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心尖本能一顫,一抹不好的感覺朝她襲來。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然而男人并沒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欲望。
他將女人往懷里攬了攬,均勻的呼吸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
“葉染,你什么意思?”房間里一片狼藉,所有的東西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男人粗暴地掐著女人的脖子,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女人被死死按在沙發上,整張臉在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變得蒼白,她掙扎著,想要掰開男人的手。
啪!
干凈利落的一巴掌狠狠甩在女人臉上“你特么敢背著我去找別的男人,你找死!”
女人流著淚,恐懼的望著逐漸陰鷙的面孔,渾身都泛著涼意。
她費盡了力氣,才終于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我……我沒有……他是……是一個……學……學長……”
她已經無數次的解釋過了,可這個男人就是不肯相信她。
果然,下一刻,男人變得更加暴躁。
他松開手轉而抓住她的頭發,狠狠往墻上撞“沒有?我特么是眼睛瞎嗎?”
從北川海岸回來,特么居然這個女人在跟一個男人卿卿我我。
不,不是的,他只不過是好心來看她而已。
她已經被賀琛關了三年了,和外界沒有一點交流,所有人都已經忘了她,只有一個人還記得。
紀瑾是一她在大學的學長,四年前就開始工作了,她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但三年里,能看到除了這個男人以外的人,她真的很開心。
她只不過和他說了幾句話,居然就被賀琛撞見了。
她真的沒有背叛他。
她很想解釋,可現在喉嚨被他狠狠扼制著,她根本開不了口。
嘭!!!
賀琛終于停下來,他一腳把人踹開,轉身出了門。
女人的后背直直撞在了茶幾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在那一瞬間,葉染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碎了。
她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暈,一陣天旋地轉,所有的東西都在那一刻消失在了黑暗里。
從公寓出來,賀琛點燃一支煙暴躁地抽著。
他不耐煩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蔣媛接到他的電話,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來。
連忙跑到梳妝臺整理一番,才滿意的拿著包走了出去。
……
深夜酒吧。
男人坐在黑暗處,吞云吐霧的樣子引得好幾個女生側目,卻沒一個人敢上前。
這可是賀家的公子,聽說脾氣有些不好。
女人一進來,滿意地勾了勾紅唇,幸好這些女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穿一身紅色包臀裙,戴著一副墨鏡,瞬間就秒殺了酒吧里的其他人。
她在男人身邊坐下,就要往男人身上靠“賀少,你找我什么事呀?”
她身上有著獨屬于成熟女人的氣質。
賀琛勾了勾唇,一把將人帶進懷里“怎么?非得有事才找你?嗯?”
“怎么會”女人笑著,手指勾了勾男人健碩的胸膛。
她都已經跟了這個男人整整五年了,可直到現在都沒能拿下他。
今晚……
趁著男人不注意,她悄悄往杯子里撒了點白色粉末,搖了搖,確定看不出問題才抵到男人唇邊“賀少,喝一杯如何?”
美女要求,賀琛一般都不會拒絕,他不疑有他,直接仰頭喝了個干凈。
蔣媛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賀少,這里好吵,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單獨聊聊?”
“嗯!”賀琛也討厭這里。
進了房間,賀琛才感覺到不對勁。
他渾身燥熱難耐,下腹更是難受的要死。
他哪里還不知道,他這是被人算計了。
蔣媛一臉無辜,有些擔心“賀少?你怎么了?”
賀琛搖了搖頭,盡量保持清醒,他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是你!”
蔣媛還裝“賀少,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賀琛的眸子簡直能噴出火來,他知道再也耽誤不下去了。
狠狠把女人往地上一扔“你特么完了”
說完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開車飆了出去。
看到賀琛重新進來的那一刻,葉染整個人都渾身一顫。
男人沒有看到她眼里的恐懼,直接將人按進了沙發。
瘋狂的吻鋪天蓋地的卷來,葉染掙扎著,下一秒,全身的衣服就被男人暴力撕碎。
“住手!住手!你這個瘋子!”
這是羞辱,絕對的羞辱。
然而賀琛的理智早已灰飛煙滅,能堅持到回來已經要了他半條命。
……
——據悉,云氏集團即將破產,許氏企業也將面臨天價賠償。
女人怔怔看著手機的屏幕,恐懼感瞬間撲面而來。
這兩天她已經能出房間了,她怔怔地坐在藤椅上,好半天緩不過神。
而此刻,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小知……”女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而藤椅上的女人卻是身形一顫,愣是怔住了。
這個聲音,已經消失了快十一年了。
云母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很不自然的笑,來到她的面前,語氣溫和“小知,回來了怎么不來找我們啊?”
要不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她怕是根本沒有機會出現在這里。
“云夫人”
女人的語氣淡淡的,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這就是她那個十一年都不愿意見她的母親。
云母垂下眼,眼里劃過一抹涼意。
但很快就被她掩藏住,她笑著拉起女人的手“小知啊!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啊?”
那語氣跟哄小孩兒一樣。
可云知心里卻在冷笑。
現在知道來找她了,可她進去的那五年,出來的那一年,她們誰肯來看她,巴不得離她遠遠的,唯恐惹禍上身。
這次來,無非就是為了云氏而已。
這就是她的父母。
他們的眼里,永遠只有利益。
她半天不回話,云母有些急了,偏偏面上還要裝作慈母的形象“小知啊!媽媽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媽媽呀?”
“呵!”女人抽出自己的手“云夫人不要亂說,我早就沒有母親了”
十一年前就沒了。
云母眼里閃過不自然,甚至還有涼薄。
想到臨走前云志遠交代的
——如果不想睡大街就最好求那個女人勸謝衍放過云氏。
咬了咬牙,云母再次說“小知,我就在這里啊,你不可能沒有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