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簡之書冷哼,眼神像一把冰冷的刀刃直勾勾盯著她“從哪兒來的!事到如今難道你不應(yīng)該向我說些什么嗎?”
“你要我說什么?”女人看著他,聲線顫抖得厲害“簡先生,我又需要向您說些什么?”
嘭!
怒火猛地被點(diǎn)燃,簡之書也失去了理智,剎那間,僅僅兩三秒,女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摔倒在地上“云知!五年前,你殺了人進(jìn)了監(jiān)獄,是你殺了許星意小姐!”
活生生挨了一腳,她腹部的疼痛又開始了叫囂,可女人卻仿佛感受不到痛一樣,她看著他,只覺得可笑“簡先生,你是我的誰啊?我做過什么,需要你來提醒?”
簡之書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十分狼狽的女人,心頭猛地一顫,他只是想來弄清楚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慌亂地蹲下身,連忙把女人抱在懷里“小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說,只要你說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我就信”
“沒有什么可說的”云知掙開他的胳膊,眼神平靜得可怕“簡先生,如果你信我,今天你根本就不會來問我”
簡之書被她這態(tài)度激怒,語氣惡劣了起來“云知!你就非得和我這樣子說話嗎?你騙了我,難道不應(yīng)該給我一個(gè)解釋嗎?”
空氣突然安靜得可怕,女人撿起那些照片,強(qiáng)撐起身子站起身“簡先生,您是帝城消客人,我是帝城的員工,這是我的私事,我并沒有義務(wù)給您解釋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我根本不需要向你解釋。
從包廂出來,女人飛快躲進(jìn)洗手間,反手將門牢牢鎖死。
看著被捏得發(fā)皺的照片,她整個(gè)人都陷入一場恐懼。像沉溺在大海里的人,抓不住一根浮木。
猛地,腦海里不斷跳躍出幾個(gè)人的名字。
賀琛,季希以及那個(gè)男人。
賀琛與她無冤無仇根本沒時(shí)間搭理這些事,季希才來公司不久更不可能知道,所以……所以……
是他!
……
巨大的恐懼席卷整個(gè)神經(jīng),逐漸蔓延四肢百骸,她整個(gè)身體和靈魂都在顫抖。
從洗手間里出來,女人走在走廊上,正好與兩個(gè)人迎面撞上。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低著頭道歉去,能在帝城消費(fèi)的客人,有幾個(gè)是能得罪?
“哎呀!云知姐,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云知皺著眉緩緩抬起頭。
只見女孩穿一身白色連衣裙,婀娜小巧,妝容精致,潔白無瑕。
女孩挽著男人的手,漂亮的臉蛋掛著一絲擔(dān)憂“云知姐,我有沒有撞疼你呀?”
云知避開視線,她何苦不知道季希的目的。
剛想錯身離開,就見男人一把攬住女孩的細(xì)腰,輕輕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傻瓜,像她這種從清潔工阿姨升上來的員工,怎么可能會痛呢”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神冰冷的可怕“清潔工阿姨,你說我說的對嗎?”
“簡先生說的對”
對于簡之書的刁難云知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而她所能做的就只有順從“抱歉,簡先生,我要去工作了祝您玩得愉快”
話落,她便從他身旁目不斜視的擦肩而過。
不知道為什么,在那一刻,簡之書心頭驟然一緊,好像有什么東西悄然丟失。
“簡少?簡少?”
季希輕輕拉著男人的手指,眼眶有些泛紅“簡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拉回神思,強(qiáng)行壓下心里那份不適,男人低下頭吻了吻女孩“沒事,不關(guān)你的事”
“可是……”季希還想在說什么,就被男人略微不耐的話打斷“行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要怪就怪她自己,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
季希低低應(yīng)好,可卻在心底狠狠給云知記上一筆。
終于到了下班時(shí)間,女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從帝城出來。
“云知!”
身后傳來悠揚(yáng)的男音,云知回頭望去,就見賀琛正倚在一輛豪車上,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p> 云知怔愣片刻,反應(yīng)過來急忙往宿舍方向走。
“臥槽!”賀琛顯然有些驚訝,他幾步趕在女人面前,擋住她的去處“哎!我說,你跑什么?”
看著眼前這個(gè)男人,云知的面色有些發(fā)白,她急忙說“賀少,我已經(jīng)下班了”
啊?
什么鬼?
賀琛稍稍皺眉,不過看眼前這個(gè)女人的反應(yīng),立刻會意過來“放心,他不在這里”
看著女人一臉防備的模樣,賀琛也是一笑帶過“走,送你回去”
“啊?”云知反應(yīng)不過來,下一秒就被男人往車的方向帶,根本容不得一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