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未羊父親第一舉動就是摸未羊額頭,是因為,他突然想到,昨天未羊可能是感冒了,而人一感冒,就容易發燒,一發燒,額頭就容易發燙。
“摸,你摸,你試試,現在這娃的體溫正常不?這娃究竟是怎么啦?他的手、臉,怎么全是冰的,冰的出奇,天爺,我還從來沒見過......”
胡慧蘭著急地說著,說著,態度就緩和了,她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現在她把所有重心都已經全部放到了未羊身上。
“這娃額頭怎么那么冷?”未羊父親仿佛才知道這件事一樣,說話的口氣是那么的奇怪。
“是啊!”胡慧蘭說,“為什么會那么的冷!”
“天爺,”未羊父親又奇怪地說,“這娃鼻子上怎么那么多汗?”
“是啊!”胡慧蘭說,“為什么那么多的汗!”
“啊,天爺,”未羊父親又奇怪地說,“這汗......還是冷的!”
“是啊!”胡慧蘭說,“汗為什么也是冷的。”
“這娃是不是感冒了?”未羊父親開始有些慌了。
“既然是感冒的話,那為什么額頭發冷呢?”
“那是不是發高燒了?”
“發高燒?額頭又為什么不是燙的呢?”
未羊父親問著問著,下意識把煤油燈挪過來,湊到未羊跟前。
借著燈光仔細一瞧,也被未羊那煞白的臉嚇了一跳。
這時未羊的臉,準確說,就仿佛一張死人的臉。
緊接著,他就猛然回想起昨天下午,在未骉家所發生的事。
他想他打倒是打了未羊,但當時未羊也沒什么事兒,而且,往常他不也是這么打的么?
打是沒多大問題的。于是他就先不去想這個了。
此外,他轉而又聯想到,這孩子恐怕是感冒了,當時只是輕的,到了現在,倒轉成嚴重的了。
關于感冒一說,他很確定,他知道,凡事都有因果,孩子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出事兒。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他忙得沒在意起,未羊必定是在未骉家敞開的院子里染了風寒。
他不該那么老實地給未骉家做木活兒,而忘記未羊還小,需要人照顧。
他不該動手打未羊。
他不該在那么冷的天,還任由著未羊的性子去院子里野。
他不該......
這一切......幸而,都是他母親發現的早……
......
無論如何,他不信邪,盡管未羊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癥狀跟感冒毫無一點關系。
他想到這里,不由地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現在懊悔不已。
終于,未羊父親很肯定地說了句,“這娃一定是感冒了!”
“不,不是,”胡慧蘭摟著未羊激動地說,“不是,感冒怎么可能是這樣子的呢?你眼瞎了嗎?你看娃兒臉都煞白煞白的了。”
“你罵什么罵!你先不要激動。”未羊父親惱怒地道。
胡慧蘭不再搭腔,只顧著幫未羊擦去鼻頭上的冷汗,只顧著在嘴里呼喚未羊的乳名,除此之外,再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未羊娃兒今天吹了冷風,我斷定,他可能是發高燒了。”未羊父親繼續說道。
“不,不是,不是發高燒,”胡慧蘭連連否定,說著,不覺腿腳開始發軟。
然后,一著急,竟仿佛吃飯噎到了似的,喊未羊父親,說,“你,你,你快,快去叫未骉來瞧瞧,我現在看著娃兒,你快去敲門——去,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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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很舒服
本書為現實類題材的兒童作品,沒有系統,沒有穿越,有的是有趣的生活日常,以及精彩的經歷。 本書主要描寫一個聾啞人的勵志故事,側重描寫聾啞人的生活境況,以及不同于常人的東西。 本書已參加兒童征文,喜歡的大大們就收藏,就給予作者支持,給予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