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要拒絕我，這個東西，不管是民用還是軍用，我相信，你們都會感興趣。

　　圖莫斯基不擔心白天鵝打動不了李默的心，至少，他能搞定方文正。

　　他可是在之前沒有出這檔子事前，從160工廠摸了不少好東西去，順帶著還有那些核心的技術人員。

　　“說了半天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凈在那里畫大餅。”李默有些不屑。

　　雖然他知道圖莫斯基說的是什么，但是在沒有看到真正的東西的時候，他不會松開幫助他的口。

　　都是有求于人，比起命來，我大不了不要白天鵝。

　　至于你圖莫斯基如果還有別的信息，大可將這個秘密帶進地獄，李默的損失并不大，只是遲緩發展的時間。

　　事實上，李默怎么不急？

　　預警偵察機的技術，已經得到，現在制約民用也好，軍用也罷，空天航天器的核心，就是發動機。

　　沒有這玩意兒，技術不過硬，說得再漂亮，都是假的。

　　只要能解決發動機的問題，其他，對于聰明的中國人來說，不是問題。

　　因為涉及到一些核心技術制裁，以目前的實力我們無法研發出來，一切都需要時間。

　　能夠拿到白天鵝的發動機技術，那就是事半功倍的效果，研發過程中的資金和精力，就可以去做別的。

　　或者說，有一個基礎的東西在這里，有了基礎打底，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不消說了。

　　圖莫斯基似乎在做決心，良久，他才吐出一口氣。

　　“這東西我是保不住，我相信你們的國家，假以時日，如果烏蘭有難，還望你們能幫助她。”

　　李默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什么。

　　圖莫斯基說完，渾身的精氣神被抽空一般，整個人有一種莫名的虛脫。

　　塔爾塔公墓，這里是烏蘭歷來為國貢獻過的人，死后的埋葬地，算起來，這里是烏蘭的八寶山。

　　圖莫斯基帶著李默，來到公墓，李默并不知道他這是準備干什么，方文正在他的安排下，回了國。

　　這邊李默已經接手，也就沒他什么事了，至于方文正回去研究發動機是造汽車還是造飛機，那就是他自己的規劃了。

　　不過李默還是有心點了一下，飛機那玩意兒太大，而且已經是相當成熟的一個行業，民用的意義不大，如果考慮，可以考慮搞搞無人機，汽車，汽油動力的還能輝煌個十幾年，先嘗試，看能不能搞出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產品。

　　李默都這樣說了，實際上是給方文正指明了未來的路，熟悉李默套路的他，當下沒有多余的想法，就搞這兩個。

　　白天鵝這種處于全球領先的東西，方文正不知道李默為什么會如此執著。

　　即便他拿到，也不會應用在民用上面，拿過來做什么，他沒有過問，問了也是白問。

　　李默做事，只有安排。

　　跟著他的人，聽話照做就好，肖軍、馬武，甚至是原本就是事業有成的龍一文和陳平章，哪一個不是跟著他聽話照做，現在的身家，已經不敢想象。

　　晟通五虎上將，在業內聲名顯赫，至于方文正能不能成為第六虎，那就靠他自己去拼搏努力了。

　　平臺李默給了，他做不起來，就是自己的事。

　　墓碑上的照片，看上去，李默猜測，應該是圖莫斯基的愛人，面容是典型的烏蘭特征，而且是實打實的美女。

　　側目打量了一下圖莫斯基，這家伙身高不低，除了都點肚子，其他還好，嗯，蠻般配。

　　放上一束鮮花，是百合。

　　“她很喜歡百合的味道，所以，每次我都會給她帶上一束。”圖莫斯基自言自語。

　　“五年前，因為白天鵝，我的白天鵝走了，原本以為，她們一起走了，但是這五年，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白天鵝的幻想。”

　　“我曾打算，跟隨白天鵝一起去，但是，我答應過她，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替她多看看這個世界，我不能食言，只能活下去。”

　　“可是，沒有了白天鵝，我活下去的意義就成為她要我給她的誓言？也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放縱，成為基輔最大的紈绔和敗家子。”

　　“160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如果白天鵝沒走，我們完全有能力成為另外一個納塔爾。”

　　“但是，我心已死，要這些東西又有什么用呢？直到遇見方，他和我說了很多，讓我感觸最深，就是他說的，我的白天鵝走了，但是，你不能讓另外一個白天鵝也一同離去，或許，她變成了白天鵝，讓你守望，讓你看著她依然可以翱翔。”

　　“沒錯，白天鵝沒有死，她以另外一個身份還在延續，所以，我才有了繼續鼓起勇氣活下去的理由。”

　　“李，我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李默著實沒有想到，圖莫斯基還是一個癡情種。

　　“圖莫斯基，我想你的選擇是對的，你的白天鵝給你說過的話，也是對的。”

　　“白天鵝沒有死，她在看著你，你自己看，她是真的在看著你，她絕對不愿意看到你自暴自棄，你也有答應過他的誓言，你也應該好好活下去。”

　　“此間事了，你和我去中國吧，相信在那里，你會找到新的屬于你的白天鵝，你也會看到，白天鵝將以另外一種姿態，繼續翱翔。”

　　圖莫斯基側目看了李默一眼，“李，你終于答應我了？”

　　李默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將來你會知道，你這次的選擇一定不會錯。”

　　圖莫斯基猛然一點頭，旋即蹲下身子，悉悉索索摸到墓碑后面，然后用力一摁。

　　墓碑上一個小方塊被他摁了下去，緊接著，墓碑正面，一個方格地磚彈開。

　　里面放置著一個骨灰盒，圖莫斯基將骨灰盒取出，下面還有一層，里面是一個金屬匣子。

　　重新將骨灰盒放了進去，再將地磚復原。

　　“李，交給你了，白天鵝所有的數據，都在里面。”

　　李默接過匣子，感覺份外沉重。

　　白天鵝，居然藏在這里？

　　圖莫斯基是個人才！

　　“你就這么相信我？”李默問道。

　　“我要開始新的生活，這些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160已經變賣出去，至于這個，你看著辦吧。”

　　李默道：“方給我說過，這東西值五億歐元，我想，不能虧待你。”

　　“李，你太客氣了，你救了我，和我的性命，還有對白天鵝的承諾而言，這個，真算不上什么。”

　　“我這個人，恩怨分明，該是你的，可不能少。”

　　圖莫斯基雙手一攤，笑道：“你要這么想，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拿走，三億好了。”

　　李默可不能便宜扎巴耶夫，那家伙背地里把160工廠吞了，白天鵝的技術，五個億，一分都不能少。