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你唱歌。”魏澤湊過來沒事找事。
冷悅嫌棄地推開他,“不唱。”
冷悅唱歌是班里公認好聽的,而且還會控制自己嗓音的不同,有當聲優的潛質。
“唱吧唱吧。”魏澤低聲下氣地求著。
“不。”她拒絕地干脆。
魏澤沉下臉:“你唱不唱。”頗有威脅的意味。
冷悅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魏澤見她吃硬不吃軟,抬頭張嘴拉著長音喊道:“六班......”
“啊!”冷悅急眼了,推他一把,又給了他幾拳,“找死啊。”
六班就在旁邊啊。
伍煒就坐在魏澤旁邊,上次聽說了一點但沒問出來什么,聽到倆人的互動,雖然不太明白什么情況,但也湊熱鬧喊:“六班啊......”
冷悅和魏澤轉頭看向他,她悄悄拽了拽他的衣服。
還沒等魏澤回應什么,伍煒滿眼放光,全身溢出濃濃的八卦意味:“六班怎么了,是不是......”他朝冷悅挑挑眉。
兩人倒是很默契,一同裝不懂,看傻子似的看伍煒,魏澤說:“怎么也不啊,你傻吧。”
冷悅淡定地看伍煒挑眉暗示,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實則內心慌得一匹。
“......”伍煒被排擠了,很尷尬。
默默地坐回去繼續看比賽。
冷悅和魏澤也閉上了嘴,默契地結束剛剛的狀況。
運動會結束后,鄭鈞成功的拿到了兩塊獎牌,也送了一塊給他的女友。
冷悅長這么大,頭一次在學校經歷了這么多次停電。晚自習的時候,課桌上每人一只蠟燭。
火苗的影子照印在作業上,不時地跳動著,一縷縷白煙升起,仿佛每個人都升了仙。
這種時候,基本上每個人都憋得不太舒服,大腦發熱,眼前發暈,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冷悅直起身子,左手扇了扇風,微不可見。
好悶啊。
她轉頭看了看鄭鈞,他雙手交叉在胸前,靠著后面的桌子發呆,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你怎么了?”冷悅打趣道,“想對象了?”
鄭鈞見她問,直起身子,看向她,緩緩吐出一句:“我和她吵架了。”
冷悅挑眉:“為什么?”
頭一次聽說。
鄭鈞鼻息一重,想了想,似乎想起來就很氣憤:“有男的追她,兩人走的太近。”
“她......”冷悅思索了一下措辭,“給你戴綠帽了?”
“沒有,她拒絕了。”
“那你為什么生氣?”冷悅蹙眉,有點搞不懂他了。
鄭鈞看著她:“她沒有告訴我。”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內應。”鄭鈞咬牙切齒。
冷悅想起徐韜的姐姐徐暖,哦,知道內應是誰了。
冷悅抬眼看了看講臺上的老師,燭光這么暗,他也看不見什么。
繼而低頭和鄭鈞躲在高高的書后面聊起來。
鄭鈞緩緩解釋了事情經過:“我問她,她說她拒絕了,怕我生氣,就沒敢告訴我。”
冷悅感覺這種解釋很合理啊。
“但是我很生氣,就給她寫紙條說,我累了,”鄭鈞講著,面露一絲驚慌,“我們倆不會分手吧,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嘶......”冷悅現在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了,“可能她會很傷心,然后患得患失。”
但是如果她笑嘻嘻地和你撒嬌的話......
冷悅沒有說。
“不會吧,”鄭鈞有些后悔自己說出這種話,他現在有些擔心自己的小女友了。
“應該沒多大事兒吧。”冷悅不想再討論他的情感煩惱了,干脆轉移話題,“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指了指袖子上的字母縮寫。
鄭鈞怔愣了幾秒,拿起筆在紙上寫下“陽曉宇。”
冷悅沒想到他猜的這么準,她在紙上寫下正確的姓名,糾正他的錯誤,驚喜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拼音的?”
“猜的。”鄭鈞對于她的驚訝反應倒是顯得很平靜,順便把剛剛的煩惱忘了。“而且我覺得他的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冷悅笑不出來了,“他......是六班的。”
冷悅指了指六班的方向。
鄭鈞沒有料到:“怪不得耳熟,長什么樣子啊。”這下他可是來了興趣。
“他是六班的物理課代表。”冷悅沒法和他形容他的外貌,“個子挺高,頭發有些長......稍微攔住眼睛......然后今天穿著連帽衫,帽子是紅色的,哎呀,等一下有物理晚自習,他應該會出來,你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
鄭鈞若有所思的點頭。
下了課,大家基本上都跑出教室透氣,聞了一節課的蠟燭味,燭光又那么暗,傷眼睛,再聞下去就要暈了。
冷悅出去打了水,又回了教室,只是沒有看到陽霄羽。
林東和鄭鈞都不在,只剩她自己默默地玩著蠟燭。
快上課時,鄭鈞回了教室,拍拍冷悅:“我見到他了,個子好高啊。”
冷悅聽他的語氣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想起剛剛打水時碰到的那個男生,描述出他的裝扮:“是不是個子高高的,瘦瘦的,穿著紅色連帽衫,校服沒拉上,帽子上面是白色的帶子,還戴著眼鏡,背有一點駝?”
“嗯嗯嗯。”鄭鈞不停地點頭,很是激動。
“呵呵呵......”冷悅干笑幾聲,“你認錯人了,我剛剛也碰到那個人了,他是經常和陽霄羽一起走的。”
鄭鈞一下子變得很喪:“啊,認錯了啊。”這就有點尷尬了。
冷悅重新形容了一下陽霄羽,她兩只手圈成圓圈擺在眼前:“他不戴眼鏡,個子也沒那么高,稍微矮一點點,不駝背,帽子是紅的,但是里面的衛衣是黑色的。”
鄭鈞恍悟。
又過了一節課,鄭鈞終于看到了陽霄羽:“我看到他了,在他們班后門和七班的白染站在一起聊天呢。”
白染是七班的霸主,基本上沒人敢招惹她,認識她的人也多。
“那應該就是了。”冷悅想了想,大概他是沒有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