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醋王首上線
娛樂圈之事,怎會如此順利。
說代言就有代言,要人氣就有人氣,想出圈就出圈。
也太順利了點兒。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今看來,這一切竟像個圈套。
是自己大意了。
誰,誰在背后指使?
當然不會是那些百姓,若無人引導,他們怎會有組織有目的的上街鬧事!
云錦書腳下不穩(wěn),踉踉蹌蹌后退一步,抬頭向戒飯問道:
“太白先生可知此事。”
“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
“他可好。”
“尚好,正與蘇部長共飲美酒,共話詩書,全然不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
云錦書喃喃自語。
惡意抹黑,買水軍謾罵。
事情自然不止于此,更大的風暴恐怕還在后面。
不過只要藝人心理素質(zhì)過硬,穩(wěn)得住,熬過去,自己自會想法籌謀另一番天地。
默默呆在原地,云錦書不知作何感想。
“著人去查!”陸星畫面無表情地開口,打破一片沉默。
“不要你管!”
云錦書卻皺著眉頭拒絕他。
一半是氣話,一半?yún)s是由心而發(fā)。
一次兩次被人挖坑暗算,總覺得與太子府有著絲絲縷縷的關聯(lián)。
她知道不是陸星畫。
可陸星畫不欲害自己,自己卻因為陸星畫遭算計。
與其這樣,倒不如離開這太子府,清清靜靜、安安心心去搞自己的事業(yè)。
比起庇護,陸星畫這棵大樹帶給自己的風打雷擊似乎更多一些。
“誰要你多管閑事!”
云錦書又狠狠瞪陸星畫一眼,小嬌包脾氣也不是好惹的。
一陣眩暈,卻仍故作中氣十足地開口。
才不要領他的情,他剛才兇自己那股狠勁兒還歷歷在目。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憑什么要受他的窩囊氣。
可陸星畫卻并不認為這是“閑事”。
先是云錦書被擄,禾禾失蹤,再是李白廣告牌被損毀。
一樁樁,一件件,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局。
請君入甕。
請誰入翁?
誰在請?
無論如何,蠻夷之人定脫不了干系!
陸星畫抬頭,不自覺地與葉風對望一眼,葉風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與陸星畫想到一塊兒去了。
只是仍有一事他尚不明白——
今晚那黑衣人并未真想傷害禾禾,刀口只是輕輕一劃。
莫非……
“太子就能多管閑事嗎!手機還我,我才不要在這里受你的氣!”
云錦書兇巴巴的聲音響起。
在牧云國,從來沒有人這樣兇過自己。
自己稍稍有一點點委屈,便有三個皇兄沖在前頭擋著。
云肉肉想吃雪梨芙蓉糕,大哥哥早就準備好啦。
云肉肉想摘御花園的杏樹上的果子,二哥哥早就扶好了梯子。
云肉肉想出宮去溜達,三哥哥二話不說牽手出宮,整條街整條街地陪著逛,保證小肉肉吃好,喝好,玩好,買好。
當然,每次出宮小肉肉都不會空手回來。
宮外新奇的好玩意她總會指揮人拖了一大袋回來,每每分給宮里的丫鬟婆子。
其樂融融,一派和諧。
云肉肉簡直是整個牧云國的小開心果,小掌上明珠。
哪像這里,動不動就要被陸星畫兇。
可憐兮兮,委屈巴巴。
云錦書越想越難過,抿著嘴,狠狠瞪著陸星畫,而后在在眾人驚詫的眼光中,“咚”地一下,十分瀟灑地暈倒在地了。
暈倒在地上了。
暈倒在地上了。
她太累了,也太餓了。
“花不語!”
陸星畫眉心忽然一挑,跨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抱她,正好與葉風的手碰到一起。
“你胳膊受傷了,我來!”
他挑眉,將他葉風的手推到一邊。
葉風略有尷尬地收回手,有些好笑。
忍了忍,卻扶起云錦書的腦袋,故意開口道:
“殿下金貴之軀怎能如此勞碌,公主也不行,要不,戒飯?”
戒飯眼中一派疼惜,忙上前來,就要從葉風手中抱起云錦書。
可陸星畫怎么會允許。
他可沒忘記當日戒飯如何向自己求娶她。
他斜睨戒飯一眼,義正言辭地開口:
“男女授受不親,我來!”
說吧,不由分說抱起云錦書,急迫走進房中,輕輕置于榻上。
“花不語!”
他輕聲喚她的名字。
葉風卻玩味地勾起嘴角。
他叫她花不語?呵呵。
“殿下,其實她……”
“有太醫(yī)在這里看著,她自然無事,葉風你既胳膊受傷,便早些回房休息吧。”
不待葉風說完,他便下了逐客令。
這里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個個都要對她關懷備至。
看著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的她,臉色蒼白,簡直就是一只餓暈了的小花豬。
到底有什么魅力?
太醫(yī)掀起云錦書的眼皮,仔仔細細把過脈,這才俯身對陸星畫說道:
“姑娘怕是受了什么委屈,怒氣上升,急火攻心,又久未進食,這才暈了過去。”
陸星禾、葉風、戒飯,以及聞訊趕來的蘇東坡與李白。
幾雙眼睛齊刷刷望向陸星畫。
陸星畫不悅地瞇起眼睛:“看什么看!”
太子權(quán)威豈容挑戰(zhàn)!
無人說話,氣氛異常尷尬。
陸星畫傲氣地輕哼一聲,自己幫自己化解尷尬。
“禾禾,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
“葉風,你也回去。還有,不許再去找禾禾。”
“蘇老師,您帶著太白先生也先回去吧,這邊有人守著,自然無礙。”
陸星畫將一眾人等安排得明明白白,這才將目光又塌上的云錦書。
真是不明白,剛才還神氣活現(xiàn)地跟自己吵,這就暈倒了?
自己讓她受委屈了嗎?
不過語氣略重些而已,至于暈倒?
陸星畫怔怔地站在塌前,臉上陰晴不定。
“戒飯!”
他的語氣十分不友好。
戒飯連忙上前。
陸星畫卻又轉(zhuǎn)過身去,不看戒飯,又清了清喉嚨,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
“戒飯,我,我算是委屈她了?”
自己是太子,她是身份不明的野丫頭,說她幾句又何妨。
自己怎么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他們都一副自己欺負人的眼神,真正受委屈的其實是自己好不好!!!
“瞧您這健忘的記性,剛才還不是您冤枉人家把公主藏起來了。”
戒飯心里暗自嘀咕,嘴上卻笑瞇瞇:
“害,殿下,那怎么能叫委屈呢,您是堂堂太子,別說不問青紅皂白逮誰罵幾句,就是狠狠扯幾個巴掌,那也得受著,您說是不。”
“嗯,有道理。”陸星畫點點頭,跟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可越品,卻咂摸出一點其他的味道來。
不問青紅皂白就吵她?
所以戒飯這是暗搓搓地指責自己?
“戒飯!你這嘴要再這么陰陽怪氣,以后就別留著了!”
……
沒有人知道,太子府所有動靜,早已落入某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