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自金烏劍上迸閃而出,陳柯一劍斬向院中大樹,喀的一聲響,樹干上登時一片焦黑!
陳柯一看,面上涌現一陣狂喜,只見那大樹中劍處還有白煙冒起,可見這一式劍氣生雷威力之強大。
這第三式,也是槐山入門劍法的最強招式,有這招在手,自己這最終決戰算是穩了!陳柯滿意地收回金烏劍,接著又開始修習銅皮鐵骨術。
靈潭中既已沒有元氣,他便回到了屋中修行。
此刻他體內元氣充沛強大,運轉銅皮鐵骨,皮膚上的銅光比之前純正了數倍,也更加耀眼,應該很快便會到第二層次“紫銅”階段。
修習了約莫半個時辰,陳柯睜開眼睛,此時正好是午飯時間,于是帶著小楓前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陸典跟他講了今天要回去看望父母的事,與此同時,槐山朝陽峰的劍院中,秦無月正在籌劃著一件事。
午飯過后,秦無月叫來兩個弟子,跟兩人說了幾句,接著來到峰中一處隱蔽之地,再次與那鬼面人進行了會面。
“幾天之后,各峰弟子考核歸來,馬上就是最終決戰,你能勝這陳十三么?”鬼面人看著秦無月。
秦無月笑道:“第二考核,我將他從第一名變成第二名,先生還看不出我的實力嗎?”
聽到他的話,鬼面人怔了一下,忽地笑了起來,笑聲沙啞:“你還真有幾分手段,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還動用了幾張很名貴的符!”
秦無月道:“先生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
鬼面人道:“我在槐山有重要事情,殺了他只會讓我暴露。再說我也沒有那個本事。”
秦無月笑了笑,面色一變,道:“他現在是槐山長老非常看重的人,我的人若是殺了他,怕是咱們馬上就會被查出來。而且,我和別人也是合作,我一個小小外門弟子,如何動用人家為我殺人?利益交換,人家只答應幫我困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鬼面人沉吟一下,說道:“我來就是再次提醒你,千萬別叫這小子奪了第一,他能完成第二考核,實力不可小覷。”
“而且,他現在又得了一柄金烏劍。”鬼面人看著秦無月。
秦無月道:“先生放心,他得了什么寶物都沒有,我對付他的法子已經在施展了。”
“在比試之前施展法子?什么法子?”鬼面人問。
“先生等著看便是。”
……
……
吃完午后之后,陳柯打算去山下小鎮買點東西,于是便跟陸典一同下山。
到了昆吾小鎮,兩人分別,陳柯去了鎮上購買東西,陸典則是租了輛馬車,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陸典家住在離槐山不遠的一個村中,村子約莫四五十戶,陸典父母大字不識,為了讓陸典能進去槐山,費了好的氣力,就是為的能改變孩子的命運。
現在陸典成功拜入槐山,而且還在別人的帶領下完成了一次考核,雖說沒能通過麒麟初試,但也算取得了一些成績,之后進入內門,也是一項重要的參考。
因此那天從玉湖村出來后,陸典便和陳柯說要回家看看。為的便是將這好消息早早告訴父母。
此時日頭漸西,陸典驅趕馬車,行在通往村子的一條大路上。
陸典坐在車外,將近村子時,迎面突然過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與他所駕駛的馬車一樣,車身上都有同一個車肆的標志,趕車的人戴著斗笠,笠檐壓得極低,看不清容貌,和陸典匆匆一遇,便行了過去。
陸典心中微微好奇,但也沒有多想。不多時,他趕到村中,直接驅趕馬車來到自家院子跟前。
下了車,陸典推開院門,院子里靜悄悄的,還未進門,他便喊道:“娘!”
喊了一聲,卻不見屋內有人答應,陸典快步走進屋中,一進屋,頓時驚住。
只見屋子里面,空蕩蕩的,爹和娘全部不在屋中。
他又叫了叫,接著又將幾間屋子找遍了,都沒看到爹娘的身影。
陸典心中一片焦急,就在這時,忽聽門外一個聲音說道:“可是陸典兄弟回來了么?”
說話之人帶著淡淡的笑意,陸典沖出門去,卻是一個少年站在小院門前,看著他微微發笑。
陸典覺得這人有些眼熟,猛地一想,叫道:“你是天陽峰的柳相白?!”
柳相白微微笑道:“難道陸師兄還記得區區。”說著,步步逼近過來。
陸典心中升起一股不祥,問道:“你為什么會在我家?我爹娘呢?”
柳相白道:“陸兄來的時候可有看到一輛馬車?陸兄的父母,暫時被我請去喝茶了,莫要著急。”
“你擄走了他們?!”陸典雙眼一怒,拔劍出鞘,斬向柳相白。
柳相白修的是爪類功夫,一出手便抓住了陸典的劍鋒,道:“陸兄弟莫要著急,你再動手,我可不敢保證他們的安全。”
陸典微一思索,壓下怒氣,收回劍鋒,問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很簡單。”柳相白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柄匕首,丟到陸典手中,“決戰之前,陸兄只需用這匕首刺入陳十三左腰的臨泉穴,破了他的銅皮鐵骨便可。”
陸典目中一驚,道:“真是卑鄙!”
柳相白道:“陸兄弟好好想想,只需刺一下,便可救你父母。”
他看著陸典:“這匕首長三寸五分,全部刺入,便能破他臨泉穴。”
陸典拿著這匕首,手臂一陣顫抖,道:“我若是不做,會怎樣?”
柳相白道:“這還用說嗎?你覺得會怎樣?”
接著他又拿出一顆丹藥,道:“這是入魔丸,服用之后會神智錯亂,到時候你將這丹藥服下,長老們時候調查,你便說是無意間服食,反正槐山出了臥底,這種事情很簡單就能說過去。”
“至于陳十三那邊,有了這入魔丸,而你也只是刺了他一下,這件事他不會怪你。”柳相白將藥丸丟到陸典手中,“陸兄千萬好好想想,這件事并不擔多大風險,但若是不做的話……”
說到這兒,柳相白轉身離開:“記住,一定是在他最后上場之前。”
……
……
晚間的時候,陸典回到了槐山,坐在無名劍院食樓,與陳柯一同吃著晚飯。
過程之中,他時不時向陳柯看去。
陳柯道:“你回來之后,神色便一直不對,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沒有、沒事發生,只是剛剛離開家,有些不舍。”陸典不再看他,開始低頭吃飯。
“那便好。”陳柯說完也開始繼續吃飯,但心中卻開始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