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身邊隨同陳列來觀望的人紛紛都朝著拿下一頭飛禽的陳溫看去,稱贊他的箭法。
這樣的冰天雪地,有什么獵可打?尋常是在春天或者在秋日里打獵,這個時候,怕是打不到什么。
陳列看著快馬過去的陳溫,翻身下馬,只見他將那只撲騰的飛禽交給了后邊趕上來的下人。
以前就在陳府里面聽聞陳溫是個奇怪的人。如今,這陳溫怎么會想著這個時候出來打獵?果真是個奇怪的人。
“陳大人是個眼力好的,這么快就打到了獵物。”
說話的是跟隨陳列多年的一個門客,他跟在陳列身邊有了一定年紀。
“不知,為何大人會突發奇想,在這個時候打獵?”
話畢,陳溫勒馬,目光直視前方,抽箭搭弓,對準了不遠處突然間出沒的一頭獵物,并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亦或者,他沒聽到。
“嗖”的一聲,一支長箭破風而去,很快,獵物就被一箭穿心,死在一片雪地里。
眾人阿諛奉承的又開始天花亂墜的夸起來了。
“城主身邊便都是這樣阿諛奉承的人嗎?”
陳溫的目光直視前方,目空一切的姿態,那副譏諷的語氣叫在場的人無一不窘迫。一切稱贊的聲音被陳溫冷冷的打斷,眾人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下,大抵是拍在了馬后腿上了吧。
陳列看著陳溫緩緩地側過臉,狹長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陳列胯下的馬兒略顯焦躁不安。
語氣緩慢而堅定的開腔。
“他們都是真心被陳大人你的箭術所屈服,又有什么可‘阿諛奉承’的呢?”
說話的不是陳列,人聲是從后邊傳過來的,眾人紛紛回頭,不由的因為解圍的及時而想要看看來者何人。
后邊從茫茫白雪之中騎馬而來的俊朗少年郎正朝著這邊而來。
來者正是陳賦驊。
陳列看著自己的獨子一副興致滿滿的模樣,腰間的箭筒黑箭數支,一身打獵的行頭樣樣不少,可謂是有備而來。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雖然他有寄托厚望在獨子身上,可這陳賦驊目前還不能這么硬上,這簡直以卵擊石!現在的他還沒有那個能力可以與現在位高權重的陳溫叫板。
“看來小兒要打擾陳大人今天的興致了。”
陳溫自然是不在意他這個大哥說了些什么,只管把目光投向騎馬過來的陳賦驊。
“小將軍,許久不見,近日可好?”
陳溫興味十足的朝著翻身下馬的陳賦驊詢問道。陳賦驊對著陳溫行禮之后,答復。
“近日托了福,過的還算可以,只不過突然間聽聞了太子的消息,令我一時難以置信。”
陳溫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馬前的這位少年,他抬起面容的瞬間,那雙清明的眼睛里,似乎什么都看得清楚,仿佛能鑒別人心一般,直逼陳溫。
雖然是父子,今日一看,果然與陳列不同。
陳列看著陳賦驊又瀟灑的上了馬,似乎是想要跟隨在他們之后,陳列忍不住蹙眉,沉聲出言道。
“你今日可去了校場?我昨日教給你的那一套,可練的清楚了?”
“回父親的話,昨天夜里便習得了要領,原本想要尋父親將其他的授予給我,沒想到從下人的口中聽到了父親同陳大人一塊出行了。”
“城主,令郎已經是個過了弱冠之年的人了,倒也不必管的那么嚴苛。”話間,一發利箭,朝著遠處而去,沒想到,讓那獵物跑開了。陳溫有些許遺憾,隨后順其自然的把話題放在了陳賦驊的身上。
“聽聞小將軍的箭術了得,不知可否賞臉,目睹小將軍的劍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