,英氣十足。
她雙手撐在墻上,晃動著懸起的雙腿,很隨和的對展離問道:“你叫展離對吧!”
展離恭敬的持劍抱拳,“回王妃,屬下名為展離。”
“哦!展離,名字倒是顯得有幾分特別。”顧千塵欣賞著點點頭,看著展離,不懷好意的問:“展離,本王妃有一事想問你。”
“王妃請問。”展離知無不言的態(tài)度。
顧千塵輕輕嗓子,威脅人的話語說得氣定神閑,“你說,本王妃要是跳下墻來,自己把頭發(fā)散了,衣衫脫了,再大喊非禮,你會怎么樣?”
輕雅猛的一下,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脫衣衫?散頭發(fā)?大喊非禮?王妃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展離閃了一下腦,頓時感覺無數(shù)驚問頭頂扎來,頭腦一陣發(fā)蒙。
王妃這這這……散發(fā)?脫衣衫?喊非禮?明著威脅他呢?
而且,他敢保證,這個王妃絕對是說得出,也做的出的那類人。
展離認(rèn)真的看了一下顧千塵,悠閑的晃動著腿,美麗得無害的表情,卻是一株帶毒的夾竹桃,美麗的花顏下,是顆讓人產(chǎn)生畏懼的心。
知道這位王妃得罪不起,識趣的持劍抱拳,“王妃,除了讓你從墻頭下來,有什么事情需屬下效勞,您就盡管說吧!”
他要不自己識趣一點,這位王妃準(zhǔn)會整事。
與聰明人說話,不需要浪費太多口舌。
對于展離的識趣,顧千塵甚為滿意,慢悠悠的說:“其實,也沒多大事,本王妃今日沒得晚飯吃,現(xiàn)在肚子還空著呢!本想翻墻出去弄點吃的,可是你們王爺讓本王妃在墻頭上好好賞月,不讓下來,你看……”
展離一聽,立馬明白了,“屬下這就讓人為王妃去準(zhǔn)備吃的來。”
他敢不順從嗎?王妃要是真的整起事來,自己把頭發(fā)散了,衣衫脫了,再大喊非禮,鬧得整個王府眾人皆知,那還了得。
“嗯!”顧千塵悠閑的晃動著腿,“本王妃昨日與今早吃的都是素,現(xiàn)在想吃肉,你就給本王妃來只烤**!”話語停頓,顧千塵做著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提著要求:“只有烤雞,太油膩了,得有些點心,再加一盅湯羹養(yǎng)胃。”
“是,一切按王妃的吩咐。”
顧千塵又補充道:“哦!對了,我們家輕雅也沒吃,幫她也來一份。”
“是,一切按王妃的吩咐。”展離一個勁的應(yīng)著,對著暗處一聲命令,“出來。”
“見過王妃。”一個暗衛(wèi)飛身落地,先對顧千塵一禮,轉(zhuǎn)對展離,“展護(hù)衛(wèi)有何吩咐。”
展離吩咐:“速去買兩只烤雞,一些點心,兩盅羹湯來。”
“是。”
暗衛(wèi)一個飛身,像陣風(fēng),消失在夜幕中。
顧千塵不由暗驚,王府安全防衛(wèi)竟然那么牛,隨處都是暗衛(wèi)。
輕雅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家王妃太牛了,三言兩語,竟然把王爺?shù)慕碜o(hù)衛(wèi)收得服服帖帖。
暗衛(wèi)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很快提著食盒到來,里面裝有兩只香噴噴的烤雞,一些精致的點心,還有熱乎乎的湯羹。
顧千塵從墻頭上跳了下來。
“王妃,王爺吩咐,讓你在墻頭上好好賞月,你不能下來,不然就……”
展離見顧千塵自顧從墻頭上下來了,為難道,有意省略“打斷你的腿”幾字后話。
雖然,他得聽從自家王爺?shù)拿钷k事,可是真要斷顧千塵的腿,他還是不敢。
王爺雖說,王妃要下墻來,就打斷她的腿。話是這么說,真要斷王妃的腿,王爺未必也舍得。
“不然就打斷本王妃的腿是吧!”顧千塵完全不當(dāng)回事,“本王妃肚子空著,不墻上下來,怎么吃東西。去告訴你們王爺,他要打斷本王妃的腿,讓他來碧浮軒好了。還有,你們王爺應(yīng)該也不愿多見本王妃,記得告訴你們王爺,本王妃要是真斷了腿,就賴他一輩子。”轉(zhuǎn)對輕雅,“輕雅,把東西拿上,我們回碧浮軒享用美食去。”
話落,瀟灑的走了。
“哦!”輕雅崇拜的看著顧千塵,走去暗衛(wèi)身前,“那個,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吧!”
暗衛(wèi)乖乖的把東西給輕雅。
展離與暗衛(wèi)兩兩傻望,眼睜睜的看著顧千塵帶著輕雅走人,有些傷腦得扶額。
這個王妃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王爺讓他把人看著,人家是王妃,她要走,他也不敢硬攔著不讓走啊!這該怎么向王爺交代啊!
“你先去。”
對暗衛(wèi)一揮手,暗衛(wèi)風(fēng)一樣消失,展離苦惱著離開。
沒走上幾步,自家王爺出現(xiàn)在他身前,連忙抱拳一禮,怯怯道:“王爺,王妃她……”
“她從墻上下來了,還回碧浮軒了。”顏子墨輕描淡寫,沒有情緒上的波動。
憑著顧千塵這兩日性格上的體現(xiàn),她要能乖乖在墻頭上呆著,那才叫奇怪。
“是,王妃執(zhí)意要下墻頭走人,屬下沒敢硬攔著。”他想攔,也未必攔得住。
“你對這個王妃有何看法?”顏子墨負(fù)手而立,仰起頭,目光深遠(yuǎn)的落向朦朧的月色。
“回王爺,屬下再次查實了王妃的底細(xì),得到的結(jié)果,和上次查的完全一樣。王妃在顧府,性子懦弱,時常受欺,等同一個下人。那個叫景浩然的人,查無蹤跡,似乎根本沒有這人存在過的信息。王妃自幼在顧府,幾乎很少出,也沒有什么相交過密的人。唯一有密切相處的男子,就唯有大皇子一人。”展離一五一十的回。
“性子懦弱,時常受欺,等同下人。”顏子墨深眉思索。
依著府里這個女人的傲性,都能不把他放在眼中,受欺,不應(yīng)該啊!究竟是何處生變?
展離見自家主子深思不言,猜測性的開口,“王爺,你說,府里的這位王妃,會不會不是顧府真正的小姐。”
展離真的有所懷疑。
人會改變是沒錯,可王妃這性子,也轉(zhuǎn)變得太快了,簡直與他調(diào)查的判若兩人。
“她是不是真正的顧府之女,明日三日回門,去到顧府便可知曉。”顏子墨淡然道。
他倒是很想知道,如若她不是顧堅柏真正的女兒,明日回府,她與顧家人會把一出戲如何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