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十幾個捕快被老百姓舉著家伙是趕出來。
這是古時代的土著太彪悍,還是官府政權是花架子?
趙小滿的下巴拄在手上,四根手指輪流在臉頰上輕輕的敲擊,雙目望著在洪村村口的鄉民和捕快起爭執,邊思考自己在想的問題。
那邊,被攆得招架不住得捕快們跟鄉民對持了一陣后,罵罵咧咧得順著大道離開。
走前方言:“現在不聽衙門號召,喊打喊殺得,我們兄弟是不能吧你們這幫刁民怎么樣,但下次就是官兵過來,有你們哭爹喊娘得時候。”
“呸——”
他們罵罵咧咧,拍打著滿身得塵土走了,洪村的鄉民從大罵轉變成了擔憂。
民不與官斗,真派了官兵過來,他們怎么辦?
“衙門就他娘的不是人,”茶鋪的小老板罵罵咧咧,也不管趙小滿這個干等的人了,小跑過去,跟鄉民們一塊兒罵。
趙小滿把碗底最后一口茶飲盡,丟了幾個銅板在桌上,牽馬往回走。
五月份的天以有些燥熱,但天兒那是說變就變,趙小滿還沒進城就迎來一場雷陣雨。
到達蘇家時雨已經下完了,她成了落湯雞。
趙小滿用濕漉漉的衣袖給更加濕漉漉的馬兒擦拭,像對待情人一般,低聲細語的交代它回附近的客棧去。
這馬是綁架蘇清河時從他哪兒扣留的,這會兒竟然讓它往東它不往西,噠噠的跑走了。
趙小滿也輕車熟路的翻墻進蘇清河的院子。
蘇清河的院子一共五個人,其中包括平安和萍兒,有一個跟萍兒一樣,是鋪床疊被的丫鬟,其他兩個是干雜活的大嬸。
這五個人全都見過趙小滿,這會兒她又堂而皇之的出現除了讓人有些驚訝之外,還是大驚小怪。
跟萍兒一樣,叫夢瑩的十幾歲小丫頭看見她就出聲叫住趙小滿,道:“我家太太要見你呢。”
趙小滿看向這個長得挺漂亮的小丫頭:“太太是誰?”
“太太就是太太,”夢瑩壓根不掩飾自己對趙小滿的不屑和鄙夷,仰著下巴道,“你最好趕緊去,我們太太可不是誰都能見到的,尤其是你這種鄉下的泥腿子。”
泥腿子嗎?
講真,如果不是淋了雨,趙小滿丁點的壞情緒都不會有。畢竟這么年輕的小姑娘,在末世是見不到的。
她揉了下前額:“你可真沒禮貌啊。想見的話,讓你們的太太來見我。”
“你……”
“你好大的譜!”
夢瑩跺腳,眼睜睜看著一身濕衣的趙小滿進了少爺的房間。
要不是之前少爺交代過,看見她不要宣揚的話,看見也當沒看見,那時她就猜測這趙小滿是不是少爺在外面弄得什么野女人。
少爺得眼光有這么差?這趙小滿長的是不錯,但少爺不是胡來的人!真想立馬就叫人吧這個胡亂闖,不要臉皮的人轟出去,不,最好是送官。
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野蠻人,少爺怎么還縱容呢?
夢瑩越想小臉兒越扭曲,出院子找太太告狀去了。
屋子里,趙小滿把自己扒了個精光,隨意找了蘇清河的衣裳套上,舉著過長的袖子笑:“就比我高了大半頭,衣裳怎么這么大。”
咯吱——
虛掩的房門從外面被推開。
蘇清河對穿著寬大衣裳,掩手掩腳的人驚住了。
哐——
他反手把門關上。
外面的平安差點被摔一臉,砰砰的敲門:“少爺怎么了?”
怎么了!
這個趙小滿,姑娘家家的穿他衣裳,還歪著頭沖他笑!地上扔的那是什么?
蘇清河目光一接觸到屬于趙小滿的貼身里衣,臉就燒紅了,想也沒想把平安關在外面,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該出去。
他急忙轉過身,背對著道:“柜子里有外袍,穿上趕緊出去。”
被吼了!
但這孩兒怎么這么容易臉紅?
趙小滿低頭看自己,發現也沒露什么,在看背對著她,下一秒就要飛奔出去的蘇清河。
她勾著唇角壞笑,無賴道:“我找不到,你幫我找。”
蘇清河隨時準備開門的手頓住,皺著眉微微側頭道:“就在黑色的柜子里面,去找。”
朝里面黑色的柜子撇了眼,趙小滿不為所動道:“沒有,我找過了。”
她在耍無賴!
想到她之前干的事,蘇清河搭在門上的手用力。
咯吱一聲,開了半扇的門框的聲關上。
蘇清河沒出去,愕然的微微瞪眼,想著剛才飛快一撇看到院子里的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單手撐在門上,看背影就知道心里肯定在復雜這。
“怎么了?”
趙小滿詢問。
蘇清河一下轉過身:“閉嘴。”
趙小滿:“……”
話說重了!
蘇清河無語,垂下眼簾,低低解釋道:“我母親過來了,你,你躲一下,別出來。”
這副樣子被人看到,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他及其惆悵又無可奈何的瞪趙小滿一眼:“還不趕緊?”
“哈哈哈哈哈。”
趙小滿壓著音聲笑,眉眼靈動的問他:這樣像不像偷情。
氣人,竟然看懂了!
蘇清河指著里面屋子示意她進去,感覺跟這家伙就沒有客氣可言,因為這家伙就會給他找麻煩。
“行吧行吧,”趙小滿慢吞吞走進去。
“衣裳!”
蘇清河小聲喊,聽聲音感覺人已經到門口了。
來不及了,他趕緊把地上濕漉漉的衣裳撿起來,在心里念“罪過”,將衣裳丟進自己柜子里。
“少爺~”
夢瑩在門外喊,邊敲門道:“太太來了。”
太太,是小孩兒的母親,果然沒猜錯。趙小滿提過椅子放到角落,讓自己歪上去,猜測小孩兒他媽找她有啥事。
“母親。”
蘇清河那邊快步開了門。
四太太保養得宜,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整個人氣質斐然,賢淑漂亮。
一開門她就朝兒子房間掃了一圈,嗔怪道:“別瞞著我了,我都知道了。”
啊?
蘇清河想起趙小滿那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懷疑他回來之前就有人看過,而且那會兒門都是虛掩這的。
那個家伙。
蘇清河額角的青筋跳了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