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天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發生很多事。
19:00分
白清清迎著漆黑的夜色,踏上了回國的航班,直至坐在飛機頭等艙里的機位里,她才有一種真實的感覺,回想起這三天所經歷的零零總總,她只覺得一陣心悸的惡寒。
從M國H市到Z國S市要大約十二小時的時間,白清清眼神空洞的盯著飛機窗外,整個夜空沒有繁星點綴宛如如一盤墨汁,
幾顆零星分布著的孤單小星星,正在努力地發光發亮,卻顯得那樣的無足輕重,甚至是成為了墨汁里的雜質……要不要告訴爸爸呢?
大約是十二小時過二十分鐘之后,8:00分,睡得香甜的白清清被空姐叫醒,等待著飛機從空中降落,白清清迷迷瞪瞪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這三天她就沒睡過一晚安穩覺……
十分鐘后,白清清就領著一個淺灰色的布包從飛機上下來,站在人流嘈雜的候機樓大廳里,她今天匆忙登機(實在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那個地方),
S市深秋的季節,她就穿了一件保守單薄的鵝黃色寬松齊臀T恤,下身陪一條松松垮垮的深黑色拖地長褲,這奇葩臃腫的穿搭,都是靠她的顏值在撐著,
冷空氣襲來,吹亂了她如瀑布的長發,她倒吸一口涼氣,卻依舊昂首挺胸闊步向前走著。
想起某個獨裁專制神經質的男人,以及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夸贊這一身穿搭時,她當時真的很想一巴掌扇在那賤兮兮的賤人臉上;再一腳把他踢到墻里,扣都扣不出來的那種。
白清清在原地兀自在自哀自怨了半響,才掏出手機遵循爸爸的囑咐,給冰叔去了個電話。
“小清清到了?”冰叔沉穩蒼老的嗓音從電話里傳出。
“嗯!冰叔,你有空嗎?沒空我自己回去就好。”冰叔是跟爸爸打下白宇集團這個金山的功臣之一,一生無兒無女,至于為什么現在坐了司機,她就不得而知了。
“有!就等你回來呢!”冰叔激動道:“好了不說了!給冰叔發個圖片,冰叔去找你。”機場那么大別被那個不長眼的臭小子給拐跑了就好……
“呀,不不不用了吧!我可以自己走出去的,都有標識丟不了呢!冰叔。”白清清窘迫了,
十三歲出國時,爸爸送她進入機場,千叮嚀萬囑咐叫她不要亂跑,可她本身就不愿意出國,最后趁著兩分鐘的時間里,她偷偷跑了,然后悲催的在候機大廈里迷路了,還是冰叔找到了哭鼻子的她。
“呵呵,小孩子長大了,知道體諒冰叔了,那好吧!你出來等我,我這就去,好啦掛啦。”
四合院里,冰叔掛斷電話,拿著鑰匙,喜滋滋的去后院車庫提車,他別的沒有就是車多!車庫里整整齊齊;滿滿當當的豪車名車普通車。
這當中有一個不協調突兀的空地,是白父為了他唯一的喬治巴頓跟冰叔據理力爭才得來的專屬車位。
冰叔摸著下巴嘟囔道:“開哪一輛好呢?蘭博基尼?瑪莎拉蒂?寶馬?奧迪……商務車吧!這個坐著比較舒服。”
電話掛斷,白清清看著最近聯系人里,那一串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白皙手指落在屏幕上久久未動,她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一如既往地: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一如既往地在……黑名單的小黑屋里。
一條短信發到白清清的手機里,是來自遠在M國的萊麗娜,Banana:到了嗎?到了吱一聲。
看著這條信息,白清清心里的陰霾煩悶淡劃了一點,嘴角上揚操作著幽樓清風回到:“吱”
那邊的人大概在忙,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信息,倒是她的補課學生看見了,一陣捧腹大笑,更別提那沙雕中文的備注了:小婊貝。
萊麗娜被學生家長叫下樓去談話了,發玩信息就把手機隨手放在桌子上,等談話結束之后她回到樓上的補課室里,就見到她人小鬼大的學生正興致盎然的翻看著她的手機……
白清清正跟著指示標走呢,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看呢!眼前就迎面走來一群舉著牌子、拿著相機和手機的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
同時身后也傳來騷動的嘈雜聲。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見那群激動的臉紅補補的少年少年們在她面前停下,這時她才看清了那搖搖晃晃的牌子上學著是什么。
【江女神我愛你】【江哥我要給你生崽崽】【江美人宇宙無敵美】【娛樂圈第一神顏】……
白清清大概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了。剛要走開,就聽到接下來不友好的喊話。
“大媽,走開啦!快點,別擋道。你以為在拍你呢!”
“丑死了,別擋著我們看江美人。哇哦——江美人來了,好美!”
“就是就是,丑成這樣還不快點滾開,以為要拍她呢,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鳥樣……”
“虛偽的女人讓開啦……”
白清清凌厲的眼神掃向那幾個出言不遜的家伙。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幾人心里無端端生出寒意,一時之間最叫囂的人噤如寒蟬,不過總有些年少輕狂不服氣年輕人,
拿著手機對白清清拍照。當然白清清已經讓到一邊,準備繼續朝指示標所指的方向走,突然就在這時身后一股兇猛的大力向她襲來:“啊——”她驚叫一聲,
手機脫手飛了出去,清脆的響聲并沒有引起波瀾和關注,而她自己也被推翻在地,膝蓋重重的摔在冰涼的瓷板磚上,痛楚瞬間從膝蓋蔓延至全身,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蜷縮著成一團,一時之間既然爬不起來了。耳邊只聽到那群少年少女瘋狂的吼聲,微瞇的眼睛只看見她被踢來踢去的土豪金手機以及一節黑色的褲腳,
白清清十分確定那是一個保鏢。被分開的人群正巧擋住了被推翻在地的白清清,那個被他們稱為江美人的女人,正在原本白清清站的位置,宛如在走紅地毯一樣,
露出迷人的微笑,優雅的對洶涌澎湃的人群揮手,她其實看到了被推翻在地的白清清,只是白清清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她甚至陰暗的期待著,這個女人能成為這場無聊接機儀式的亮色,點睛之筆……江詩怡也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只一會她就重新帶上墨鏡踩著曼妙的步伐,
在保鏢的護送下,助理的陪同下,離開了機場,而伴隨著她離開的還有洶涌激昂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