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幽遠的歌聲響起,細細微微的,花井夏樹臉上露出一絲陶醉,下意識就要用耳朵去探尋。
東方陽太趕緊輕輕撞了他下,示意自己堵著的耳朵。花井夏樹一個激靈,也趕緊堵上了耳朵。但依舊有些細微的聲音在使勁往耳朵里鉆。
毫無防備又是主要目標的上班族,在歌聲中昏昏欲睡,隨后更是直接在墻角找了個地方,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勢睡去。
歌聲停下,東方陽太和花井夏樹才放下堵住耳朵的手。
東方陽太有些心有余悸,“音乃你這歌聲……”“嗯?”西園寺音乃瞪了過來,嚇得他趕緊改口道:“當然是十分美妙!”
“哼(一聲)。”西園寺音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開始劇烈的喘息起來。為了保證對方即使是蝕也會中招,她可是火力全開了,消耗的體力可不算少。
當然,效果也足夠好。
花井夏樹看了看昏睡在地的上班族,又看向東方陽太,問道:“你們有沒有秘密基地之類的地方,我們將它帶過去再套話好了。”
“有倒是有。”東方陽太撓撓頭,總覺得這場景對話有些不對勁……“等等,我們這是在綁架吧?”
花井夏樹對他投過去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你現在才認識到這是綁架是不是晚了點?你已經是這案件的重要幫兇了都。
不過這算不算綁架其實還有些說法,畢竟他們如果綁的是只蝕的話,多半是不算綁架的。因為無論是日本還是其他國家,都沒有怪物保護法這種反人類的東西。
不過如果他們綁的是個人的話,那就妥妥是綁架了。
因為他們這是事急從權,再加上不會對當事人造成傷害,其實也算不上太惡劣的行為。當事人最多就會覺得自己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
在這個警視廳還在等待救世主,城市內隱藏著無數怪物的世界,一點點手段是很有必要的。
“別磨蹭了,帶上人快走。”花井夏樹催促了句。
“可這算綁架啊……”
“蝕這種怪物沒有人權。”
花井夏樹一句話說服了東方陽太,并且成功讓他忘記了這還有可能是個人這一回事。
東方陽太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麻袋,將昏睡的上班族裝進去,抗上,前往他們的秘密基地。
說著是秘密基地,但實際上只是個廢棄倉庫,東方陽太已經將上班族綁在椅子上,花井夏樹帶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龍頭面具。
東方陽太和西園寺音乃沒有面具,只能在臉上蒙上一塊手帕,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樣子……他們完全就是綁匪無疑了啊!
東方陽太心里稍微升起些罪惡感,西園寺音乃反倒升起幾分cosplay的快樂。
“西園寺,能讓他醒來嗎?”
“可以使可以。”西園寺音乃看了看兩人。
花井夏樹和東方陽太明白她的意思,堵上了耳朵,堵得很緊。
一聲不高,但十分尖利的聲音響起,上班族眉頭猛皺,像是被容嬤嬤扎了個十指連心。他稍微掙扎了下,醒了過來。
上班族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三個聲音有些懵逼,一個帶著龍頭面具懷里抱著把日本刀,另外兩個蒙著塊不倫不類的面巾只露出一雙眼前。
三人的外貌沒有共同點,但狀態如初一周,都直勾勾的盯著他。
上班族心中一動,這……就是傳說中的綁匪嗎?!自己這是被綁架了?不過問題不大,正好有些餓了……
他渾身裸露在外的皮膚逐漸變為膿液一般的黃色、肌肉隆起……
下一刻就準備掙開繩子、反殺三人、飽餐一頓的上班族愣住了。
因為他眼前的三人隨著他的變化產生變化了!
戴著龍頭面具一看就是首領的人已經抽出了刀,淺藍色的刀身上纏繞著浮世繪風格的藍白色水浪。他雙手持刀立于身前,似乎隨時準備揮刀。
蒙面的金發男人雙手持著一把烈焰凝聚的大劍,灼灼熱浪讓上班族有些口干舌燥。
就連沒有太多變化的蒙面藍色女人也給了他一絲隱隱的威脅。
上班族咽了口唾沫,當下就決定慫了。這年頭綁匪配置都這么高了嗎?三只不同屬的蝕……
“各位大哥,有什么邀請盡管提,只要不要我的核心,什么都好說。”
花井夏樹向東方陽太投去一個眼神,這家伙怎么和我第一次遇見的蝕不一樣?同屬的蝕個體差異都這么大的嗎?
可惜,東方陽太完全沒看懂他的復雜的眼神。反而覺得自己得到了示意,上前打響了寫作套話,讀作逼供的第一槍。
他將雖為火焰凝聚,但卻異常鋒利的雙手大劍插在椅子旁,陣陣熱浪先給上班族來了波火熱服務。
東方陽太蒙著面,只表現出了一雙兇狠的眼睛,故意壓低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刺耳,“哦~真的什么都可以嗎?那先問你些簡單的問題好了。如果發現你說謊的話……嘿嘿,本大爺的劍可不是玩具。”
上班族迫于形勢,不得不點頭。還有,大哥你的劍能不能拿遠一點,好熱。
花井夏概述暗自點頭,東方陽太這波操作很不錯。就是不知道他是演技爆棚,還是有潛在的變態天賦,亦或者兩者兼具?
西園寺音乃掏出小本本和筆,站到東方陽太身邊,看上去是準備記錄一下。
“姓名?”
“大門五郎。”
“性別?”
上班族大門五郎愣了愣,雖說蝕對于性別沒有特別的執著,但自己看也能看出來是男吧?
“性別?”東方陽太不耐煩的重復了一遍。
大門五郎選擇從心,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男……”
“家庭住址?”
“……”
花井夏樹看著眼前的場景,眼角情不自禁的跳了跳,你們是怎么從綁架現場無縫跳到警局審訊現場的?
東方你現在的打扮cos警察叔叔就不覺得違和嗎?
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基本信息后,東方陽太和西園寺音乃對視一眼,是時候問些關鍵的事情了。
“你是多久加入千葉會社的?”
“兩年前吧,我記得那時我還是個人類來著。”大門五郎下意識的回答到。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腦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很多問題沒進過思考,直接脫口而出。
這當然是因為從問話一開始,西園寺音乃就已經開始用次聲波影響大門五郎的思緒。前面無關緊要的問題一方面是問了放松他的警惕,另一方面則是為西園寺音乃能力的生效拖延時間。
還是個人類?東方陽太心中暗自冷笑。
他接著大門五郎的話問道:“那你是什么時候變成蝕的?”
“大概是一年前。”
“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